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攻略》第378章


或是打跑一匹两匹凶兽、或是偷偷救下几个人。他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还用计谋将巫咸族的凶兽军队赶出过城池,至今那座城成了鬼谷的另一个据点,由繁家军队驻守,还屹立在包围中。
那座城,就是打仗的人都知道的云上之城——云州。
彼时,正是云州城被攻陷半月之际。已经经历过惨痛过程——巫咸族的猛兽军队为了树立威信,肆意杀人,他们制定出比过去还要严苛残酷的律法。
行刑惩罚的方式不是坐牢、苦役,和斩立决。新的律法规定,依据犯错的大小和方式决定让猛兽咬下人的某一个部位吃掉。
以上还是轻的,重的会被直接丢到凶兽面前,于众目睽睽之下被凶兽追铺撕碎、或是咬死。他们刚刚攻下云州城,整座城就变成人间地狱。
士兵、强壮的男子都会被凶兽捕食咬杀。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只要运气不好,哪怕你是个孩子,或者老人也会葬身凶兽爪牙之下。用人心惶惶都无法形容云州城的状况。
街市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东西的竹箩,藤箱,四分五裂的锅盆……还有人的骸骨……有食物的人就躲在家里,饿极了跑出来的人也战战兢兢,东躲西藏的寻食吃。
凤青轶潜入云州城时看到的景象比另一座城稍好一些。
比起那座城正在发生的揪心残响,云州城的梦魇正在渐渐退却,虽不会永久消失,但最后驻守的人都会变成鲁国士兵。凶兽部队还要去继续攻城略地,就像他刚刚经过的那座城正在遭受的一样。
那时,他一怒之下直接冲进城中和正在里面准备观看普通男子和凶兽对打的“好戏”的头功将士大战一场。
当场就杀死两匹凶兽,重伤三匹,轻伤五匹,杀死巫咸族将士一十八名。不过,他自己也被凶兽差点咬断手臂,浑身多处受伤。一路奔逃到云州城的。
凤青轶断定那些人会推测他不敢往已经在半月前就被攻下的云州城跑,不会找到这里。好不容易骗过驻军的眼睛,却昏倒在一个狼藉不堪的破巷里。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烂却赶紧的床榻上,脑袋边趴着一个小姑娘。
“兄长!兄长!他醒了!”小丫头见凤青轶睁开眼,也不管他干裂的嘴唇是不是需要喂点水,直接一惊一乍蹦跳着朝门口跑去。
瞧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凤青轶下意识戳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痛!
不是梦啊……被攻陷的地方还能找到活的蹦跳的小丫头?他动了动干燥的快要冒烟的喉咙,正想下地,却见小姑娘被一个十六七岁的纤瘦少年给拽着脖子后面的衣领拎回来。
“晏白,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许随便跑出去!再不听话我就要拿树枝抽你了。”少年黑着脸“恐吓”她,不过却没什么效果。
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指着床榻道:“我只是想去告诉兄长一个喜讯嘛,而且,我又没乱跑,只是走到你后面而已。你不讲理,欺负人!”
说着,竟是嘴巴一瘪,泪珠子吧嗒吧嗒滚下来。
“好好好!兄长知道你的好意了,别哭。乖。”少年放下手里的半边瓦罐,蹲在小姑娘身边把她搂紧进怀中软言温语的哄着。少年很瘦,一看就是平常没吃饱的那种。
不过,他怀里的小丫头却被养得白白胖胖,水灵灵的。
叫晏白的小姑娘许久才止住哭声,连拉带扯的把少年拖到凤青轶面前:“兄长,这个叔叔已经活过来了。你看你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早把伤心抛诸脑后。
少年把她拖到身后,又去端了方才的瓦罐过来,从房间里的一处破烂柜子里捡出一个缺了指甲盖大小一块的碗倒了瓦罐里的褐色汤汁递给青轶。
“这位公子,可是和那些畜生斗过了?”他说话的时候,眸子都闪着亮光。
凤青轶勉强坐起来,靠在爬满裂缝的墙上,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碗,苦涩的药味立刻窜进鼻孔。喝完药,他才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道:“打是打了,可惜没把它们全部砍死!”
说话间,他看见自己的剑就靠在床榻前。
“是你救我回来的?”凤青轶把碗还给少年,“多谢。”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小丫头却抢着道:“是叔叔你昏倒在我们家门口,我兄长才把你拖进来的。兄长说你的手被咬了,很严重。”
是很严重,又红又肿的,痛意从手臂发出牵扯着全身。
☆、第540章 讹兽
甚至时不时会高热,不然,他也不至于昏倒。凤青轶没说话,只是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胡包扎的地方已经被人换过布条,还塞进了新鲜的草药。
“别多嘴。”少年轻拍了小丫头的脑袋一下。
凤青轶重新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晏初,这是我妹妹晏白……”少年笨拙却真诚的自我介绍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那时他也是半死不活的被她救回去,连笨拙的样子都很像。
凤青轶忽地勾唇笑了一下,用完好的那只手摸出钱袋丢给眼前的小鬼:“拿着吧,给自己也买些吃的。算是我的谢礼。”
“不不不!我不能要的。”晏初连连摆手,他至今还欠着有个人的钱没还呢。凤青轶忽然敛了笑容,兀自睡下:“让你拿着就拿着。”
带着压迫感的语气,让晏初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片刻后,他把钱放在床头,又交待晏白不要乱跑后就出去了。这一去就是晚上才回,背上的竹筐里装着翠叶鲜亮的药草和十几朵可以吃的野蘑菇。
他把野蘑菇加水煮上,又从用泥灰糊了又糊的米缸里舀出小半碗米洗干净泡着。
剩下的时间,晏初借着柴火的光亮把药草仔细分拣好。一些用来熬药汤,另一些是要捶碎了包扎伤口的。凤青轶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看他半晌,又瞧了瞧被晏初放在枕边的钱袋。
“你为什么不用银子去买药草和吃食?”他问。
“城中什么都没有,有钱也找不到买处。有口粮剩余的人家,摘点野菜山蘑菇什么的还能勉强度日,没有口粮剩余的人家就只吃山上找来的东西。后面的山都快被扒干净了。”晏初说着,放下手里的药草看了看锅。
凤青轶移开目光:“为何不离开?”
“听说外面全是那些吃人的凶兽,能去哪?”晏初苦笑,重新坐到火边,晏白立刻凑过去靠着他,手里抓了跟火柴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凤青轶沉默,靠在墙上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晏初弄好一切,把一碗热乎乎的蘑菇野菜粥送到他面前,他才道:“你怎么知道治伤的方法?”这小子不会是乱挖的草药吧?
“半月前,城中到处都是被咬伤的人。看得多了,也听郎中说过不少药草。就记下来了,反正现在城中也没药草,都是自己挖。”晏初另外盛出一碗给晏白,剩下的就只有米汤了。
不过,他却还是美美喝了一顿。
数天下来,凤青轶越发觉着眼前这个少年在死亡笼罩的城中求生的本事简直堪比顽强的蚂蚁。家中所剩无几的口粮他都给受伤的凤青轶和妹妹晏白,他越来越瘦,不过还是那么精神。
然而,这稀有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先是晏初带回的能掺杂在粥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少,不过草药减少的倒不是太厉害。
后又有人趁着晏初不在家到他家的门口不怀好意的偷瞄,好在晏初这几天出门都会随手锁上大门,虽然只是块破烂的门扉,但一挂上锁立刻就有种不容侵犯之感。
可惜那把锁没挡住那些人太久,他们选了一个晏初不在家的日子冲进屋子,晏白被吓得冲到凤青轶身边哇哇大哭。
他伸手护住小姑娘,从床榻上起来。那几人一看是个病壳子,就仰着鼻子乱骂一阵,不过那慌乱四看的眼珠子还是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恐慌。
凤青轶没给他们多少说话的机会,直接单手抡起地上的柴禾将他们打得哭爹叫娘的跑出去。
晏初回来时,吓得脸色苍白,将晏白和凤青轶都细细检查一遍。经此一事,晏初便不敢离家太久,凤青轶的伤却反反复复,总是无法彻底好转,使上内力都撑不了多久。
他琢磨良久,得出凶兽的牙齿里有毒这个结论。
晏初听后说自己在医庐当帮手时听郎中说过一种奇特的药草,可以散十几种毒。他准备亲自去采来,并托凤青轶看着晏白。少年目光坚定,烈火灼灼。
“你已经决定不会长时间离开家,为何要帮我?”凤青轶诧异。
“救人救到底,你也救过晏白,护了口粮。还杀过凶兽,我当然要帮你。”晏初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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