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50章


下细瞧。
脑海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电光火石之间,白黎忽然抬起脚,拿着蓝星在脚链上上下比划。
链子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只是接口处有一个细细的地方凹凸了下去,白黎瞳孔一紧,将蓝星的一角倒插进去,往外旋转了一圈。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喀嚓”一声,链子应声而解,掉落在一地。
惊喜来得太过于突然,白黎几乎来不及尖叫,身子已经比她反应更为迅速,连日以来的枷锁终于解开,白黎兴奋得跳起,捏着蓝星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正想着怎么从别墅逃跑出去,房间的座机忽的响了起来。
午夜时分,黑暗中的电话尤为诡异,特别是刚做了亏心事的白黎。
她心跳漏了半拍,双眸紧紧盯着柜子上的电话,铃声还在持续振动,白黎紧抿着唇,一步一步向电话靠近,终于拿起了话筒。
第四十八章 
乌黑黑的云朵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黎气喘吁吁地跑进徐郝的车里, 身上只是随便披了件大衣。
散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白黎急急忙忙地身后打开车门,一手握着长发, 随意地扎在后脑勺上。
“怎么回事?”
白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还来不及喘气,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只苍白的手。
“你自己看看吧。”徐郝不复往日的嬉皮笑脸,沉着脸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白黎,那是晚上江珩交给他的那一份。
加密的封纸已经被人撕开,只余下一串白色的痕迹,白黎双眉紧拢,来不及思索, 急匆匆地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白纸黑字的协议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白黎猛地一惊,一张张掠过去, 心下的震惊不比脸上。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发抖, 白黎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 眼底水汽氤氲。
“这是——”白黎喉咙处一片哽咽, 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红唇嗫嚅。
“江珩的遗嘱。”徐郝适时地帮她补上一句,修长的手指紧握住方向盘,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懊悔,如果不是自己杯子打湿了文件袋,徐郝可能真的会等到明天才拆开。
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 江珩居然会将遗嘱交到徐郝手上,而且受益的那个人,还是白黎,也只有她一人。
江珩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会转移到白黎名下,而剩下的资产,会以白黎的名义成立一个公益基金项目。
“他是半个小时之前离开的,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白黎将膝盖上的协议整理好,重新放入袋中。她垂首扫了下手机屏幕,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欲坠不坠。
手心是从吊坠上取下的蓝星,一闪一闪地在白黎掌心中发着蓝光。尖锐的触角抵得她掌心疼,白黎却仿若未觉,她现在只有它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枢纽。
窗外灯影憧憧,徐郝开得极快,车外的风景转瞬即逝,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脚上还是居家穿的棉鞋,虽然开着暖气,白黎还是觉得脚尖发凉,冷气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将衣服的拉链拉到最高,直到完全掩盖了纤细的脖颈,脸上的凉意终于降下不少。
“你怎么知道他会去老宅?”静默中,徐郝突然开口,问了白黎一句。
电话刚打过去,白黎几乎不假思索,一口就咬定江珩会去老宅,徐郝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直觉。”白黎偏过头,避开徐郝的视线。以江珩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将他母亲的事说出去的。
徐郝皱了下眉,没再说话,只是车速又往上提了提。
“是不是那个?”
静默间,白黎突然指着前面一辆打着红灯的车子,兴奋地叫了起来。徐郝的车子刚拐过一条林荫小道,就看见前面有一车子遥遥领先在他们面前。
两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水泥道路上,只有他们两车的影子,一追一赶。
远光灯晃得刺眼,徐郝换了近光灯,终于看清车子的牌号。
“是江珩。”他低低说了声,又踩了下油门,车子轰的一声离开地面,只余下一阵尾气。
前面的人好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徐郝加速后,江珩也提了车速,两车相互追赶,不分上下。
耳边只有呼呼狂风吹过的声音,眼见两车的距离越来越大,江珩几乎要甩开他们而去,徐郝出口说了句脏话,扭头朝白黎吼了一声:“坐好!”
下一刻,方向盘猛地一打转,车子急速向路边的树丛驶去。
“砰”的一声,万籁俱寂,白黎惊魂未定,前方的车头已经冒着白烟,她苍白着一张脸,话都说不出口。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几乎只是一瞬,车子就已经撞上,白黎猝不及防,整个人因为惯性差点甩了出去。
整个世界好像一瞬间恢复了安静,白黎耳边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清。
后面隐约有喇叭响起的声音,白黎无声咽了下口水,直到江珩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渐渐有了反应。
车外的冷气呼呼从耳边刮过,白黎无声地咽了下口水,目光渐渐上移,直到和男人的眼睛对上。
“江……江珩。”白黎颤巍巍地喊了一声,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男人阴沉着一张脸,“闭嘴!”
江珩没想到,徐郝胆子会这般大,居然敢利用白黎阻止自己。他恶狠狠地剜了驾驶座上的徐郝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忽的俯身,大手穿过白黎腰间,一把将她抱起。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白黎紧屏着呼吸,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她牢牢环住江珩的脖颈,深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自己扔在地上。
道路两边的矮树丛黑黢黢的,黑灯瞎火一般,地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江珩抱着白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空气中有雪花飘落,零零碎碎落在两人肩上,白黎抿了抿嘴唇,摊开手掌接下一朵雪花,飞雪很快在掌心消散,丝丝凉意沁入心头。
白黎瑟缩了下,往男人怀里躲了躲。
江珩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白黎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江珩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吓退。
一直到了别墅,江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白黎刚才走得急,房间的暖气都还没关,一推开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手指终于不再僵硬,稍稍缓和了一些,江珩抱着白黎,大跨步地走到床边,冷着脸丢下一句“坐好”后,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再次进门时,男人手上多了一个医药箱,还有几瓶跌打损伤的药水。白黎不敢直视江珩的眼睛,任由他卷起自己的袖子,在伤口处细细涂抹。
只是略微的淤青,可是江珩的眼神让白黎觉得自己好像缺胳膊少腿一般,药水混杂着酒精,涂在伤口处火辣辣疼。
白黎“嘶”的一声,见男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忙抿着唇不敢再多说一字。
话虽如此,可是江珩手上的动作明显温柔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跌打药特有的味道,见江珩弯腰要卷起自己的裤脚查看,白黎慌忙一缩,怯生生吐出几个字:“这里不用。”
话音刚落,江珩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顿,一双黑眸晦暗不明。
她还是怕他。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男人眼底的眸色暗了几分,举在半空中的手也忘了收回,只是呆呆地盯着白黎的脚踝。
须臾,视线之中突然多了一只白皙的手指,白黎俯身,突然握住江珩的手指,娇糯道:“你不冷吗?”
房间虽然暖气十足,可江珩的手指还是发凉,白黎握着他的手指,放在嘴边哈气。
动作亲昵得好像前几天的疏远客套都是江珩的错觉。
他微微一愣,身子比大脑反应更快,随着白黎的动作坐在她身侧。柔软的床垫凹下一角,江珩一双黑眸紧盯着白黎的眼睛,突然出声:“你看见了?”
看见了他给徐郝的那份文件,那份他留给白黎的遗嘱。
白黎低低应了声,忽然抬起头,正对上江珩的眼睛,橘黄色的光线下,江珩的眼底泛着一团金光。
“你今天晚上,是去找他吗?”
“嗯。”
“你想……杀了他?”
江珩的目光突然顿住,握住白黎的手指慢慢松开,他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了颜色。他想要说什么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到了最后,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不,准确来说,是同归于尽。
他恨江煜的薄情寡义,更厌恶自己的出世,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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