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九歌烟如尘》第80章


绵,整张脸都要笑烂了。
那些身份卑微的小仙,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拼了命的捡着高枝往上爬,毕竟对于天族储君这等尊贵非凡的身份,她们哪怕只是作个小小侍寝婢女,今后就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圣眷隆恩了。
九歌不知哪里窜出几股无名怒火,快要将这东虚神宫给烧的片甲不留。
九歌咬牙,别过脸,强忍着心里的不愉快,盯着殿内拜堂正拜到一半的尼凡和西禾。
可谁知,这天族储君竟没有半点放过九歌的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讥笑嘲讽道:“南海女君几千岁的时候,不是这东虚的常客?这些弯弯曲曲的路,女君怕是已经倒背如流,怎么会迷路?”
九歌在心里狠狠骂道,他奶奶的,又提起那些个陈年旧事,他就是乘机打击报复!简直忒不大气!忒没有储君风范!妄为君王!
她转身,凝视了曲璟禹几眼,他正饮着仙姬倒的风情花酒,行为之间,不像君王,倒像一个浪荡之子,好色之徒。
在座的神仙对平时不沾女色、威风凛凛的天族储君此时毫不检点的异样,皆觉得很是费解,很是新鲜,又不敢对他说什么,更不敢‘好心’提醒仙仪仙规。
只是这感情,虽说下定决心要一干二净,可几万年的陪伴,哪里是说忘就忘的潇洒?
九歌一横心,咬牙,强忍住满腔怒火。
管他是高人一等的天族储君,还是芸芸仙群的人中龙凤,他既然要她下不了场面,她又怎么可能会给他面子?
她邪魅一笑,顺着他的话,酸言酸语道:“可不是嘛,东虚的路,本君清楚得很。”
第一百二十二章东虚君后西禾
座下百余位神仙,望着火气甚旺盛的天族储君和南海女君,眼睁睁的看着一场超脱意料之外的戏码。
曲璟禹笑得痞里痞气,怀里紧紧抱着身子软软和和的仙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手执精美酒樽,继续嘲讽道:“听闻南海女君与东虚神君有着一段往事,这场宴席,正缺一位能说会道的戏子,不知南海女君能否让本君过过戏瘾?”
曲璟禹在外人眼中处事进退有余,从不会为难他人,今日他在众目昭影之下,为难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行为不大度,没有以往随和风范。
座下终于有位三观极正的神仙,走上前来,发表慷慨之言:“天族储君若是想要听戏曲,小仙替你寻一个不就是了,南海女君不仅是地方君王,还是三玄天嫡公主,屈尊当一位戏子,大抵不太合礼数”
曲璟禹并没有将这位神仙的肺腑之言,细长指骨端起怀里美人水水嫩嫩的小脸,吸了一口好闻的胭脂味,转眉,脸一僵,突然厉声呵斥道:“本君今日偏偏要听南海女君说戏!”
天族储君一生气,气氛就更加尴尬,那位仗义执言的神仙,因得罪不起堂堂天族储君,又缩了回去。
曲璟禹怀里的美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面色苍白,又乘机矫揉造作的扑进曲璟禹胸膛,娇滴滴的冲曲璟禹撒娇:“君上,你吓到奴婢了~”
曲璟禹侧身,一把搂紧怀里羞羞答答的美人,执起美人的细腕白臂,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大庭广众之下的打情骂俏,九歌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
仙界的帝王也有等级,首位三玄天的玄帝和六清境的天帝,其次便是天族储君,再者才是地方君王,如南海女君,东海帝君等等。
九歌虽然地位已然不凡,但到底比曲璟禹差了一个等次,九歌算是明白,他今日是铁了心的要她难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回击道:“本君认为这些个陈芝麻烂俗子的事儿早就难登大雅之堂,那些喜好写书的上仙,都不屑这些烂透的剧情,本君倒是有着凌天殿一些风尘往事,可是新鲜的很,本君倒愿同各位仙家解解闷。”
曲璟禹面色顿时铁青,已然不悦,怀里如蛇般缠绕的美人,瞬间全身僵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九歌嘴里衔着一丝得意的笑。
见着局面僵持不下,天族储君和南海女君皆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众人皆叹三玄天和六清境几十万年来和睦相处,眼前两位身份高贵的君王却互相撕咬,非得咬出一滩血才肯罢休,实在不同寻常。
崆净作为东虚和事佬,踩着祥云,站在曲璟禹和九歌之间,尴尬的笑了笑道;“天族储君和南海女君皆是东虚的贵客,这其间的恩恩怨怨微臣不知晓,但今日毕竟是东虚神君和君后娘娘的喜事,误了良辰,可就不好了。”
九歌逐渐冷静下来,风一拂,微微吹起西禾的红盖头,九歌见到西禾那双漂亮的眼睛裹着亮晶晶的泪,也有了几分懊恼。
吵架吵得太认真,竟忘了今日的主角,乃尼凡和西禾婚事耶。
她又端坐下来,气得酒樽都差点捏不稳。
可这位领兵打仗许多年的天族储君,今日就像吃错药般,左拥右抱,不检点也就罢了,还不停找着她的麻烦,直接无视崆净的一番好言相劝,对着九歌继续刁难道:“本君今天非得看一场好戏!”
九歌吸了几口气,这才压住心口那几团熊熊大火。
既然他要看戏,她就来演演,如何?
小鲤鱼精因身份卑微,默默跟在九歌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但她瞅着九歌俨然一副气得快要爆炸的模样,她虽不知九
歌与曲璟禹之间有那些过节,但她大致清楚九歌的脾性,只能扯着九歌的裙摆,小声呢喃道:“女君,息怒。”
“忍忍也就罢了”
九歌直接将小鲤鱼精肉乎乎的小手扒开,忍!忍他奶奶的天王灰!
九歌飞到大殿之内,绕着尼凡走了一圈,看起来一身正气,坦坦荡荡道:“本君确实与东虚神君有着一段风尘。”
话语刚落,全场一阵喧哗,诸位神仙交头接耳,三言两语,场面一度不可控制。
西禾披着红盖头,凤霞披冠,似一团鲜艳的红花,虽看不清表情,但浑身的颤抖,表现出了她内心此起彼伏的波澜壮阔。
九歌朝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不过本君与东虚神君的那些风尘往事,从来都只是本君的一厢情愿,与东虚无关,与东虚神君无关,更与东虚君后娘娘无关。”
她侧身,用目光瞟了不远处佳人环绕的曲璟禹几眼,故意说道:“本君当初是真喜欢东虚神君。”
只听‘砰——’一声,瓷器爆碎的尖锐之响,如鼓之重锤,狠狠撞击耳道,刺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众位仙家抬头,见到曲璟禹的酒樽支离破碎,握在他手里宛如细小利器,血一汩一汩从细白前臂流出来,溢得左手搂着的那个仙姬,浑身都是他的血。
天族储君受伤,百余神仙慌了神,招呼着:“快去请脉!天族储君万万不能有丝毫闪失!”
曲璟禹突然坐起来,也不顾手里‘哗啦’流淌的鲜血,起身又喝了一杯酒,再重击于桌上,努力压抑着怒气,喉咙很哑,双目散发寒光:“不用,这点小伤死不了。”
他起身,朝着殿内尼凡道:“南海女君的故事讲得不好听,东虚神君,六清境贺礼送上,本君先行告退。”
跟在他身后的小司端上一件大礼,随后曲璟禹和他的仙婢,化为白烟,走了。
座下神仙皆面面相觑,对这场戏是二愣子摸不着头。
九歌心里五味杂粮,许久后才消化完毕。
她理了理衣裙,冷面,义正言辞道:“你们听着,本君与东虚神君的缘分,早在几万年前就已殆尽,本君与东虚神君,没有丝毫越轨之情,今后的东虚,只有西禾一位君后!”
她背对着,侧身,用女君仪态,威胁着在座的几百张利嘴:“今后,若是让本君知道有人再背后嚼些子虚乌有的风花雪月!休怪南海与之为敌!”
冷静下来,九歌其实对西禾颇为抱歉。
这场原本热热闹闹的成亲典礼,就这样被她和曲璟禹搅成一团烂泥,坏了两人的良辰,实在不好意思。
可若不是那人费尽了心思挖苦她,事情又哪里会演变成如今的一发不可收拾?
东虚神宫两位身着大红喜服,即将共结连理的璧人,此时干巴巴的杵在原地,座下神仙也干巴巴的望着九歌。
九歌捂着嘴,再干巴巴的笑了几声,“那个,别耽误了良辰,继续继续啊。”
明明就是她与曲璟禹在东虚大闹了一场,良辰早就耽误完了,哪里还有良辰。
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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