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食记》第501章


抬手、甩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块头眼前寒光闪过,这才下意识的闭眼向后躺躲。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他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一阵簌簌的微响。
“你这娘们,怎么说着话就开始动手?”大块头自我感觉没什么异样,直起身就对素纨大加训斥:“得亏我躲得快,要不然你这不就成了谋杀亲夫么?!”
素纨依旧不说话,只淡然一笑,虽然那笑依旧没有丝毫温度,却叫她整个人瞬间生动起来。
大块头看得有些呆,心里竟真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绮念。
不过,他这白日梦还没持续多久,就感到额头上一片尖锐的疼痛。
原来,不知何时,素纨扯动手上钩着的细丝。细丝带着银针,银针带着倒刺。倒刺勾着皮肉,带出一大片血肉斑驳。
“啧你这狠毒的女人!”大块头看着素纨手上垂着的数根银针,上边还粘有不少皮肉、淌着鲜血,不消照镜子就可以想见自己的惨状。
他再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握着长剑就朝素纨劈去。
素纨不急不忙,抖搂一下丝线上挂着的肉丝儿,待银针重新露出锋芒,这才偏一下身子躲开。
大块头的剑没劈着素纨,但素纨的银针却如活的细蛇一般,灵活的弯出弧度,照着大块头的手背就是长长的一口。
噗簌!
两排针就在他的注视下钻入他的手背。和上次的茫然无觉不同,这一次他留了心,清晰的感觉到针身没入身体,而后倒刺撑伞般张开扎进身体,牢牢固定根基。
细细密密的疼痛还没消劲儿,十根丝线就被扯动着绷直。小刺倒挂着肉丝儿,撕咬着撤出深层,又带动着表层的皮肤高高的拉出起伏。
不过眨眼之间,一只手又遭到重创。大块头至此才算明白:今日这战,不是老天乞怜,赏他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权作消遣;而是和他有仇,特地寻了条阴险毒辣的美女蛇同他死磕。
他收起了最后一丝轻慢和犹豫,严阵以待下一次交手。
只要小心留意,总不会再被她那银针所伤。到时候逮着丝线扯断,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大块头想的挺美,几次交手之后,他身上又多了几道深长的伤口;但是素纨控制银针的丝线依旧完好无损。
不止是大块头这边儿是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其他那些个士长那儿也好不了多少。
胡赛花虽然比一般男子细腻、敏感,但面对这么一群专门经过培养训练的女兵,也是处处落后、频频遭到打击。
放眼整个妄难世界,能够和天兵对抗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毒念央,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女人,对于女人的思维方式了若指掌。另一个是悟空,随着亲身经历的丰富,在他面前再不分什么男女,只分敌人和朋友。
不过如他们这般和对手不差上下者,也顶多在和敌首对战同时,照拂一两个手下,想要彻底挽回颓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两面凸面碎片的墙壁,展现的相同的场景。但看到此幕的两人心情却是各不相同。
楼谴握紧了手掌,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一双剑眉中间拧成难以抚平的疙瘩。
“现在,凹槽陷下去了多少?”他频频向玄冥追问,只希望那里已有足够的空间能够容下一根手指,来宣告这场战斗结束。但这又谈何容易?如果妄难世界的空间没有吸纳足够的血液和生命,即使想宣告战败都入手无门。
“没有。”玄冥尽量叫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实则也是急得五内俱焚。
这次的战斗太过诡异,对手看似娇弱的女子,实则都是凶狠的食人花。
她们不仅出手狠辣,而且每次都避开大的血脉崩坏。所以,许多妖魔弟兄直至最后死去,也未见到身上有多少血液流出。这就像本来有两个泉眼同时流淌的水池,被突然堵上一个,蓄水的速度自然就放缓许多。
他几乎一瞬不错的盯着那个凹槽,可是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从一个时辰等到两个时辰,从两个时辰等到四个时辰……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那凹槽几乎都没向下走动分毫。
啪!楼谴狠狠捶了一下凸面碎片,“等不了了!我不能看着咱们的那些兄弟这么白白送死!”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决定到小世界里去发泄自己的愤怒。
“不可以!”玄冥一把拉住楼谴。“你是主帅,不能离开指挥大营宦璃上次的惨败,你还没吸取教训?!你就在这儿待着吧,要帮忙也是我去!”
楼谴看着玄冥的身影眨眼间消失不见,长长的叹一口气:就是玄冥和他加在一起也难挽大厦之将倾。
只不过,离开者在帮助的过程中能够陷于琐屑,少一些内心的煎熬;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更加明了的惨败局势,看着内心更深重的绝望徒增痛苦,无能为力。
第681章 替夫讨债
玄冥出了主营,全然没有任何计划,只拼着一身的法术修为全力厮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由于他的加入,所有的小世界状态都为之发生改变。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扩散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躲在暗处一直没有动静的盈伽梵感受到了动静,终于笑吟吟的绞着帕子走了出来:“你就是玄冥?”
谁喊我?玄冥闻声转身,正对上盈伽梵意味不明的笑靥。
此刻在眼前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银钗银环、白衫白裙,明明不施任何脂粉,却看着无比的冶艳;明明不笑不语没有丝毫表情,却叫人觉得眼眸里潜藏着诸多情绪……
“你是?”他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个女子,居然叫的出他的名字。
“神霄女帝盈伽梵,南极战神赤焰的结发妻子。今日前来,就是为我家相公报仇的!”
“赤焰?”玄冥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我何曾对他下过死手?!”
盈伽梵想象过玄冥的各种说辞,独独没料到这一种。她愣一愣神,而后冷冷一笑:“说的还真是无辜!若不是你诈降宦璃,后又投靠楼谴,我家相公如何会寡不敌众,丢掉性命?!”
……
废什么话呀,刚刚那么好的机会都白白错过了!这特么到底是要对战,还是要唠嗑啊?!
站在凸面碎片墙壁前的楼谴,一只手不耐烦的敲击着盈伽梵所在的战场,一边止不住内心的吐槽。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强制给她下达立即动手的秘密指令时,盈伽梵终于把手上的帕子丢了出去。
和她通身的素白不同,这方帕子却是大红色的。帕子朝着玄冥飞去,边飞边展开变作透明。
她这是要做什么?那帕子又有什么特别?
玄冥仰头望着天空中手帕飞来的轨迹,突然间脸色变得凝重而惊恐。
从头到尾,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方帕子,但那帕子就是边褪色边溶于空中,飞到距离他一半儿时,整个手帕完全消失不见。
帕子能跑哪儿去呢?在它身上又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玄冥边四下打量边往后退,还没找到那消失的帕子的踪迹,脸上就觉得被覆盖了一层什么。
丝滑、轻薄、凉凉的,似乎就是那方看不见的手帕。
玄冥心中倏然一惊,慌忙拿手往脸上拨拉,但为时已晚。虽然看不见,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脸皮在慢慢发热收紧,周身的法力和精气都在向着他的脸皮方向汇集。
当然,这还是他自己的主观感觉,远在凸面碎片墙壁后的楼谴和宦璃,从外冷眼看着这幕,更是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盈伽梵就那么淡淡的站在玄冥跟前,眼看着他脸上那方透明的手帕,因为吸收了太多的法力和精气而变得颜色愈深:牙白、浅黄、深橘、橘红、茜朱、正红、大红……她的脸上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
“呜”玄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块风腊挂在绝壁上,任由狂风、烈日带走身体的营养和水份,一点点变作干柴。
他绝望的四下摸着帕子的边缘,但那帕子就像长进了他的皮肤里,不论他怎么用力扯着脸皮、脖子、两鬓,那帕子就是一动不动的爬在她的脸上,还持续加深着颜色!
“漂亮!”
“该死!”
宦璃和楼谴同时发出一声感慨。
看着玄冥身子一点点变作干枯,而脑袋快涨黑成颗葡萄,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宦璃心里积蓄了多日的火气终于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只愿盈伽梵再接再厉,争取快些把玄冥的脑袋像果子一般揪下来!
而楼谴则不同,看着玄冥遭受的痛苦,每一点都像十倍、百倍的施加在他身上。他的心被捏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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