《不当童星好多年》第38章


红绸,远远一看,四季开花一般。经年累月,不知道有多少俗人把心愿挂在这枝桠上,却始终压不折它。
他们每人拿了一支笔写自己的心愿。常明用不太惯毛笔,一个简单的“和”字写了半天。写完捧在手里端详,嗯,虽然没锋又没骨,但平平淡淡的,就像他现在心里想的那样。正美着,程安偷偷看到常明写的,总算是扬眉吐气嘲笑了常明一回:“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写个‘和’,你以为在拍央视广告片么!”常明冷哼一声:“你懂个屁。”
再看景丰,他们闹这一阵儿,景丰已经写完了挂上去了,谁也没看见他写的是什么。常明勒着他的脖子逼他说,他也一直笑着不回答。这时,景淳也写完了,他们三个站在景淳背后伸着脖子看。景淳会写的字也就是小学一年级的水平,更别说毛笔。就两个简单的大字,把一张红纸挤得满满的。
他写的是——“不走”。
三个人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景丰握着景淳的手帮他把红纸叠起来,一边叠一边说:“哥哥不走,小淳也不走。”
常明把红绸带子递过去,也说:“小明也不走。”
程安厚着脸皮挤进来,见已经没什么东西可递了,只好举起相机,一边按快门一边说:“程安也不走。”
他也许还在怕迷路,也许还在怕分离。他想说的也许不只是这两个字,但他最后写出来的,只有这两个字。幸运的是,他的哥哥,他的嫂子,他新交的朋友,似乎都看懂了这两个字。
景淳觉得很满足。过生日,果然是一件很开心、很开心的事。
他们坐索道下了山,直往工作室开去。景丰让程安把程荃也叫了出来,反正小淳都认识,一起去吃上次常明拍照给景丰的那一家火锅。景丰和景淳都怕辣,常明和程荃程安两姐弟倒是都好这一口,点了一个鸳鸯锅,他们三个人抢着往红汤的那头坐。剩下景丰和景淳独守清汤,好不凄凉。景丰给景淳烫了些吃的,又老妈子一样拿着湿纸巾给常明擦汗。常明一边吹气一边扬起脸让景丰伺候他,可惜这一幕程安顾着吃没看见,不然估计又得再呛一轮。
“好吃么?”景丰问。
常明辣得说不出话,猛点头。景丰递给他一杯水:“别吃那么急,你要是不怕上火,以后可以常来。”
常明灌完一杯水总算顺了气,搂着景丰的肩勾他的下巴:“哟,景大老板这是金口玉言啊。”程安抬起头,看他们俩这德行就来气,鼓着腮帮子想说话,程荃一伸手把他的脑袋摁回了碗里。
就算景丰这么说,常明也不会当真。他自己上下班时间都没个准,景丰虽然自由,但有时候要照顾景淳,有时候要应付工作室的事情,更别说两个人也不住在一起,这么一算,他们下班了一块儿吃饭的机会还真的不多。思及此处,常明恶狠狠地夹起一块沾满辣椒的肥牛,嚼得像是有多大仇似的。
景淳中午蛋糕吃得多,这会儿景丰又一直给他夹菜,早就吃饱了,等得无聊,抱着常明送他的相册趴在包厢的沙发上玩。
景丰叫他:“小淳,刚吃完饭趴着会不消化的。”景淳揉了揉肚子,又看看景丰的眼神,很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结果没多会儿,景丰吃完了站起来,景淳已经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屋子里一股火锅味儿,难为他还能睡得这么香,估计是今天跑来跳去的劲都用没了。
景丰揽着他的脖子把人平放在沙发上,冷气开得很足,正想要回头找找能盖的东西,程安抬眼看见,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来:“给小淳盖着。”景丰接过来,道了声谢,程安一笑,又低头继续吃。
这一笑,可把程荃吓了一跳。她见惯了程安对景丰各种各样的笑,带着仰慕的,要流口水的,甚至明显透露着坏心眼儿的,就是没见过这一种,真正就是笑笑的笑。
程荃僵着脖子看了程安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暗自揣测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结果她盯得太久,筷子尖上一条鸭肠颤巍巍地悬了好久,正好程安想吃又懒得烫,直接从她手里挑走了。
“程安!”程荃醒过神来,鸭肠却已经进了程安的嘴里。
“嘘!嘘!”程安还没咽下去,慌忙做着手势让程荃小声点,“小淳睡着了。”
程荃没想起这个,顿时有点心虚,一看景淳还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发的脾气也被闹没了。
酒足饭饱,两家子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程荃带着程安先走了,景丰背着景淳,常明拿上包,上了景丰的车。常明当司机,车开到楼下,景淳还没醒,依然是景丰背他,常明拿包,一块儿上了楼。常明帮着把人放好,伸着懒腰就往门口走:“那我回家了啊。”
景丰大步子一跨,一条手臂就拦在常明腰间。为了不吵到景淳,他低下头轻声在常明耳边说:“这么晚了回去干嘛?”
常明扭了扭身子:“那我留下干什么?”
“不干什么,”景丰贴得更近了一些,“干你如何?”
“我明天一早还上班呢……”
“别回去了,我送你。”
还有呢?还有呢?常明在心里高呼,你都嫌太晚让我留宿了,老是这样多麻烦,不如再说点别的?
可常明等了半天,景丰也没有再说别的,进到常明耳朵里的除了一条卷来搅去的舌头,就只有一阵又一阵的粗喘声,也分不清是谁的。
第33章 痴男儿为爱狂奔,情深处感天动地!
第三十三章 痴男儿为爱狂奔,情深处感天动地!
六月份,景丰正式毕业了。景丰倒并不十分在意这个毕业典礼,但常明一早就给自己加足了戏,什么别人都是父母观礼我们家景丰要爱人观礼这才叫牛逼呀,什么亲爱的我要看着你走向神圣的主席台呀,比景丰本人激动得多。
常明本来提前一个星期就请了事要去学校观礼,谁知道典礼前一天晴空大霹雳,有个栏目开了天窗实在填不上,常明的假被主编哭着喊着收了回去。给他沮丧得,一边加班一边抽了一宿的烟,跟景丰讲电话都快哭出来了,任景丰怎么安慰都没用。
第二天,景丰按时到了学校,去领学士服的时候遇到程安,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他们俩站得近,程安转过头跟他闲聊:“小淳没跟你一起来?”
“没有。”
“哎,你该带上他的,我穿着学士服跟他合照!”程安颇为遗憾,不无憧憬地说着,“肯定特别帅。”
景丰笑了笑。其实也想带他来的,可今天程序多,常明临时加班,怕景淳一个人出意外。这会儿程安一提,才想起来景淳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个认识的人。景丰岔开话题:“前几天听你姐说,你开始找工作了?”
“嗯,”程安立刻蔫了下来,“再不找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我姐那个人,老是跟我爸妈说不要给我钱。”
“荃姐是为你好。”景丰应到。
“为我好也别成天跟仇人似的对我呀,”提到程荃,程安也是一肚子心酸,看了景丰一眼,更愁了,低声嘟囔着,“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自己能当老板,她干嘛老拿我跟你比嘛。”
景丰无言以对,尴尬了一会儿,试着开口:“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
“别别别!”程安一听开头就赶紧挥手,“你可打住吧!我姐一看见我出现在你面前就想砍死我,我要是去你那纯属找死。再说了,你也不用可怜我,我就是懒,工作要好好的找话总会有的。”
景丰本来要说的是他可以找人为程安介绍一份工作,并没想过要让程安到他的工作室去。一个程荃,一个常明,还有一个景淳,程安要是真去了,不等她姐姐弄死他或者常明气死他,景丰就已经先头疼死了。程安误会了景丰的意思,景丰一想,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干脆就不说了。正好班长叫景丰跟他一块儿去一趟教授的办公室,景丰跟程安点点头就先走开了。
然后便是一大堆杂事。他们学校的惯例是上午拍毕业照,下午再去大礼堂颁发毕业证。景丰他们专业学的就是摄影,一个个的都眼高于顶,一张毕业照怎么拍都是众口难调,别的班等架子都等烦了。好不容易折腾完,又一个拉着一个要去吃最后一顿食堂。景丰不挑食,但食堂的饭菜真不能说是好吃,就那帮情怀满满的毕业生们吃得热泪盈眶。景丰没什么胃口,饭吃了一半就掏出手机想给常明打电话,快接通的时候才想起来,常明不知道加完班了没,就算是搞定了,现在这个点儿应该也在补觉。不忍心吵他,想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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