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62章


她歪着头,等待江珩的回答。
“不要。”江珩只是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海报,就果断拒绝。
白黎点点头,又开始翻看下面的记录,念念有词:“原来你不喜欢悬疑剧啊。”
“也不是。”
“嗯?”白黎不解。
江珩挑眉,视线落在屏幕上方的海报上,黑眸晦暗不明:“主演长得像你前男友。”
“……”
白黎一噎,心下却有一股莫名的窃喜,其实也就三四分像,准确来说,邵峰长得比他差了一大截不止。
她强忍着笑意,抬手碰了碰江珩的手肘,忽的踮起脚,贴近他耳际,一字一顿:“你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女孩娇糯的声音如同糖果一般柔软香甜,江珩蓦地一愣,随即耳根处开始泛红,白皙的脸上也有一抹诡异的绯色。
见他僵硬着身子不说话,白黎得意一笑,唇边的笑意还未收敛,下一秒,男人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细腰,往怀里一扯。
周遭人头攒动,脚步声嬉笑声交杂在一起,白黎却只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她的脸凑得离江珩极近,男人鸦羽青黛般的睫毛覆在眼睑下,微微颤动。
几乎只要一抬头,她就可以碰到男人的下巴。
心蓦地漏掉半拍,白黎紧紧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出,纤细的睫毛颤若羽翼,怯生生地盯着江珩,仿若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正楚楚可怜地和猎人对望。
呼吸交错,男人清冽的气息在鼻尖萦绕。江珩倏然低低笑了一声,俯身凑近她耳边,贴着她脖颈道:“你也很好看。”
……
一番耽搁下来,原本仅存票数不多的影片都显示售罄,白黎无奈,只好拉着江珩,买了现场唯一一个还有票的——动画片。
影片还未开始,到场的大多都是一家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个小孩在身侧,只有江珩和白黎这组最特殊。
因为买的晚的原因,白黎的座位在第一排的中间,正对着屏幕。她拉着江珩过去,才刚一坐下,旁边的位置突然冒出了一个小萝卜头,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正太,白衬衫黑色背带裤,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小正太嘴里还咬着一根吸管,听见身侧有人,偏着头好奇地打量着白黎。
“姐姐好!”小正太奶声奶气的,嘴边还有刚吃完爆米花的残渣。
“你好。”白黎笑着回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母亲身上,微微点了下头。
“姐姐你要吃爆米花吗?”小正太忽然不再咬着吸管,放下可乐蹬蹬蹬跑到白黎面前,怀里还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小手胖乎乎的,一双眼睛在白黎和江珩脸上打转。
察觉到身侧男人不悦的气息,白黎好笑地扯了扯江珩的袖子,又回过头委婉拒绝了小正太:“谢谢你,姐姐不用,你自己吃吧。”
“是这个叔叔不让姐姐吃的吗?”粉嫩嫩的小手指着江珩,一脸的愤懑,他咂巴咂巴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电视上说了,不肯给女人花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叔叔连爆米花都不给姐姐吃,肯定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说的义愤填膺,偏偏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模样,白黎坐在一侧,强忍着笑意。
小正太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一张脸开口。
“所以姐姐,你可以加我微信吗,我可以给你买爆米花的。”
“……”
第五十九章 
春节过后便是元宵, 节后的气息依旧还在, 白黎和江珩都没有什么可以走街串门的亲戚, 连着好几天都窝在别墅。
湖面的第一片冰块终于破开,连日以来的寒风削弱了不少, 光秃秃的枝桠开始抽芽,有细嫩的绿芽裹在中间,怯生生地探出一点苗头。
闷了好几个月的鸟雀终于破啼,站在树枝中间引吭高歌,似要将这几个月的缺席补上。
暖黄的阳光普照在地,满地金光灿灿,落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白黎穿着米白色的毛衣,软糯糯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亚麻色半裙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小腿纤细,虽然江珩并不是很乐意看见她露腿。
刚好撞上假日, 来山上上香的人不少, 泥泞的小路挨挨挤挤的, 摩肩接踵。
白黎小心翼翼地握着江珩的手腕, 深怕自己和他走失。山上的信号不好,时好时坏,白黎并不能保证自己能随时联系上江珩。
像是知道了她的顾虑一般, 江珩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际,不再和她一前一后, 两人并排一起走着。
有钟声在不远处响起,空远辽阔,在山间久久回荡。越靠近寺庙,香火的气息更加浓烈,白黎握着江珩的手指从手腕一直滑至掌心,十指相扣。
男人宽厚的手掌将她整个小手都包裹住,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越到山上,人流量越多,到处人山人海,举着三根香的老人从寺庙走出,对着香炉叩拜,虔诚地将香插进香炉之中。
炉鼎上烟雾缭绕,模糊了人的视线。旁边两侧各自摆放着一个功德无量的箱子,是专门供游客供奉香火钱的地方。后面还有一个葫芦状的香炉,是专门用来烧纸钱的。
白黎眨眨眼,拉着江珩的手穿过人群,朝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走去。她和江珩都是第一次来,对寺庙的地理位置并不熟悉,不过往人多的地方走肯定是对的。
江珩是无神论者,不信佛,白黎进去的时候,他就在门边站着等人出来。
门口边上的小贩不少,推着小车,竹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都是些用来哄骗小孩的。
摊上是各种颜色的香囊,大小不一,上面的图案也不尽相同。江珩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视线蓦地落在一个粉红色的香囊上,和别的鸳鸯戏水多子多福不同,上面只绣了一株简单的美人蕉,和他院子里养的一样。
江珩突然想去白黎刚到他家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她好像对院子里新培植出来的双色鸳鸯美人蕉很感兴趣,那时他不过是觉得好玩,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会成了自己的心上人心尖宠。
江珩弯了弯唇,伸手拿起香囊放在掌中细细打量,玉镂雕的香囊做工精细,中空缩孔,隐隐有香味渗出,下端是结出百结的珠宝流苏。
小贩是个精明人,见生意上门,江珩有穿着不凡,磨破嘴皮子将自家的香囊夸得上天入地。
“就它了。”江珩不耐烦,随手掏出一张红色纸币放在桌上,生意来得容易,小贩的嘴角越发上扬,喋喋不休地唠嗑着。
“先生这是要送给女孩子吧,我这还有专门的礼盒包装,是小姑娘最爱的。”小贩从抽屉中掏出好几个礼盒,一一放在江珩面前,“您挑一个,凑一起了我给您打个折。”
礼盒五花八门参差不齐,江珩淡淡扫了一眼,眉峰轻蹙,摇头拒绝。
小贩见江珩不买,也不恼,乐呵乐呵地重新帮江珩找了个纸袋,和零钱一起交给他。
白黎还未出来,里头依旧是人头攒动,江珩往里面瞥了几眼,看不真切。刚想进门找人时,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先生请留步。”
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老者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块白布。江珩稍稍驻足,回过身瞥了老者一眼。
老人下巴蓄着长长的胡须,瘦削的手背上密密麻麻是暗沉的红斑,严谨而端庄地盘腿坐在地上。旁边的白布上分别有毛笔写着几个大字:面相、手相、生辰八字。
是位算命的先生。
江珩向来不信这个,只是淡淡看了老者一眼,复抬脚想继续往前走。
“先生虽是大富大贵之家,却幼年丧母,家庭不睦。”
老者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江珩抬走半空中的脚突然顿住,又听老者继续循循开口道,“本应是孤家寡人的命数,却被一个小姑娘无意冲撞,改了命数。”
“红鸾星动,先生好事将近,老朽在此先和先生道声喜,恭喜恭喜。”
本以为是个匡蒙拐骗的老道士,没想到十有八九都被他踩中,江珩倒不介意他前头说了什么,只听到老者后来和他道喜的那一句。
他唇角勾了勾,喜笑颜开地丢下一句:“借你吉言。”
……
下山的途中,白黎路过一摊贩,随手买了一盏兔子灯,握在掌心把玩。
纸质的兔子灯做工简陋,就连上面的两只眼睛都贴歪了,里头连灯泡也没有。
白黎却似若珍宝地提在手上,一路上笑得不亦悦乎,唇角的笑意一直蔓延至脸上。
“这么开心?”江珩揉着她的头,伸手将女孩搂在怀里,目光落在她手心处握着的那一把丑巴巴的兔子灯上,不解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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