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怨魂做菜的日子》第59章


“啊!”
坐在位置上的人就像是被突然触到了按钮一样,开始惊慌; 四处逃散,有的往电梯那里逃; 有的竟然想刷房卡回房间,他发现房间刷不开后,躲在了司礼的凳子底下; 他们这才看清他是9号。
女郎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手上的两个,放下哪个她都舍不得,她闭着眼嗅了一下; 咔嚓,朝着19号的脖子咬去,鲜血滚滚流出,沾在了她的衣服上,也沾在了1号的衣服上,女郎毫无所觉,扔了19号,咬断了1号的脖子,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的身影在院子里闪着,不,几乎称不上影了,司礼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和位置,就看到她隔不了几分钟就往院子里像丢破布娃娃一样,丢来一个被咬断脖子的尸体。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又有一具仍在了司礼的脚边,9号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嗷呜声,又很快憋住,她看到14号解开自己的金表放进口袋里,拿着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是一场屠戮。
女郎一身血,把她的食物堆成小山,一,二,三,十二,十三。她掰着指头又算了一遍,还是十三。
“还有一个人在哪呢?”女郎抓着自己头顶的小丸子,很想不明白食物怎么少了一份。
19号在司礼坐位底下抖着,她看不太清女郎的表情,也只能隐约猜到她的动作,他不敢出声,妄图改变自己的结局。
命运之神显然不眷顾他,女郎一定要找到第十四个人,她开始猫着腰找,也就是9号低头抬头的一刹那,他和女郎对视了。
他吓了一大跳,但是没有出声,维持着嘴巴张大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大看着女郎,希望她快点略过他。
显然,女郎并不想当过他,他被女郎大力拖了出来,他抱着桌腿,手乱挥,还是暴露在女郎的目光下,女郎笑弯了眼,“这下食物齐了。
她就在司礼的身边,朝着9号脖子最嫩的地方下口,鲜血喷溅,染了司礼一身,她僵硬的坐在凳子上,腿伸直,面无表情的感受这一切。
被咬断脖子后的9号和那边堆起来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女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即使她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依然不改脸上灿烂的笑容。
“恭喜你们通过第二轮游戏,明天将开始第三轮游戏,直到你们决出胜负,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女郎一番话说的很急,她看着地上不停的咽口水,2号和14号哆哆嗦嗦的下了桌子,司礼和他们一起,手脚有些僵硬的回了自己房间。
“啊,等等。”他们走到一半手还没有碰到屋子,被女郎突然喊停,“你们的衣服弄脏了,衣柜里有新衣服,明天记得换上。”
他们在房间里,即使关着门,也能听到女郎在院子里发出嘎吱嘎吱,啃骨头的声音。
楚临抱着司礼,双手捂着她的耳朵,等着她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司礼也不怎么抖了,她扒下楚临的手,哆哆嗦嗦的脱了鞋,从鞋里倒出来一个纸条。
纸条有些皱,折痕很明显,一看就是打开折起很多次的纸条。
“这是9号刚才塞我鞋里的。”司礼打开纸条,“黄泉旅馆通关指南。”
这张纸条展开差不多是A4纸大小,在每一层楼后,写了通关方法,前两层写的是夜晚不出门,司礼迅速跳到第十八层,上面写着等死神降临。
加粗框起来的地方,写了几行字,“最不容易触雷的几个问题:我今天会死吗、我会怎么死、某人会和我一起死吗。”
“怎么都是死啊?”司礼嘀咕。
“可能死神听不得活字?”楚临随口一答,“但是从前天开始,游戏规则已经和他的纸条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前面十七层都能靠着提示过关,十八层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是啊,看起来是十八层的游戏规则改了。”司礼捏着纸条有些感慨,“有小抄的人,也应付不了临时改变的试卷。”
——
女郎在放他们离去时,特地补充了让他们换上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知道女郎到底是什么意思,司礼还是在起来后拉开了衣柜。
就像他们第一次看到的一样,衣柜里挂着的大多是白色碎花裙子,款式上没有太多区别,无非是圆领和v领,有没有腰带这样的细节不同。
司礼觉得这些裙子无比眼熟,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的手在一众裙子里划过,选择了中间那条立领有短袖的裙子。
楚临的衣服似乎没得选,只在衣柜下层摆着一件衬衫和一套正装,做工粗糙,线头没剪,外套口袋也只有一个剪开了。
他们换上了已经挑出来的衣服,司礼的衣服有些大,裙子的设计腰部没有收,看起来空荡荡的。
“这条裙子有点大,你不换一条吗?”楚临看着看着衣柜,从别的裙子上扯下一条腰带,“要不拿这条绑一下?”
司礼一愣,她低头看着裙子,有些茫然的抬头,“阿宁,你怎么有这么直男的想法。”
“司礼!”楚临大声喊着司礼的名字,“回神!”
司礼被他一摇一吓,抖了一下突然回神,“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刚才说阿宁,又是周以宁?怎么好好的又想起她了?”
司礼抓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我过生日那天,她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小时候我们经常开玩笑,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衣服的吊牌没有摘,楚临把它握在手里,吊牌上的出厂日期是2014年4月,是三年前。
如果周以宁在司礼生日时,对她说过一样的话,大概是在司礼上辈子最后一个生日上说的,而不是她以为的小时候。
第64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8)
“你还记得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出事的吗?”
司礼叹了口气; 接过楚临手中的腰带在腰间比了比,意外的觉得合适; “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我才会回来啊。”
“一点点都不记得了?”楚临疑惑问道,“时间; 地点; 临死前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 全都没有印象吗?”
司礼扣着手指甲,眼睛上瞟; 脸上闪过烦躁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回来之后有些事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比如说我到底是怎么出事的,意外事故还是人为伤害?我最后一次见阿宁是什么时候?这些我自己也想了很多次; 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脸上的表情太难过,楚临抱住她;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有些事;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好哦。”司礼把头埋在他身前,又觉得衣服质感太差; 脸蹭的生疼,“要是阿宁知道我男朋友这么好,也会很高兴的。”
司礼顿了顿,“不过,我也想不起来阿宁的男朋友什么样,只在阿宁的口中听过她。”
“估计你又给忘啦。”楚临失笑,“不重要的人,不记得也没什么。”
大冬天穿着裙子出门,实在是需要勇气的一件事,还好衣柜里还有一件大衣,司礼套上大衣,和穿着一身廉价正装的楚临一起出去了。
院子里的长桌不知何时已经撤了,只有一片空荡,2号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衣,搓着胳膊站在一旁,她的对面是穿着一身中山装的14号,他的脸色很难看,一直用手帕擦着汗,司礼注意了一下他的手腕,金表还戴着。
14号看到司礼他们时,朝着他们僵硬的笑了一下,“这是你们为自己准备的寿服吗?”
他的话莫名其妙,让人没法答,谁好好的会为自己准备这种东西呢。沉默间,女郎抱着三个箱子来到他们的面前。
“三个箱子代表三条迷宫,你们为自己选一条路,谁先见到主人,谁就是最后的胜出者。”女郎说完瞥了司礼一眼,“小司,你要先来挑吗?”
总是被女郎cue,司礼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女郎似乎对她格外关注了些,她回头看了看楚临,他摇摇头。
“先让他们选吧。”
女郎做出惊讶的表情,“那你们谁要来选呢?”
“三条迷宫的难度一样吗?我们会……会有生命危险吗?”14号颤着声音的问,冷天里,他从来没有停过擦汗的动作
“当然不一样。”女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有的路什么困难都没有,有的从一开始就是死路。”
她歪着头笑的一脸天真,“全看你们怎么选了。”
三个箱子放在面前,是生路是死路谁都不清楚,先选择的人,带着绝对的优势,2号见14号和司礼都没有动,她向前踏出一步,指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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