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九歌烟如尘》第82章


九歌嘴里含着一颗花生,看了几张就颇为不耐烦:“这画上看着都是美男子,谁知真正长什么模样,算了,小鲤鱼,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让本君亲自过目。”
小鲤鱼精两只鱼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女君,外面的人群已经排到北海去了若挨个过目,没个十天都有半个月了。”
九歌喝了一口酒水,对着小鲤鱼精语重心长道:“本君要养个小白脸,虽然无名无分,但终究是要住在南海水晶宫的,你总不希望,本君挑了个画面上的美男子,实则是个五官稀松的丑男吧?”
“那每到晚上,可是要被吓得睡不着觉的。”九歌再次恐吓道。
九歌大口大口嚼着花生,丝毫不顾及形象,举手投足,没有半点女君风范。
小鲤鱼精不好意思捂着脸,难为情的提醒九歌道:“女君,你将腿收回来些不太雅观”
九歌低头,望见自己横叉叉的两条腿,不好意思的收回来,无所谓的笑了几声:“这下,你可将人唤进来罢。”
首先进来的一位男子,白衣飘飘,手执折扇,立于海中,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海风一吹,他衣袖轻拂,颇有几分画上意境。
小鲤鱼精两眼冒着星光,兴奋的指着画像上如出一辙的男子,介绍着他的出身:“女君,这位是云鹤阁白玉上仙的弟子”
还未等介绍完,九歌随性半卧,只瞟了那男子几眼,便摆头道:“不行,衣服太白了,这大晚上的穿梭于南海之间,活活像个鬼魂,且不是要将本君给吓死?”
可小鲤鱼精盯着那男子丰满的胸肌,咽了几下口水,不甘心的小声在耳边对九歌说道:“女君,我瞅着这位挺好,穿衣显瘦,脱衣还有肉”
九歌轻点小鲤鱼精的额头,厉声道:“肤浅!肤浅!”
“下一个!”九歌唤着。
下一位来的男子,一袭青色绿袍,文质彬彬,脸白白净净,浑身散发一股娘里娘气的书香味。
小鲤鱼精殷勤介绍,“这位,乃阳台山的无名散仙,三万岁”
又是未等小鲤鱼精介绍完,九歌撑着头皮,又是一阵摇头:“这位仙友,看起来阴气太重,有些肾虚啊”
紧接着,来了一位全身肌肉丰满的男子,且这长得也还不赖,既不像鬼,又不像魄。
小鲤鱼精连忙在身后戳着九歌,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女君!这个看起来体力好!嗯,肾不虚!”
九歌却再一次摇头,瘪嘴道;“总觉得差点味道。”
几番折腾下来,小鲤鱼精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热情。
“这个眉毛太淡,缺乏阳刚之气”
“这位呢,又不够威武”
“这个唇太薄,会克着本君!”
从日出到日落,辰时到暮光,九歌挑来挑去,没有见着一个心满意足的。
可小鲤鱼精一边招呼着诸位小仙,一边又要打点着九歌,差点忙到晕厥。
小鲤鱼精累得瘫痪在地,用力踹了好几口气:“女君,根据你对长相、身材的要求,我觉着,有点像天族储君的样子我刚才出去瞎转悠了一圈,实在没有和天族储君相似的人”
这一番话,刺激到九歌的雷区,九歌怒发冲冠,瞪了小鲤鱼精几眼:“本君与那天族储君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如何像他了?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像!”
“可是威势赫赫,英姿勃勃,这世间,天族储君排第一啊!”小鲤鱼精没看到九歌的表情,继续若无其事说道。
九歌双手环抱,阴冷飕飕的将小鲤鱼精望着:“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闭嘴,要么自己去油锅里炸一炸,算起来,本君也许久未吃糖醋鲤鱼了”
小鲤鱼精被九歌吓出一身冷汗,拿着画像就急匆匆滚到门外。
第一百二十五章北祭帝君孤身来
“下一个!”九歌呼唤着,本想着让小鲤鱼精多休息一下,可谁知这小鲤鱼精非要提起她不愿记起的往事,简直太不懂得她的心意了。
那人进来的时候,身周飘着无数朵祥云,那些雾里雾蒙的云将那人的脸衬得若隐若现,唯看得清那藏青色的衣袍在云间飘逸,云卷云抒,时隐时现。
九歌嗅着空中那深不可测的内力,疲倦的双眼微微有了气色。
不是谁都有御驾万朵祥云的能力,就比如说她,顶多使唤五六朵,俨然是用尽了全力。
直觉和视觉告诉她,这人大有来头,可既然大有来头,又为何要屈尊当她的小白脸?
还未等九歌回过神,那人已经走近,与她近到只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女君,这位是呃这位是”小鲤鱼精手握从头空到尾的白纸,连点墨水都找不到。
小鲤鱼精在身后提醒道:“这位仙家,由于这次应招人数过多,你不写简介,是不能参加应招的”
可谁知那人并没有退下,反而又往前走了一步,他这一走,与九歌的距离只差了毫米,他高挺的鼻尖顶着她的脸,九歌看清了他的脸,可因着他戴着黑色面纱,遮了一般的五官,只看得清一双眼睛,双目似雄鹰,周身散发强大气场,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九歌,九歌就浑身不自然,冒着鸡皮疙瘩。
他身子挨她极尽,用一种极其缠绵的方式,将匀称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搅得九歌一池静水,天翻地覆。
九歌起先还觉得这位男子十分神秘,待见到那男子脸上的黑色面纱,记忆又清晰起来,轻轻推开他,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咳咳北祭帝君光临南海,说一声便是,何苦在外面等那么久?”
九歌一边招呼北祭坐下,一边吩咐小鲤鱼精:“先将外面的人打发了,再让外面的仙婢全部进来,告诉她们,按照迎接贵客的礼数迎接北祭帝君!”
不一会儿,南海再次乱成一锅粥。
迎接君王,不管吃不吃得完,都要备美酒百瓶,佳肴千道,可口点心万只,还要准备上等巾帛擦手,百玉琼浆洗漱整整七七四十九道工序。
此时黄昏已散,光色有些暗沉,九歌有唤人点了一颗夜明珠,南海又重新恢复光彩多人,耀眼夺目的模样。
九歌俯身,对着晶莹剔透的南海水晶宫大门,谦虚鞠躬道:“北祭帝君有请。”
可谁知北祭帝君没有挪半步,拂袖,若有所思的盯着九歌许久:“南海几日贴得告示本君看了,觉得十分新鲜。”
算下来,若是九歌与北祭帝君有婚约在身,那九歌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给北祭戴绿帽子,还是无数顶绿得发光的帽子
神仙都注重名声,可见北祭帝君这一席话,乃是暗藏玄机,冷嘲热讽。
九歌这一鞠躬,鞠的有点久,脖子有点痛,她便起身随意坐下了。
自从上回将东虚闹了一番之后,外界就有许许多多的传言。
说三玄天的嫡公主,南海的女君,行为不检,先是勾搭东虚神君,其次又与天族储君不清不楚,情路颇多,乃浪荡之女。
虽说这话恶毒了些,但九歌一向禁不起激,索性就‘浪荡’起来。
北祭帝君的这句‘新鲜’,意味深长。
九歌摇晃着手里的酒樽,也不再招呼北祭,自顾自的说道:“对啊,做神仙的,岁月长得很,难免有些空虚,自然得找一个内人。”
北祭突然大步上前,紧紧握着九歌的手腕,坏笑着问道:“那你看本君合适吗?可是南海女君心里人的模样?”
他的力气太大了些,九歌掌心的酒樽也不由自主滑在地上,碎成瓷渣。
下一秒,他手腕一松,将九歌推倒在软榻之上,高大的身子紧紧贴九歌,用指骨勾着九歌的脸,直视着九歌的双眼,不屈不挠问道;“本君今日可是正儿八经参加了应招,是否符合,南海女君也给得给句话?”
他又一次与她靠的极近,远处海风缕缕,海霓草随水漂浮,缠绵缱绻。
九歌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依旧纹丝不动。她再推,他依旧岿然不动。
僵持不下,九歌只能维持着原状,假意笑脸相迎:“北祭帝君说哪里的话,你怎么能跟这些个小白脸相提并论呢?”
“那你可曾记得,你有蓬莱仙山婚约在身?”北祭帝君捻起九歌一缕黑发,放在鼻尖轻嗅。
九歌突然觉得很不爽,提醒她婚约,不就是再换个法子说她今日行为欠妥?
她玄九歌,何时是一纸婚约就拴得住的?
“打住!打住!”九歌伸出手,朝着北祭帝君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本君想,北祭帝君下一句便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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