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食记》第474章


它摆尾悬于半空之中,才说了这几句就又朝清风俯冲过来。
“啊!”清风见状,吓得连滚带爬的躲闪,但他哪里是游光的对手?
不过两三个回合之后,清风的另一只胳膊又被游光撸的只剩骨头。
“你……你这是做什么?不过吃了那臭厨子一顿饭,值当这般为她打抱不平吗?要知道,你现在可吃了我俩条胳膊,孰亲孰疏难道还不是不言自明吗?!”
清风被游光追着咬,心里是又气又急,虽然他疼的是恨不能即刻死去,但要真的叫他即刻死去,他还是心有不甘。
他不停的躲闪、辩驳,只希望能有一条活路。但这么卑微的情景都不能叫他联想到当日阿婉的惨状。
游光听他话语还死不悔改,又追逐着他的两条腿撕咬。它当然可以一口解决他的姓名,但心里总觉得太便宜他。
清风见游光沉『吟』不语,还以为它被自己打动,正想回过头来好好歇息一回,哪料它又猛然出击。
呱嗒,又一口。他的脚掌掉了大半个,这下连逃跑都不能够跑利落了。
“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遭此劫……”清风不思悔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抱怨个不停。只是,这次他话音还没落下,游光已一口吞掉了他的脑袋。
……
这一日夜晚,都已过了休息的时间,清风还没有回来。
明月左等不来他的消息,右等不来他的消息,最后,终于怕担了什么责任,主动报禀给镇元子。
“哎呀,多大点一点事儿!不过是晚回来了些么,他那么年轻,在外边玩的忘了时间,不也是很正常吗?”
镇元子都已吹熄了烛火,安歇下来,突然听明月说有要事禀报,还以为真的出了了不得大事。如今慌慌张张起身,却只听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言语之间遮掩不住的失望。
“可是师父,”明月据理力争,争取说明自己理解的严峻形式:“师弟之前可从没回来迟到过啊!”
“那是以前!”镇元子见明月执拗的揪着这个问题,忍不住心里有些烦躁:“你自己说说看,你那个师弟最近正常么?干什么都不成,见天儿的疑神疑鬼!似他那般爱惜自己,又能出什么意外?!”
明月一时无语。虽然他觉得师父说得有些严重,但回想起来,却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余地。
他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放不下心:“可他到底是……”
“到底是什么?!”镇元子长眉一挑,面『色』愈发不虞。本来他还想为清风留几分颜面,但看他搅得五庄观里乌烟瘴气不说,连自家最得力的大弟子都开始怀疑起他来,这才向明月吐『露』实情。
“你把他当师弟,他把你当师兄吗?他扇动小厨子去万寿山断崖下骗流昀錾波珠时可想过分你一杯羹?他但凡有一丁点好处时,可曾想到过你?
他把为师的教诲全部抛在脑后,为了一点儿私利杀人越货,顶撞上仙,又置你我、置五庄观于何地?!”
……
因为镇元子的一通教诲,清风一宿未归,明月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次日一早,镇元子派人清点珍宝阁里的各种奇珍异宝,果然发现那如意编金绳不在此列。
此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越来越多的师兄弟知道了清风监守自盗的事。
又几日过去,大家终于习惯了没有清风的五庄观,除了松烟一个人形影相吊,看着无比的孤单。
阿婉大仇得报,心情无比畅快。每日里只陪着喋喋不休白裔和认真做菜的陶歆;剩余的时间还不忘引导爹爹凝智修行。
这一日,她在三三复瓣桃里查看了爹爹灵智的凝成形状,又花费了好大精力引领着这微弱的灵智修习些最基本的生长法术,这才从水晶珠里探出头来歇一口气。
没曾想,她探出头来的瞬间就听见一个人说到宦璃。
宦璃?他怎么了?这么些天过去,他那边的动静还真是鲜少听到呢!
她被这个名字吊起了好奇,什么都抛置脑后,只等着接下来的内容。
第643章 转机现
短短的须臾,阿婉听到了一个十分令人振奋的消息:宦璃被阴了!而且,因为出手人的身份,他这次十有八九要凉。
哈,堂堂的青华帝君也会有今天!
阿婉心中无比快意,但痛快之余又有些担忧和遗憾。
她怕消息不实或者又出什么意外,害她如之前那般空欢喜一场;又担心消息属实,宦璃被惩处已是板上钉钉,自己没机会手刃仇人,抱憾终身……
因为事情听说得太过突然,她总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此刻,和她有着相似感觉的还有啷当入狱的宦璃。
天牢——亢龙渊,他不是没设想过这种结局,但那仅限于他成王败寇的甘心情愿,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含冤不明。
蓄意谋害天孙?他脑袋进水了才会这么做!
可是有谁会听他辩解呢?毕竟,他之前还曾经“偷盗过”云齐的流昀錾波珠,而且为此还闹得不大愉快。更更重要的一点是,被谋害的云齐至今在紫府昏『迷』未醒。
除非云齐亲口承认这毒是他自己下的,否则,这锅他是背定了!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能怎么样呢?虽然是阴沟里翻船,但即使如他这般的枭雄,也怕不要命的,更何况对方还有无比荣宠的身份。
不过,有一点他一直搞不懂:虽然他曾因为阿婉和云齐有过过节,但事后不是一切都清楚了吗?他无心阿婉,亦把征魔之战的机会给了他,他怎么还处处针对自己,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
是云齐的疯症发作的厉害,还是——他背后尚有高人指点……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能指使云齐的人不言自明……
想到这里,宦璃不由一头冷汗:他没想到,自己镇日里刀尖儿上『舔』血、悬崖上行走,这次竟被一个小卒子『逼』至如斯险境。不,也许他现在已经为刀刃所伤、坠落悬崖之下还浑然不觉。
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是什么?
曾经他以为是死亡,但现在他才恍然明白:这世上最恐怖的是朝不保夕,身处在死亡的漩涡里,却不知死亡的边界在哪里。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如梦幻泡影,眨眼间就会支离破碎,那他的身后名如何纠正?他的白瑕又谁来照看?
虽然没有行刑,但他在监牢里来回走个不停。此刻,他内心的忐忑不安甚至比烈火寒冰的酷刑还要煎熬。
就在他坐立不安时,监牢外突然出现一个披着漆黑斗篷的人。
“帝君?青华帝君?”斗篷遮盖这那人的大半部分脸颊,根本看不出ta的身份,只能看出ta饱满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还有修饰不了的修颀身量。
宦璃看着来人一阵疑『惑』。
“你是?”
黑衣人左右看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在附近盯梢,这才去了斗篷帽。
“小的是阮离呀,帝君!”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宦璃看着阮离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一时间心绪复杂的难以描摹。
他没忘记,上次仙魔之战统帅之争时阮离的袖手旁观,更没忘记叫他调查乌凉时,他的敷衍搪塞、各种不情愿。而今,他不请自来是几个意思?想要落井下石、嘲讽几声?还是雪中送炭、出手相助?
虽然后者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不甘落败、渴望从泥淖中爬起来一战的心,却跳地一阵慌『乱』。
“小的……小的想来帮你!”阮离痴痴望着宦璃的眼睛,心中既觉得痛苦又带着些甜蜜。
“帮我?!”宦璃眼睛中几颗星火闪过随即又熄灭。他苦笑一声,“难得你有这份心,但恐怕这事儿不是你能解决得了的!”
“帝君为何这般说?”阮离满腔的热血,却被宦璃轻描淡写的几句兜头泼了盆凉水。
“谋害天孙,证据‘确凿’,无力回天啊!”宦璃嘴上说的这么决绝,只是不想自己有太多期待,以免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但对于阮离,他是乐得看见他在自己的刺激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再把这淌浑水搅得更浑些。
不过,阮离把他的这种反语当做了真心,越发觉得所托非人。
“帝君放心,你这次的罪状虽然严重,但并非无计可解……小的保证,只要您想出去,小的一定帮您达成心愿。”
“哦?”宦璃心里一阵狂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不说想不想出去,只向阮离求计:“你有什么办法?”
“帝君不必问这么多,只要……只要您记得小的,记得今日便好。”阮离说着这话,情绪有些激动难以自持。他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的打量宦璃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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