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娶妻如玉》第283章


你说这询哥儿与谚哥儿两个要娶媳妇的人,想着向自己学学怎么向未来媳妇献殷勤也就算了,宽哥儿与谙哥儿还没定亲的人,也不害臊的跟着听个什么劲?
听这个也就算了,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同窗有姐妹?一个个的还想办园子的卡,让你同窗的姐妹们找皇子妃们不就得了,来找自己这个已婚男士,真不怕黛玉误会吗?
沈越完全忘了,皇子妃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就连黛玉,现在也是沈林两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一般人过府吃年酒之类,都不一定能见到黛玉一面。
偏宽哥儿等人的同窗的姐妹们,还不是人人都能办得起金卡,甚至有人要求办铜卡的,更不好意思往皇子妃或是黛玉身前凑了。
“姐夫,”宽哥儿自以为一脸忠厚的笑:“这是三百两的银票,办两张铜卡。”
沈越看着这小子从小长到大,还能不知道他是假忠厚真腹黑?看都不看那两张银票:“去找你姐姐。”
宽哥儿脸都绿了:“我哪儿敢为这点儿小事烦姐姐,若是让老爷知道了,说不定明日就要给我定亲。”
沈越赞同的点头:“你还是早些定亲的好。总是替这些同窗家的姐妹出力,别人误会了什么,你要娶几个回来?”
询哥儿与谚哥儿都起哄的笑:“这非得要三百两办两张铜卡的就有问题,谁不知道铜卡要两百两银子一张。”
宽哥儿的脸难得红了起来:“人家姑娘攒些银子也不容易,那卡还不是姐姐说给谁办就给谁办,何必计较这一百两银子。”
沈越有脸就沉了下来:“林铖!”
严厉的声音,让四个小家伙的身子都是一哆嗦,就见沈越皱着眉头问宽哥儿:“你错在哪儿了?”
询哥儿几个也都收了笑,与宽哥儿一起站得笔直。宽哥儿的脸上早没了那份不以为然,眼睛也不敢看沈越,想了一会儿,低头着一样一样说自己的错处:
“不能办到的事还要答应人家,一错。为了不能办到的事难为自己家人,二错。仗着亲人之利,谋自己的好处,三错。为自己之利可能致亲人行事不公引人诟病,四错。”
沈越等着他话音落了好一会儿,才问:“都说完了?”
宽哥儿觉得自己已经反省得挺深刻,谁知沈越竟似不大满意的样方,不由头上冒起了虚汗:“是,都说完了。”不光是他,询哥儿几个头上也都见了汗——他们几个这几天,不管是哪一个受了罚,都会带累得大家一起挨着,今日宽哥儿明显是躲不过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责罚。
沈越把手敲了敲那两张银票,见宽哥儿也看了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岳父今天可出门吃年酒了?”要不怎么也得来看看黛玉。
宽哥儿点头:“是,去的是陈学士家。”
“去吧,以”立木为信”为题,每人一篇文章,晚饭前交给我。”沈越不再理这几个小子,留下题目就自己起身进了内院,询哥儿几个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今天如此轻易就能过关。
黛玉听了沈越关于宽哥儿亲事的问题,脸上也有些为难之意:“父亲倒是想着早些含饴弄孙,可是圣人几次有意无意提起二公主,倒不好再相看别家,偏圣人又没有明旨,就把宽哥儿耽误下来了。”
“二公主?”沈越想想那三位公主的年纪,觉得大公主的年纪倒更与宽哥儿相合,圣人怎么提都不提大公主呢?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黛玉已经问道:“蔼哥哥怎么想起宽哥儿的亲事来,可是他又给你捣乱了?”
沈越就苦笑一下:“回来我与岳父说,不管如何宽哥儿的亲事也要定下来了。今日他竟然又替人家姑娘拿银子想办卡,还知道人家姑娘攒点银子不容易。这银子要不是从人家姑娘手里接过来的,以他那性子,难道能想到这个?”
黛玉就有些发急:“可听说是哪家的?”沈越忙安抚他:“说是他的同窗。你想想他自有先生,哪儿来的同窗?不过是文会上认识的人。当什么紧。”
“话不是这样说。”黛玉正色向着沈越道:“以你们男人来说,这样的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可对女孩来说,传出去就是坏了名声的大事。”
沈越轻拍她一下:“亏得你还是宽哥儿的亲姐姐,难道不知道男人也是要名声的。宽哥儿又是读书人,更要注意声名。那个同窗来历也得让人查一查。轻易让闺中女儿与男子相见的人家,宽哥儿日后也不必再与之往来了。”
说完就见黛玉用一双杏目定定的看着自己,惊觉自己又说错了话,描补道:“咱们两个是特例,特例。”
“我知道蔼哥哥心里定是鄙薄我的,也不敢污了沈翰林的清名,今日还请沈翰林书房安歇吧。”黛玉缓缓说出自己的要求。
慌得沈越打恭做揖,可是黛玉就是不肯通融,还威胁他再敢缠着自己,就去到房氏那里评理。沈越哪儿敢让房氏评理?到了她那,本来还有三分理,也得全都变成自己的不是。
因咬着牙向黛玉道:“我这都是为了谁?”
黛玉肯定的向他道:“你是为了宽哥儿,是为了父亲,是为了母亲。”
你怎么就不说我明明是为了你?沈越更哀怨的看向黛玉,人家黛玉却不为所动,只管自己摆弄着帖子,嘴里嘀咕着:“有人拿我的画做人情,还想让我说他的好,去睡书房吧。母亲说了,男人睡两天书房就老实了。”
这究竟是哪位母亲给你灌输的思想,是错的,错的知道不知道?沈越无法拗过黛玉的思想,只好出门叫过宽哥儿问准了,他的同窗姓是名谁,家里住在哪儿,他是怎么与人家姑娘见的面,怎么就敢收人家姑娘手里的银子。
宽哥儿这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姐夫?”
沈越恨恨的点他的额头,一下又一下:“你可长点脑子吧。怎么有招数都用来对付我,被人算计了还要替人家数银子。”
宽哥儿又气又急:“亏得我还当他们家与咱们家一样。”
沈越无语的看着他:“怎么一样,你是认了人家父亲当先生,还是从小与人定了亲?”
宽哥儿一句话都答不出,期艾了一阵才问:“姐夫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
看他这个样子,沈越倒不好再埋怨他:“也是我与你姐姐让你误会了。,此事有我呢,你只不再与那人往来就是。”
宽哥儿还问:“那银子?”
沈越又气上来:“都说有我呢。”吓得宽哥儿蔫蔫的回询哥儿书房做自己的文章去了。
沈越却不能如他一般,自去陈学士府里接林如海。听到酒宴未散,还让门子不必通报,只在门房等着林如海宴散后,才接了人欲回府,倒让送客的陈学士好一通埋怨。
林如海知他不是大惊小怪的人,急着寻自己寻到陈学士府,那事便小不了。一路却只是沉默,并不急着知道发生了何事。就是沈越回府后将事情说与他,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你是怎么想的?”
“宽哥终是见的事儿少,觉得人家是真心与他交往,一时不察没分辨清楚。这样的事儿早经见些比晚经见强。”沈越不是自己面对宽哥儿时的态度,还替他说起好话。
林如海看着越加沉稳的弟子,摇头笑道:“何必替他推卸责任?他也已经在外头行走了一段时间,还上这样的当,可见这心志不太坚定。你那时候……”
沈越连忙赔笑:“我那时也是不得已,宽哥儿在同龄人中已经算不错了。先生也别太苛求他。”
林如海失笑:“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又护上了。焉知不是你从小到大护着,才让他养成这样顾前不顾后的性子。”
沈越却觉得林如海这话偏了:“家里有我一个累就够了。若是不能替他们几个小的顶些风雨,我这做兄长的,不是白担了名?”
“糊涂。”林如海轻拍了一下桌子:“你还能护他们一辈子?林家,不能出纨绔。”
沈越本想说宽哥儿并非纨绔,在林如海刀子一样的目光之中,渐渐明白过来,他可以护宽哥儿几个一辈子,可是他们的下一辈呢?如果个个都想着万事儿有自己顶着,随心行事,出纨绔只是早晚的事。
“是我想差了。”沈越郑重向林如海认错。林如海也没埋怨他,只说:“爱之,足以害之。”沈越再次躬身受教。回了自己府上,把那哥儿几个又都叫到自己书房,要过做的文章来,一个个从头批到了脚,又命他们务必明日再交一份给自己看。
谚哥儿刚想说自己要回府,沈越一个眼刀飞过去,直接吓得闭了嘴,出了门暗暗杵了一下宽哥儿:“都是你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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