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为师妇》第83章


他想过徒儿如果不愿意再待在他身边,他就给她下蛊也好强迫也好,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囚禁在身边。
可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一直都那么喜欢待在他身边,活泼的主动的,拉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胳膊或是,坐在他的手臂上躺在他的胸膛上,那柔软温暖的感觉让他感到震颤和贪恋,直至越陷越深。
他想过如果徒儿并不能回赠他一样的爱意,便杀了她,将她的灵魂封在自己的身体里,亲密无间密不可分。
但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每日都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她毫不掩饰的爱意,浓浓的就如他一般的眷恋。每当看到那种眼神,他发现自己便再也不能思考,只想让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在得到徒儿身子的前夕,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在恐惧着的,他怕她不愿意接受这逆伦的感情。但是,她总能让他心中蠢蠢欲动的野兽变的温顺无害。她往往只用几个表情和动作,就轻易的把他救赎了,偏偏她自己从没发现。
日复一日,他越来越温柔,简直就像是初初修真时的自己。因为徒儿看着荒界荒凉的沙漠随口叹的那句“许久没看到绿色的树还有草。”他甚至愿意带她离开荒界,这个他不愿意离开的只有两人的世界。
没有什么比她的想法来的重要,似乎他坚持的所有事,在她不经意的一句感叹中都烟消云散了,只想着让她开心称意。
如果能将自己剖开,然后将她包裹进去,该多么好,让她待在他的身体里。
那种遍寻不到,不知她生死的心灰感,他再也不想再感受。那是比没遇见她之前更加强烈的空虚寂然。
当她回到了他身边,他的心脏才再次恢复了跳动。好几个夜晚,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杀死连骨头血肉都吞吃入腹的欲。望,只有那样她才会好好的在他的身体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分离。
可是,当他的手触摸到她温热的颈脖,感觉那里的血液的流淌,怎么都下不了手。他怎么能伤害她,便是能无动于衷的杀掉这世上所有人,唯独她,他怎么能忍心伤害。最后所能做的,也只有蓦地抱紧她罢了。
她永远不知道那些无眠的夜里,他的挣扎和煎熬。
他永远都要是她眼里那个冷静自持,爱她护她的师父,就算是到死也是如此。
“阿落……”那日他没有在意身体上刻骨的疼痛,只叹息的喊着她的名字。
可她不愿意看他,一边说着她还要和他一起去哪些地方,一边毫无知觉的落下眼泪。
多希望他还有时间,什么都不做,只在她喜欢的晴朗日子里,抱着她出去晒太阳。
可是他再没有时间了,这个占据了他所有生命的身影在他眼中定格,逐渐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完结注意!!!!!!!
以及接下来就是继续腻歪的情节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忽然从死掉跳到甜腻,看下去就知道了嘛~┑( ̄Д  ̄)┍
【感谢坐等更新妹子的雷啦~我都记不清这文你究竟扔了多少雷了_(:з」∠)_无以为报卸下一只手给你收藏!】
☆、第七十二章 茫茫人海
第七十二章
夙日界几大修真门派之一炀坞岛,传出炼虚修士曾无垠陨落,之下一名化神修士曾若愚及大半元婴金丹修士皆无故陨落。得知这个消息的曾醉语,当即吐血身亡。
众修士皆道与连绵数千里的句寻山脉一夕之间坍塌有关,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隐约知道些什么的人也都闭口不言,对此讳莫如深。
炀坞岛一夕之间从大修真门派变为了中下等修真门派,许多修士纷纷改投其他门下。门中仅剩的修为最高化神修士朱旭,带着剩余炀坞岛众弟子行事低调起来,之后过了十年,朱旭体内潜伏的不知名毒爆发,让他一夜暴毙。朱旭一死,炀坞岛更加像一盘散沙,时日一久,炀坞岛渐渐的从夙日界众人的眼中淡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生门派的崛起,再也没有人提起当初那个声名赫赫的炀坞岛。
桃源空间中,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桃花盛放,落英缤纷。
桑落坐在小楼三楼窗边的榻上,身上穿着一件素净的蓝色衣裙,长发披散,发梢随着微风摆动着。她睁开眼,看向小楼下的那一圈葱茏绿意。那最大的一棵罗锁树下,埋葬着她的师父。
师父的离开,距今已然是十二年过去了。
那时,她几乎发疯。因为师父的突然离世,还有修炼的玄云决,将她折磨的形容枯槁。
许多次她控制不了自己的体内的玄云决暴动,将那些桃花树,以及师父为她种下的花草树破坏殆尽。等恢复了神智,她又拖着被自己折磨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沉默的重新将它们栽种好。
因为师父死前曾说的话,她逼着自己不放弃生命,去修炼玄云决余下的三重,疯了一般的修炼。不去想任何事,从不踏出这桃源空间一步。不看不想不要记得,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修炼,暴动自伤,继续修炼这种循环。
桃源空间中没有日夜之分,她几乎再也没有睡过觉。她早就不需要睡眠,但是师父在时,她都会安心的躺在他的身边入睡。可是从亲手把师父埋葬后,她就再也不曾入睡,即使心理疲惫至极。
她似乎变成了一尊雕塑,日日面无表情的坐在这处修炼。只有不经意看到师父的墓碑,那时她的脸上才会出现除了漠然之外的悲伤表情。
今日,她终于将玄云决十二重全部都修炼完了。她清楚的看到自己体内出现了一颗白雾凝结成的纯白色内丹,散发着灼灼的光华。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汹涌而出,一瞬间就充盈到她的身体各处,她体内先前那些因为玄云决雾气暴动所受的暗伤和旧伤都在愈合。
桑落看着自己枯瘦的手重新变得如玉一般的,连头发也从有些发灰的样子变回了鸦黑的颜色。从外表看来,她依旧是双十年华的女修,但是心已经和师父一起埋在土里了。
桑落将手伸出窗外,心念意动,就见一片白雾笼罩了面前百米之内的东西。她能感知到被笼罩着的所有物体,并且她知道只要她愿意,那些白雾将会把笼罩的所有物体全部都消融。
玄云决,确实厉害,可是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现在就算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她连笑容都勾不出来了。此刻她的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充斥着茫然无措。
师父已死,玄云决已大成,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生存的目标。现在师父的愿望她已经完成了,还能做什么?桑落茫然的游魂一样的来到那块刻着付青远的墓前,将额头靠在冷硬的石碑上,十指在名字上抚动。
许久,桑落在墓碑上轻轻一吻,低喃道:“师父,我们去看,你当初说过要带我去的地方可好。”
起风了,罗锁树上开的花纷纷飞落,一地的暗香浮动。桑落垂下手深深看着墓碑伫立许久,终于离开了桃源空间。
时隔十二年再次看到着热闹的街市,桑落只觉恍如隔世。
曾经和师父一起来吃的饺子摊已经变成了一个布庄,那两个卖饺子的恩爱老人没有了踪迹,和师父一起走过的桥被拆了已经做了新的石桥,连炀坞岛也没落了。
当年的事,桑落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师父死了,更是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她心灰意冷的躲在桃源空间十几年,如今孑然一身无处可依。
三年后,河海界,一个修士居住的海岛城镇
“师父,我真的只能在家中住一日吗?住两日好不好?”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拖着一个白衣男子的衣摆,不管两人身处热闹的街市,就那么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白衣男子。
男子笑容始终未变,只径自摇头,任由那少女怎么哀求撒娇都不置一词。
少女眼里顿时含了泪,放开手中那被捏的皱巴巴的衣角,转身不发一言赌气般的背对着那白衣男子走了。那男子笑容里带了些无奈,看到旁边的一家首饰店,又看看少女故意走得慢的背影,最后笑笑走进了那家首饰店。
少女走着走着越走越慢,偏偏一直等不到师父喊住她,不由偷偷往后看,发现自己师父竟然没有了踪影,顿时水灵灵的大眼一瞪,气鼓鼓的随便找了个方向跑走了。
就在离这对师徒不远的一家酒楼二楼,桑落正坐在那里。离得近,她自然看到了这师徒两人闹脾气,或者说是那个少女单方面的生气。
似乎被这个场面触动了什么,她嘴唇动了动,忽的勾起了一个飘忽的笑,可是下一刻又忽然收敛,神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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