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阿鲤》第75章


“战云!你……你这个逆贼!大言不惭地污蔑太子殿下便罢,如今竟还领着两个懂妖术的乱党进宫!你这是要谋反!现在还不快快伏诛,太子矜悯你乃当今圣上师弟,还能给你落个全尸!”
“诶~胡将军……”萧楼一伸手:“弓箭拿来……”
胡卫噤声,立马将随身带着的一把金弓递给了他。
我远远见着那萧楼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长弓,随后慢条斯理地搭上了三支长箭。
弓弦瞬间被拉满,他嘴角勾笑,我清晰地听到他呢喃了三个字:“去死吧……”
三支长箭破空而来,一支朝着战秀秀而去,一支朝着他爹而去,还有一支直朝阿池的面门而去……
……
我觉着就战云战秀秀和阿池那点实力,挡支箭应当没什么问题。谁知那三支长剑有两只一瞬间转了去势,全都朝中间的阿池袭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这萧楼的射箭术如此高超,这箭射出去了还能隔空转势,了不得……
这突转的一幕确实能让寻常人接受不得,可是阿池是谁,他乃神君转世,这小小的一招伎俩自是难不倒他。
手中的神龙剑在手中运转,左右隔开一挡,三支羽箭便失势掉在了地上。
一叶莲响亮地吹了一记口哨,倒是听到一旁的战秀秀又在跳脚了。
城楼上,那一席明黄色的身影一直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动静,一双眼却如同饿兽盯着食物,凶光桀桀。
最后见他一个转身,人影便消失在上头的城楼上了。
他刚一消失,玄门的内城门突然打开,里头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给本将杀了这些乱臣贼子!取一人首级者官位升三级,赏黄金百两!”
一旁的一叶莲顺手一招,一道透明的结界就将我们一帮人围在了中间,徒留阿池和战秀秀在外头。
“你们几个,不要走出去,免得躺着中枪。”随后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手往袖口一掏,朝我一边一举:“阿鲤,我这里有瓜子和蜜饯,要来一点吗?”
我扶额:“你倒是淡定……”
他耸了耸肩:“这两小子我现在都没十全把握打得过,莫说这区区几千兵士,安拉安拉……”
话落,结界壁上便是一声闷响,朔风吹得外头蒙了一层尘雾,有些看不真切,倒是听清了漫天的哀声嚎叫。
尘埃落定,原本空旷旷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士兵,有的已经没了动静,有的还在左右打着滚。
我摇了摇头:“上神之尊,手上沾了血腥有些不大好吧……”
“管这般多干嘛。那天帝老儿既然将他俩派下界,自是不会拘泥于这些小结。再说,这凡尘有句话说了,要成就大业,必得刀刃饮血……”
我们这里一派淡然,城楼上的人却失了淡定。
“怎……怎么回事!给本将把内城门关死了!杀了他们!若不然本将也把你们射杀在此处!”
那些瑟缩在后头的士兵见城门城门关上,失了退路,又叫嚣着冲了上来。
前一条路生死未卜,后一条路必死无疑,他们也只得放手搏一搏前者。
我眉间一跳,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正常,转头看向一叶莲,但见他整个人躺成卧佛状,脸上飘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哦~~想不到还留了一手嘛……”
便在那一瞬间,城楼四角不知从何处跃上了一帮黑衣人,将他们执着弓箭的士兵直接抹了脖子,动作干净利索,我竟连一丝哀号声也没听到。
那些黑衣人跳下城楼,约摸五十来人,就这么几下将一干被困在城内的兵士全都杀了个精光。
“嘣”的一声,我便见着先前还在城楼上叫嚣的人如今已直挺挺地跌在空地上,身首异处,血贱了一地,死状相当得骇人。
最后也只见着那为首的黑衣人冲着战将军颔了颔,身形一闪,便领着一帮黑衣人手下没了身影。
情形转变太快,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缠着一叶莲问,他却只道了一句:“等进了王城,一切自会揭晓。”
我就讨厌他这死德行,明明几句话就能道明的事,非搞得让你心里跟猫爪挠似的难受。倒是那战将军对我说了一句:“冷姑娘,方才那些人是陛下的贴身暗卫……”
……
这一路走得出奇得通畅,王城内也安静得出奇,方才玄门一事好像根本没传到这里头。
战将军领着我们一行人直接走到了一座宫门前。
此时,红漆木门大敞着,竟没有一个人把手。走进去,满室的珠光宝气刺得我眼前恍惚了一下。金龙盘玉柱,漆金的风屏,上位的金銮椅,就连地上踩着的方砖上也刻着金莲,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屋主人是个相当贵气的人。
我们直接进了内殿。
殿内熏香盈鼻,黄色纱帐缭乱了双眼。
纱帐后人影绰约,只能看出一道轮廓。
“解决了?”
战将军直接撩了帐子走了进去,嗓门直接亮了起来。
“萧楼!你这个逆贼!”
眼前那九龙榻上正坐着一个人,他手中拿着一块黄帕子正在聚精会神地帮一个人擦拭着面颊。
听到声音,那人的身子明显一震,却依旧佯装淡定。
“想不到胡卫的一万兵马都困不住你们……”
他随意拨动着拇指上的一颗玉扳指,却在一瞬间拿了下来把玩着。
“战将军,本宫并不想在父王面前杀人,只是情形好像超出了本宫的预料之外,那也怨不得本宫了……”
玉扳指坠地,发出清晰的碎响,门外立马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我现在是愈发佩服萧楼这小强般的精神;都被逼到这般田地了,竟还这般死扛着。
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身后的纱帐顷刻被刀片搅成了碎步,而来的,却是一帮黑衣人……
一人走之战将军跟前,拱手道:“将军,都处理干净了……”
至此,那萧楼的面上终于现出了疯狂的狰狞之色:“呵呵呵……战云,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本宫倒是小看你了……”
“太子殿下高看臣了,只是这些并非臣的谋略……”
“呵呵……本宫知你身侧伴了一个能掐指神算的军师。”话落,一双阴沉的眸子直接瞟上了一叶莲:“不过那又如何,本宫现在还没输!”说罢,伸手直抓榻上之人。
千钧之际,那床榻上原本毫无动静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
“逆子!”
清晰的巴掌声后,身侧的一行人都跪了下去,徒留一叶莲、我、还有阿池战秀秀干站着。
“父……父王……你……你不是……”
梁国皇帝的那一巴掌力道十足,我都见着那萧楼的左半脸颊都高耸了起来,嘴角还留下了一抹殷红。
十多年了,相较于第一次见到他,这梁国皇帝显老了许多,两鬓的头发已全数斑白,形容也有些枯槁。
他颤颤地伸出一只手,约摸是气极,嘴唇都有些颤抖。
“哼!你……你真当朕被你制在这御殿内行不出半步。寿康自小跟着我,朕就没把他当奴才看过,你真当自己能买通他?朕是皇帝,你能给的,朕自也能给他,而且还能给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犯得着为你冒险,而且……寿康!”
话落,跪在最上前的一名黑衣人应声:“奴才在!”
我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蒙面的黑布被人扯下,显出了一张难辨年纪的脸。
那萧楼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寿……寿公公你……”
“朕现在便告诉你,历代大梁国主都有暗卫守护,朕不知他们从何而来,更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就连寿康若不是他主动提及,朕也不知他竟是守着朕的暗卫。你买通他,叫他给朕下药,朕便依了你!这几年,朕给你机会,知你也有治国之才,你若能将这大梁治理得国泰民安,哪怕是要了朕的一条老命,朕下了九泉也不会怨你一声!只是你看看,这四年;南方水患你不治,北方旱灾你不理,全部心思全花在怎样要了你那亲侄儿的命!朕这几年躺在床上,但朕不是瞎子聋子!你的一举一动朕都看在眼里!”
说了这么一长窜的话,那梁国皇帝气息有些喘,一手伸向枕头下摸索出了一封封着蜡油的书信,随后将它大力抛向了倒在一旁的萧楼。
“十七年前,国相连夜派人送来的信件!朕可以告诉你!朕没看!却大抵猜到些!铭儿的媳妇儿,馨兰那丫头原本是你手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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