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怨魂做菜的日子》第63章


“你表哥什么时候来的?”司礼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啊,一个月前?半个月前?”李寺也不确定,“你们有碰到他?”
司礼连喝了几口水,火锅店的其他声音似乎都变成了从天边来的声音,她用力扣着楚临的手心,以此发泄内心的茫然与恐慌。
“你说说你表哥和周以宁吧。”司礼勉强挤出微笑,“他们现在还好吗?”
“三年前就掰了。”李寺一副别提了的表情,“他女朋友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了,倒是我表哥,还是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李寺在那说的不停,除了他女朋友,司礼和楚临都没听进去,楚临收到了一条微信,见司礼状态不好,便说有事要走。
“司礼。”出了火锅店,楚临换了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看着她。
“审辜良俊,有了一些新情况。”楚临盯着司礼的眼睛,“他说他是子承父业,“云中谁寄锦书来”是他父亲和之前的合作商定下的组织,但是三年前,合作商突然没了消息。”
第68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3)
所有事像一团乱麻搅在一起; 压在司礼心头,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李寺的表哥谢怀余有关。
“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又绕回了原地呢?你也觉得这些和谢怀余有关吗?”
“不止。”有风吹过; 司礼缩了缩脖子; 楚临替她戴上帽子,“我觉得可能周以宁和谢怀余都牵扯进了这件事。”
司礼听到周以宁的名字脸色迅速变白; 她压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的语气里夹着三分伤心三分愤怒四分不解,羽绒服的帽子遮住了她整张脸; 从楚临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红红的眼眶以及哆嗦的嘴唇;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和她没关; 不能因为她曾是你的朋友; 你就带着主观情绪看问题。”
楚临顿了顿,“如果有些事让你很难接受,那我们就不去查了; 反正和现在的你我也没有关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司礼在他的目光下木木地点头; “你让我再想一想,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想要什么,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的声音到后面带着哭腔; 听起来实在可怜,楚临叹了一口气,抱紧了她,有些事情不去看不去想; 不代表它不存在,溃烂的伤口,只有挖掉腐肉才能真正长好,周以宁似乎成了司礼的心病,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是真正需要做的。
楚临把司礼送回了寝室,在楼底下,他向司礼说晚安,要好好休息,司礼也没理他,她一个人低着头往楼梯上走,寝室里黑乎乎的,孙昕也不在,她糊弄着洗漱后,躺在床上。
“系统,当初为什么是我有机会重生一次呢?地府里经历比我惨的,做菜比我好吃的,有的是,你们挑选我总有一个理由吧。”
【系统:这不归我管,我只是配合宿主而已。】
“那你告诉我,这是偶然还是人为。”司礼强调,“我想听实话。”
【系统:不是偶然。】之后它似乎觉得不太对,又补充,【系统:宿主要做的是让最后一个白珠子变红,而不是纠结在这些已经发生的问题上。你还记得自己当初回来的目的吗?】
“记得啊。”司礼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我要找出自己三年前为什么会死啊。”
——
晚上没有拉窗帘睡觉,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斜斜照进来的阳光闹醒。司礼揉了揉眼睛,早上6点半,她的闹钟都还没有响,昨天半夜,楚临发了很长几段话给她,核心的一句也就是,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陪着你。
“好哦。”司礼心情好时,回消息也顺带卖了个萌,“喵喵喵~”
“你想清楚了吗?”楚临秒回。
“查吧。”司礼接着发,“既然查就查的仔细些,阿宁和我小时候都是在浮城边角长大的,她的父亲叫周经纬,家里是做皮革生意的。”
她发完消息,在手机上列了目前的那团乱麻,尽力将它缕清楚,人名写在左边,关键词写在右边。首先是谢怀余,他对应了三个关键词:阿宁男友、发传单、云中谁寄锦书来。接下来是辜良俊,人贩子、子承父业、云中谁寄锦书来。最后是周以宁,司礼在她的名字旁画了几个圈,最后在关键词那打了一个问号。
——
楚临的效率很高,在司礼缩小了范围后,他很快就把周以宁家和谢怀余的现状给搞清楚了。
“周以宁的父母已经出国了,谢怀余现在在邻城,他一年前还进过戒毒所,估计没放出来多久。”楚临带着一个档案袋来找司礼,周经纬夫妇的出境记录等情况记录的很清楚。
司礼的手点着桌面,她正在看周经纬的资料,大部分和她印象里的一致,一家小皮革厂,但是约莫四年多前,那家皮革厂就倒闭了。
“这里不太对啊。”司礼斜着脑袋,“我记得当时阿宁家很热闹的,每次我去他们家都有很多客人在,阿宁说是来找周叔叔谈生意的,那段时间皮革厂生意应该很好才对啊。”
“也许不是谈生意的。”楚临打了个响指,“谈破产也会有很多人上门。”
“也是哦。”司礼继续往下看,“意欲送女儿出国?”司礼抖着那张纸,“阿宁好像没和我说这件事。”
她很快翻完了周经纬的资料,三年前,周以宁突然失踪,两个月后,夫妻俩移居国外,再也没有回国。司礼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这个谢怀余怎么是这种人啊。”司礼很嫌弃的看着谢怀余的资料,“从小在就经常打架,初中念完就去了职高,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三年前就有吸毒史,阿宁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司礼尽力回忆她还记得的和周以宁相处过的时光,“我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我真的没见过她的男朋友,还是我忘记了,阿宁很少在我面前提他,仅有的几次也是我问起,她说她男朋友聪明又努力,她父母也很喜欢他。”
“怎么可能是谢怀余这种人!”司礼将桌上的资料推远。
“那我们去找他吧。”楚临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犹疑,“既然你不相信,就当着他的面问,邻城也不远,今天走,明天就到了。”
楚临的眼睛紧盯着司礼,不让她有一丝闪躲,“那就去吧!正好问问他那张纸是怎么回事。”
他们什么都没收拾,带着桌上的资料袋就走上了去邻城的路,天气很好,路上的车也不多,他们在隔日中午找到了谢怀余住的地方。
那里的路太窄,车根本开不进去,他们干脆走了进去。在一堆平房中,大家的衣服都扯根绳子挂在门口,小孩们衣服穿的都不齐整,脸上脏兮兮的在街上跑着,左冲右撞。
谢怀余住在最里面最小的那间,房门没有关严,楚临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便干脆推门进去了。
屋里一股怪味,像是泡面的汤汁隔了太久没有倒的气味,其中还夹着臭袜子以及酒气,楚临踏进去后,又立刻退了出来找隔壁家人买了两条毛巾,捂着口鼻再次进去。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垫,酒瓶子滚到了门边,泡面已经倒在了地上,屋里的人正躺在床上,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临走上前,站在床垫边上看着,躺着的人比照片上的谢怀余还要邋遢,睫毛不停的闪着,他用脚踢了踢谢怀余,“醒了就别装睡。”
谢怀余顺着滚进了床里,挥舞着手,嚷嚷着,“那个兔崽子吵老子睡觉,滚远点,别烦。”
他这明显不配合的样子,加上屋里难闻的气味实在让人讨厌,楚临语气很冲,“有本事来找我们,现在只能装睡了?”
床上的人根本不理他,还打起了呼,他正想着要不要用酒瓶把人砸醒,司礼端着一盆水往床上泼去,人醒了,只是看着人的眼睛中满是沧桑。
“谢怀余,你是周以宁的前男友?”司礼看着他的模样,改了说出口的话。
谢怀余眼珠子转了转,“给钱,给了才说。”
他的眼珠在司礼身上打转,楚临拧着脸挡着司礼,朝他仍了一沓钱,“说吧。”
“差不多吧。”
“为什么是你?”
“看对眼了呗。”
楚临在一边看司礼准备就他为什么是周以宁的男朋友这个问题纠结着,插了句话换了一个话题,“你上次为什么给我们一张传单。”
“我没给。”谢怀余嬉皮笑脸,“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钱不够了。”
司礼的眼睛在房间里看着,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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