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失败卧底》第160章


“洛清虽然折磨了她一个月,却始终没有下死手,魔君大人一醒便将她带走,亲手杀死了!”
这话题真是劲爆,众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
大家面面相觑,有的摇头有的点头有的叹气。
“说的也是,魔君大人从小便是聪明睿智,长大后更是心高气傲,那曾想被一个这样的女人给玩弄得团团转!”
“唐易虽然十分霸道,但是长得极美,用美人做了这么多坏事,还亲手杀了魔君大人,我要是魔君大人,怕是要再折磨她一个月再让她死!”
“可见魔君大人一复生便杀了唐易,还是对她仁慈了。”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越是爱,想到被爱人亲手杀死,必然就越是痛恨。”
众人唏嘘一番。
“魔君大人修炼混沌决成功了,可是你有没有觉得魔君大人醒了之后更可怕了?”
能见到苏醒后的厉深,无一不是身居要职之人 。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弥星渊插嘴说:“我昨天见了魔君大人,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那强大的威压几乎让我不敢抬头看。”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如果说以前,厉深还有些人情味儿,那么现在的他便是魔界中最可怕的君王,一丝感情都没有,令人望而生畏。
仿佛一块埋藏在地底千万年的寒冰,再也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忽然之间,大厅里窒息般的沉重。
众人顿时噤声。
空气似乎凝滞下来,日光都变得冰冷。
黑袍一角轻轻拂过,穿着黑袍的男人从殿外缓缓走来。
一步一步,就像是踏在众人的心间,让人不由自主的打颤。
是魔君大人,厉深。
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黑发如同鸦羽一般浓墨,更衬得眉眼如同水墨画一般冷冽,唇角勾勒出一丝薄凉的弧度,眼眸似笑非笑,缓缓走向最上的宝座。
微风拂过,撩起了他一丝黑发,长袍微拂,他坐在正中央的魔君之位上。
而国师大人手持权杖,站在他的身侧。
众人心头一震。
他们的魔界君主,终于回来了。

会议结束之后,众人三三两两的出了大殿,一时间竟然谁都没敢说话。
众人的眸子里都是震撼与心惊。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他们真的面对着厉深,才发现他已经不像是真人,多了无际的恐惧与敬畏之感。
也许,只有这样无情无欲的魔君大人,才能带领他们走向无边的辉煌。
大殿里平静了下来,在宝座之上,厉深手指抚在额角上,轻轻地揉捏着。
国师大人声音苍老:“这七日来,魔界终于安定下来,仙界也已经退兵,待你身体康复之后,我魔界便无人敢惹。”
“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尽快修炼焚天寂灭诀的后半部分,待你修炼成功之后,便是我魔界最强大的魔君,到那时,我魔界才会迎来真正的荣光。”
厉深冷淡地说,“国师大人,我累了,你退下吧。”
国师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自从厉深醒来之后,连他都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
这几日来,更多了几分令人颤栗的阴森。
“半月前我便传遍魔界与仙界,唐易已被你亲手杀了,你在苏醒之时可是说过要亲手杀了她,何时动手?”
良久的沉默,厉深缓缓抬头,眸子里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国师大人用一半的生命救了我,我自然要满足你这唯一的一个愿望,更何况……”
厉深幽幽地说:“她亲手弑杀于我,取我性命,情断义绝。我受国师大人一半生命复生,自然不会违命于你。”
“你当日答应过我,要一剑杀了她,为何又将她关押到深渊裂缝?”
第七重深渊裂缝是魔界的禁地,鲜有人能进入,当厉深复生之后,便直接闯入锁魂堂,将唐易带到了深渊裂缝的禁地中关押起来。
厉深说他会杀死唐易,国师大人自然明白厉深承诺的分量,所以封锁了消息,宣布唐易已经死亡。
反正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然而这半月来,厉深始终没有下杀手,反而日日去关押之地,这让国师大人的心底多了几分不确定的感觉。
厉深嘲弄的看着国师大人,“你怕什么?她现在是一个废人,想什么时候杀了,便什么时候杀了,我这几日不想杀她,自有杀她的时候。”
“怎么说唐易也是你的徒弟,你就这么想一剑把她杀了?”
国师大人的胡子有些发抖:“为了魔界,我什么都可以做,便是徒弟又何妨?”
厉深无声地站起身来离去。
国师大人紧紧皱着眉头,冷声说:“厉深,你该醒了!十日之内,你必须杀她!”
一声轻叹般的嘲讽飘来,“在她杀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经醒了。”
国师大人明白了厉深的意思,眉头这才稍稍舒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怕!
这不虐!
因为事情是这样的:
唐易说:谢谢你,我终于可以死了!
厉深说:谢谢你,我终于可以活了!
两人友好的道谢,友好的拜拜。
这哪里虐了!
第107章 都是阴谋
出了魔宫; 厉深脚踩混沌斧; 飞身而下。
周边的空气越来越炙热; 在烈焰火山深处便是锁魂堂所在; 越往深处; 浓郁到可怖的黑雾就越来越多; 这是因为毗邻魔界最深处。
厉深面无表情; 直接飞向第七重深渊裂缝,魔界的至高禁地。
第六重与第七重; 严格来说是相互粘连、相互融合的。
第七重既有烈焰的灼热,又有幽深不见底的绝望与黑暗; 连天幕都是黑沉沉的。
寻常的魔修若是到这里; 一不小心便身死魂消。
他走在晦暗可怖的峡谷中,掠过高耸入天幕的黑漆漆群山,拂过可怖的黑雾; 终于抵达了半山腰。
这座山极为巨大巍峨; 半山腰处出现一处建筑。
与寻常的房屋风格不同,通体漆黑,散发着阴森可怖的气息。
半山腰处,耸立巨大的玄铁牢门; 预示着这里绝非什么良善之所。
玄铁门外站着两个守卫的魔兵,无一不是魔界顶尖的暗卫。
暗卫躬身禀告说:“今日唐易没有异动,只要了一些柳条与草叶,编织了一天,没有说话。”
厉深冷冷启唇; “用膳了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只用了一碗粥。她现在与普通人无异,我一直担心连续不进饭会生病,端过去的时候特意嘱咐她多吃一点,可是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用了半碗粥。”
“知道了,退下吧。”
他挥了挥手,巨大的玄铁门“吱嘎”一声打开。
厉深迈步进了院落。
黑色靴底踩在黑到纯粹的石板上,只有轻微的声音。
院内布置极为简单,只有黑色的石椅与黑色的石凳。
他垂眸看去,银色的锁链蜿蜒铺陈在地面上,缓缓蔓延到屋内。
这锁链与噬骨链如出一辙,没有钥匙无法打开,可以让她在庭院范围内活动。
厉深脚步重了些,走近殿内,然而却一片寂静,只有隐约的悉悉簌簌声。
他走进殿内。
殿内只有简易的设施,入目便看到唐易坐在石椅前,而银色锁链蔓延到停留在她的脚踝上。
从脚踝往上看去,白裙微微垂地,她素着一张脸,长发披散,凝神编织竹篮。
而另外一抹森冷的光便在手腕处微闪,噬骨链连接左右手腕,银色的链锁坠在编织到一半的竹篮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作响。
伤痕累累的手指已经结了痂,她小心地避开伤口,手指动作很慢。
厉深走进来。
唐易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根本不曾看他一眼。
这些天来,她从不开口对他说话,更是将他视若无物,仿佛面前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他死了,活了,都与她毫无关系。
或者……她的漠视,便是对他仍然活着的愤怒与憎恶。
厉深的唇角勾起一丝笑。
那淡色的笑容里,透着恨意与冷漠。
……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唐易面前,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
他仿佛从来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她如此践踏于他。
她的心,比铁块冰锥还要冷硬。
唐易觉察到厉深到来,指尖微微停顿。
顷刻,头也不抬,她捏紧了柳条,继续编织起来。
“你宁愿去面对这些东西,也不打算对我说什么吗?”
厉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凉薄、森冷,是从未有过的阴寒。
唐易终于抬眼看他。
她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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