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束手就寝》第109章


了母后的故乡,幽都城。
从皇宫到燕候府,我不过是从一个倾轧的围场进入了另一个野心的金笼,燕候,虽然他是我的外公,但我更愿意称他为侯爷,那天,祭拜恩师后我在茶楼独饮。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莲生,混乱的人群,她及时将受惊的马制服,居高临下骑在马上,淡淡的朝下扫视一圈,眉梢扬起,“这是谁的马?”
“像是侯府大公子的马。”有人说着。
“哦?就是那个跋扈的废太子?请帮转告一声,就说这马太顽劣,我先替他训练些日子。”
她竟敢如此说大哥白洵,跋扈的废太子?我抿着茶,不由得笑出声。再次抬头她已经绝尘而去,唯留那一抹挥之不去的飒爽,她的样貌并不惊世骇俗,却让我一时失神。
侯府的跟班约莫是会错了意,讨好地和我说已经让人跟了去,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多想,毕竟在这之前我见过的女子大抵是后宫的妃嫔,那些女子都恨不得把自己伪装得有多么恭顺贞静来博得父皇的宠幸。当然除了拂衣,她是不同的。
再次见到她是在第二年的花朝节上,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在赏花之余,饮酒作乐,吟几句酸诗,顺便闲聊一些幽都的时下的趣闻,对于这些我并不感兴趣,只是他们没聊多久,就提到了一个人,覃莲生,尽管在那次之后我几乎快要忘了她这个人,但对这个名字还算有印象。
“严公子去哀牢山打了一趟猎就卧病不起了,据说刚好遇到了那个覃莲生,结果直接吓得滚下了山,到现在还神志不清,只喃喃说那覃莲生面如夜叉,奇丑无比。”
我不禁嗤笑,她的样貌我还是见过的,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桌子上此刻正被议论的她抱着茶杯,状似无意地听着,鬼使神差,我竟然说了一句,“那岂不是举世无双的无盐将军嘛。”
众人听了都附和哄笑,我只想看她的反应,回头搜寻她的踪迹,却再次看到了一个背影。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终有一日,我会迎娶她为妻。
朝中韦仲独揽大权,白潋是一个毫无作为的傀儡皇帝,韦仲没有一天不想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一次次的暗杀未遂,大战迫在眉睫,而我只有一个猛虎营,胡叔给我的建议是去离幽都最近的哀牢山上,将那里有虞部族的军队收为己用。
吩咐下去,很快我就知道了她为何常来幽都的原因了,一只桃木簪子,她在四处打听它的下落,而那只木簪我恰巧在母后那里见过,于是设计了那场花朝女神被劫的事,仿佛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暖床?这恐怕她用来侮辱我的方式。
事实证明她只是气势上厉害,实战不济,在扯了我的腰带后竟然手足无措,在我的几句言语调笑下,竟然会害羞,是啊,即使她是一个粗鲁的女将军,但也是一个姑娘家。
我知道那是一个意外,前一刻还看似害羞扭捏的她一把将我推倒在床,随之软软的唇便压下。她狠狠地瞪着我,满是怒意和赌气,这世上大抵没有哪个姑娘会像她一样,在这个时候竟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当时我一定是受的惊吓太多,愕然中张开了嘴。
我翻身将她勾入怀中,轻轻地回吻,她果然惊呆了,我继而加深了吻,紧贴辗转,将她细微的喘息声也一并吞噬,直到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在微微地颤抖。
我用腰带一圈一圈将她的两只手紧紧缠住,只有这样我才能狼狈地逃脱。
竹屋时她为了救我竟然奋不顾身,而在猛虎营,她那毫不畏惧的骄傲,拉开弓弦,那一瞬间咄咄逼人的明艳确实让我意外。
为了借兵挽救幽都城,我有目的地接近她,而她的那个阿爹覃老将军却也有目的,就这样各怀目的,促成了我与她的那场大婚,我知道她是一枚好的棋子,如果她愿意配合的好一些,或许我会好心一回,终有一天任她离开。
只是她却满心不愿意,故意让我知难而退,起初我觉得这样很好,她既对我无意,我亦没有什么顾虑了,可直到她将一个姑娘塞给我时,我发觉自己竟然有小情绪。
不可遏制地吻她,大概是我醉了,原因我不得而知,也许那晚她的祭酒舞跳得不错,不得不承认那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舞……
第2章:一念繁华
白泽篇(二)
胡叔常常提起多年前沐神医卜的那一卦,说她是红颜祸水,我嗤笑,于我而言,倘若世上没有男人,女人便成不了祸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场棋局心谋,从落子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输了。
虽有波折,但最终她还是答应了同我成亲,不管她是为了有虞的兵将们的未来,还是为了她的阿爹昭然若揭的目的,我要的结果已经达到,她肯出兵了。
我应该庆幸,有虞的成亲仪式没有皇室的冗长繁复,礼毕后帐外四处是哄闹声。
我捏了捏眉心,酒似乎喝多了些,手正要撩起营帐的帘子,只是站在新房外却突然进退两难。正要转身,一群醉酒的将领嬉笑着涌来,将我推进了新房。
红烛帐暖,床上的她身穿大红的翟衣,上面绣着古怪的飞禽花纹,不同于汉人女子喜服的精致,却说不出的喜气洋洋,红色盖头下的她是什么模样,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
在手快要触到盖头的那一霎那,我突然清醒,这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礼,自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她来了,收敛心神,不去看那红色盖头下唯留的半截儿下巴,随手扯下盖头。
盖头滑落的刹那,我捕捉到了她脸上隐隐泛起的红晕,淡淡的,眼底的那抹轻笑,瞬间迷了烛光,也迷了我的眼。
下一刻我听见自己说着,“作为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我会尽力,你若喜欢荣华富贵或是喜欢征战沙场,也任由你选,我都可以允诺与你,甚至日后遇到喜欢之人,你也可自行离去,白泽可以满足少将军所有要求,只是除了……”
这句话更像是对我自己说的。
她的眼底仿佛有根弦突然断了,随即恢复了向来的冷漠与骄傲,“我不需要你喜欢我,也不要你所说的荣华富贵,更不会抢夺你的兵权,你可以继续与你的未婚妻鱼小姐,或者其他的粉红知己,结伴同游山水,闲云野鹤,也可以拉拢公主谋定你的江山天下,我只要你将来能够善待我的兄弟们,以及演完这场戏。”
她撕扯下花冠有些凌乱的头发,神情里有一丝狼狈,可眼底的认真与坦然,却让我无法直视。
我习惯了看她和猛虎营的将士们谈论排兵布阵,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乐意享受那份惬意;我习惯了听她三言两语的调侃,只是几句却能让我回味半日;我亦习惯了把玩她硬塞给我的那个荷包,虽然那上面的绣的字没几个人看得懂……
三军面前强吻我,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她敢如此这么做,她聪明,多半已经猜到了我的目的,只是我若不以自己为饵,又怎么能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一网打尽了?
她会赶来救我,这是我布的局,只是没料到她会违抗军令,不顾性命。
“白泽,我还不想做寡妇。”略带沙哑的语调,却比世上任何美妙的誓言都要动人心弦。
金戈铁马,震天的厮杀声,战鼓声充斥的茫茫战场,抵不过她身上那一袭红衣,红得那么耀眼灿烂。
接到了胡叔的书信,上面只有四个字:杀覃莲生。
那是我心底第一次有了杀她的念头,不是胡叔他们所说的为了避免侯爷起疑,或是违抗军令放过她的后果,我只是不喜欢那种被牵制的感觉,因为在看到那四个字的一刹那,我竟然犹豫,竟然慌了神。
“白泽,娶我,你后悔了吧?”在我内心拼命地挣扎中,她竟然这样问我。
“回去我就宣布我们和离,你现在就可以写和离书了……”
和离?她说得轻巧,心底的怒意陡升,我一把将她按于榻上,只要得到她,她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说离开。
我知道,自己再不是那个任她来去的风淡清雅的白泽了,我不再满足她形式上同我相敬如宾,我从不在意她是谁的女儿,尽管她阿爹已经开始暗自勾结韦仲向我动手,我在意的人只有她,默许了她做我的妻子。
我常常想这一生如若有她相伴,便不会再寂寞。只是要在这诡谲纷乱的世上生存下来,我想和她一起抛却执念,携手笑看人生几度浮沉,相伴偕老。
莫离说的对,这世上也只有她能牵动我的每一分情绪。
我不喜欢白潋看她的眼神,那其中包含了太多情愫,不管他是因为拂衣或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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