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人(秉烛游)》第46章


其实想着陈易,包括想着陆远贺,想着流水,我心情都很沉重!摔!明明是个欢脱文呐!
快结局了。心中沉甸甸的。
想对文中人物表个白——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流水笑得有点僵:“陆远贺;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行云在旁,咳嗽了一声;看了陆远贺一眼。陆远贺深吸口气,开了口,慢慢地对流水道:“流水……你师父,要你的血。”
流水眨了眨眼,道:“要我血作甚?做毛血旺?”
陆远贺终是细细地把事情与流水讲了。说来也简单,大致是石越那人;他姐——前朝长公主——在前朝覆灭时,成了活死人。于是石越便把她好好找了一处,保存着,寻到了方子;便是要用活人的血,类似于换血一样,让长公主醒过来。
流水愣了愣,问道:“为什么用我的血?用猪血不行么?”
行云扇了扇扇子,悠悠道:“你当日被捡回来的时候,就被喂了特殊的药物,就等着十八年后的这一天呐。”
流水瞪她:“师姐!我可是被放血!请不要说得轻飘飘的!”
行云用扇子挡住嘴,笑得眉眼弯弯:“被放血怕甚。忘了师姐教你的,人生呐人死呐,不过就那么回事。想通了便好了。”
“就那么回事还复活那啥长公主作甚?”
行云的笑僵在脸上,挥了挥手,道:“你们自己想想这件事吧啊,我到师父那边,去准备给你吃的药去。”
流水郁闷地看着行云飘远的身影,回过头,闷闷地把头靠在陆远贺怀里,道:“奇了怪了,她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会答应。”想起行云所说,师父当初抱了自己回来,就是为了拿自己做药引,心中顿时觉得空荡荡的。那些过去,师父和师姐给自己撑腰的日子,难道都是假的么?她嚣张个什么啊,不过就是一味拿来做药的东西而已。
但还好,现在自己身边还有这个人,身边的温暖总是真实的。
陆远贺拍了拍流水的背,缓缓道:“流水,你还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流水头点了点,发出闷闷的声音,回:“记得啊,怎么了?”
“你可知我为何是因你师父而来?”
流水心中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抬起头,看着陆远贺。眼前那人眉目如画,眼里却少了平日的那丝戏虐之情,带着一丝流水看不懂的深沉模样,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道:“你师父救了我的命,却未彻底清除。他命我……护着你,也监视着你。现在……他要你先,活了那长公主,才给我解药。”
流水静静地听着那一字一句,渐渐地抽离了陆远贺的怀抱。离着他有一步远,也不说话,没有表情的,静静地看着他。
“流水……”陆远贺轻轻地开了口。
流水上下打量着他,笑了笑:“突然觉得,你跟碧玉,还真像。”
陆远贺怔怔地看着她。
流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我错了,你还比不上他呢。”
陆远贺赶紧上前,拉住流水的手,流水努力往外抽,却见陆远贺“咚”地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流水眼泪却流得越发汹涌,上前,劈头盖脸就外陆远贺身上打。陆远贺一言不发,硬生生受着,流水的手偶尔挥到他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响声。
流水边打边哭道:“你就认定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就认定我不会让你死是不是?我就那么好骗吗,师父师姐骗了我十六年,接下来的两年,你又来骗着我……你们都是骗子……”
陆远贺缓缓开了口,道:“流水,我不能死。我若死了,谁陪你到白头。”
“滚!我找谁不能白头!”流水终是打得没有力气了,一抹脸上的泪,脸被揉得红红的,见了仍是跪在地上的陆远贺,气不打一处来,抽出化龙鞭往他身上一打,随后便蹬地踹开门,跑了出去。
四下静默,陆远贺抹了一把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他低声呢喃道:“我真没用。”
而流水奔出了门后,却不知往何处走。她就那么在大街上晃悠晃悠地游荡着。真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而那几个人却是如此风淡云轻的样子,好像自己的身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好像一切,都被推翻了,都是假的,都是一场梦。原来自己所有温暖的记忆,都是假的。
她心不在焉地到处乱走,直到走到了城门处,被一守门的士兵拦下了:“哎哎哎,是要出城?出城证呢?”
流水瞪了他一眼,那个士兵看上去年纪不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的嘴巴一瘪,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那个士兵哪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下子懵了,手足无措起来:“哎哎哎,别哭啊,不就要出城么,今日是有大人物要来,所以才管得严了点,你且等等,等人进了,我就放你出去呗……”
流水兀自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的,而一会儿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那个小士兵的肩,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人都已经要到门口了,你这里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士兵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拽着流水往旁拉,流水也是个牛脾气,哭起来就不愿意挪地的,死命的蹲在原地,被士兵拖着走,蹭在地上扬起一阵灰。
却见城门大开,有人吊着嗓子高喊一声:“无忧侯到!”流水当即一怔,利索地爬了起来,变成她拖着那士兵往旁躲了。
流水脸上眼泪还没干,又沾上了刚扬起的灰,身上也都是泥,像只泥猴子,唯独还剩下那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在未干的眼泪中打转,推了身旁的士兵一把:“怎么是无忧侯来了?”
士兵被她如此迅猛的变脸惊了,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道呀。”
“啧,没用。”流水躲在城墙的角落,探头探脑往外望。一座豪华的马车驶了进来,正是那无忧侯思玉掀开布帘,笑得平易近人,旁边守城的护卫赶紧上前,笑得一脸谄媚。流水感慨万千,又啧啧了两声。一回头,一张冷冰冰的脸凑在眼前,吓了她一大跳:“寒蝉?!”
寒蝉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还是这般小偷小摸的架势。”
“吓!”流水拍拍胸口,“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我小偷小摸,你当年没跟我一起小偷小摸似的。”她翻了个白眼,又偷瞟了马车上的碧玉一眼,往后退了退,回头看着寒蝉:“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奇了怪了……”
寒蝉默。看着她花猫似的脸,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先进了城探路。”
流水愣了愣:“你刚就在了?”
寒蝉点了点头。
“我刚……你也看到了?”
“是说在地上哭着撒泼,还是说像死尸一样被拖着走的时候?”
流水痛苦地别过脸,喃喃道:“你在竟然也不来看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丢不起那人。”
……流水瞪了他几眼,道:“你在朝堂上是靠这张嘴皮子获胜的吗?”
寒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看了流水半响,又道:“师兄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流水鼻子一酸,赌气道:“现在你看到了吧。我过得好得很。”
“发生了什么事?”
流水叹了口气,拉着寒蝉,寻了一处茶摊,把脸胡乱擦了擦,跟寒蝉细细讲了近来发生的那些事儿。
寒蝉认真听完了,随后开了尊口,下了结论:“都是一帮人渣。”
流水拍手:“你说得对。”
寒蝉沉默片刻,道:“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先说好,师兄这处,你是呆不得了。”
流水翻白眼:“呸呸呸,谁上赶着要去你们那啥侯爷府啊,我才不稀罕呢。”
“不是……”寒蝉顿了顿,看了流水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题,道,“那你现下想如何?”
流水叹了口气:“还能如何?师父师姐都非得要我流那一滩血,且不说陆远贺等着师父救命,就是没有陆远贺这档子事,师父师姐养了那么多年,我也不实在不知道如何和他们翻脸。”
寒蝉点点头:“关键是,你还打不过他们。”
“……不要说得如此直白。”
寒蝉复又道:“那么,那个邪教护法呢?他如此欺你骗你,你待如何?”
“还能如何,”流水长长一叹,“我真能看着他死么。当初相遇之时,他与我素未平生,算计了我,也不算什么。至于现在,我流点血,不过是虚弱点的事儿,还能与他一条命相较上下不成。罚是要罚的,不过还是等命救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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