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妖龙太貌美》第136章


“都晚上了还抓……喂!”她话还没说完,黑龙已趁着浪头涌起,一头扎进了海里。
*
碧蓝海水扑面而来,颜惜月紧紧抱着黑龙。它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海浪中穿游,甩着长尾拍打浪花,猛然间又深深下潜,带着她游向深处。
她忙拈诀化灵,身子四周浮光飘舞,为黑龙照亮前方。
蓬莱的海中鱼群众多,比起北溟更是色彩缤纷,形态各异。颜惜月见黑龙兴致不减,便也只能由着它追逐鱼群,但那些鱼儿们见到巨龙游来纷纷逃窜,黑龙在成千上万的小鱼中左转右折,结果一条都没有抓到。
颜惜月笑话它:“真的喝醉了,作为龙连鱼都捉不到,岂不是要饿死?”
“没有喝醉没有喝醉!”它卯足了劲儿又冲向深海,幽绿的海草萦绕身边,赤红纯白的珊瑚丛丛交错,遮蔽了细小的银鱼。海浪温柔,黑龙在珊瑚丛间摇曳盘游,金色长尾晃出道道波纹。
“那里有个金色大海螺!”颜惜月引着它转过艳丽的珊瑚丛,“带回去送给腓腓。”
“腓腓不是去昆仑探望莲华了吗?”它晕晕乎乎地说,颜惜月从它背上滑下来,游向前方去捡拾海螺。她才离开黑龙,它的眼前便成了一片模糊,摇摆间撞到了珊瑚丛,不由紧缩了起来。
颜惜月抓着海螺游回来,抬手摸着它:“撞痛了吗?”
它没有回答,却循着那模糊的身影团团绕游,洒落万千金芒。颜惜月含着笑看它,几年来它还是第一次这样兴奋,任性又天真。
黑龙不知疲惫绕着,慢慢地用身子温柔缠住颜惜月,就像将她拥入怀中一样。
她扬起脸,恰好能碰触它的下颔,于是轻轻地亲它一下。它欢喜地无以复加,再也不肯放开,一直缠绕着她在深海飘游。
绯红深蓝的鱼儿成群结队地游来,在灵光映射下,点点漾漾,迷幻神奇。它们似乎被光亮吸引,在黑龙与颜惜月身畔环绕。她便凝心施法,指尖萦绕出道道灵光。
银色的波痕在海中交织盘旋,辉映了黑龙一身鳞甲。它又开始缠着她缓慢旋转,光影荡漾,海水搅动,颜惜月被无数荧光晃花了眼,蓦然惊觉,黑龙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正诧异间,却感觉有温热的双臂自后方将她轻轻抱住。
她的心猛地颤动,那一瞬,呼吸几乎停滞。
她竟不敢回望,只是低头握住了交扣在身前的那双男人的手,眼中湿热,心头震颤。
“惜月。”他在身后低声唤着,与她一同随着海水浮浮沉沉。她鼓起勇气回头望去,微亮的灵光在周围飘舞,他还是以前的夙渊,乌发银冠,容颜清隽,一如梦中模样。
“夙渊?”颜惜月怔怔地抬起手,透过海水抚摸他的脸庞,希望是梦,又害怕是梦。
他低垂着眼帘,用双臂圈着她,道:“是我,是夙渊。”
她又不争气地哭,泪水涌入海中,眼睛发涩。他贴近她的脸颊,眼睫间隐约有星莹闪烁。“不要再哭,我回来了。”
她抱着夙渊悲喜难抑,唇间一温,便已被他重重侵占。
漫长的寂寞生涯让两人着了火,海水再凉都浇灭不了心间的灼热。他的吻温柔又缠绵,索求着攫取着,让她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越沉越深,越沉越沉,海水重压使得她呼吸不顺,夙渊托着她的腰肢,一如以往为她渡气。
唇舌相缠,缱绻萦回,半透的衣衫一件件散开,墨黑的长袍与翠绿的罗裙在水中飘飞,像翩然起舞的蝶影。
发髻的簪子早已不知坠在何方,颜惜月的长发披散下来,如墨似缎。他的手穿过随波飘飞的长发,滑过细腻的肌肤,她的身子宛转起伏,浑然饱满。
又有鱼群穿梭萦回,在她光着的脚踝边游来游去。她怕痒,忍不住笑着勾住夙渊的后颈,将双腿蜷缩起来。他抵挡不了这天真的诱惑,放肆地吻她,自唇心至胸前……他将颜惜月托起,交错着缠绵着,在深海之中忘情,在珊瑚之畔胶着。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涌动,小小的旋涡带着纱罗衣衫缓缓盘旋。她与他毫无罅隙紧紧相融,那一瞬间,天与地倾倒在所不惜,世界便是两人,两人便是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这车开得如何?都进深海了……我写这些真是技穷啊!
要小包子吗?也许得再写一章才能出现……
☆、番外二
尝试新方法 寻真抬头望着他,隐约有些担忧:“人家可是朝中大官,还会搭理你吗……”
他紧锁双眉,“这是仅有的机会,我、我不能错过。”
“既然如此……”寻真揽着他的腰,眼波柔和,“你一定要去的话,我就陪你一同去。”
邝博阳高兴起来,“那好,我们……明天就去!”
*
“他们的感情真好……”小屋附近的树顶,颜惜月透过钧天镜看到了屋中的景象,夙渊亦低头看着,只是不发表议论。镜面如水,微微荡漾,印出邝博阳抚至寻真下颔,轻轻托起,低头吻她的唇。
颜惜月吓了一跳,运指如风,在刹那间点破了镜中幻像。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晃动了几下,镜子很快恢复了原状。
夙渊却不满:“为什么忽然收了法术?”
“这些场景怎么可以随便乱看?”她脸颊微热,将钧天镜藏了起来。
他坐在树枝上,一脸不屑:“有什么好避讳的?”
颜惜月飞了他一眼,“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不懂装懂!”
夙渊冷冷道:“怎会不知?人与兽类都一样,互相纠缠之后,无非想要交尾。”
——交、交尾?!
颜惜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一下子承受不住,险些从树上跌下去。
“夙渊!你简直太下作了!”她愤怒咆哮。
“小点声!”
“离我远点!”她警惕地背靠树干,见他不动,便双足一点往下跃去。可人还在半空,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你?”颜惜月压低声音奋力挣扎,发间的紫色丝带在晚风中乱飞。
“天黑了,你不想出城找妖?”
“……那你放手。”
他果然放手,颜惜月在半空朝前纵出,带着七盏莲华摇曳出的蓝色光痕飞向月下。
夜色渐沉,进贤县的一座座房屋在身下退过。风卷起她长发间的流苏丝带,颜惜月回过头,夙渊从容地伴随在她身后,黑色华服猎猎扬动。
想起刚才他说的话,颜惜月有意道:“不准跟着我。”
他不言不语瞥她一眼,眼眸清如秋泓,随即背负了手,刹那间化为一道淡金色光芒,飞向遥远的前方。
“……等我学会了御剑之术,一定能追上你!”颜惜月负气,朝着那光芒的方向竭力追赶。
金光飞掠虽快,却未曾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它时不时地有所停留,在夜空下转着圈儿徘徊,待她快要追上之时却又倏然飞远。
就像一颗星,指引着她的方向,不太近,又不太远。
*
一夜过后,灰蒙蒙的天际乍露微光,距离邝博阳家不远的一个小院里却响起了哭喊声。
城西北住的都是些穷苦人,本来这时候也都已起床准备干活,听到动静后很快聚集到那破落的小院门口。这里本住着相依为命的张姓爷俩,父亲已年过半百,只有一个儿子刚满十五岁,平日体弱多病,也不太出门。
此时院门大开,却只见那张大爹瘫坐在血泊中痛哭,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只鞋子。
众人进去询问,张大爹哭诉说,昨天他出城去探望亲戚,因儿子感了风寒就独自留在家里,谁知他今早回来敲门也无人回应,好不容易翻过墙头一看,就见斑斑血痕从房中一直拖到院里,地上还有他儿子的一只布鞋。
邻居们急忙帮着四下寻找,无奈那血痕从院子中央就断了去向,不知张家儿子被拖去了哪里。众人正在惶恐着急之际,门口有妇人叫道:“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得屋顶哗啦啦直响,也没敢开门去看,早上一看掉了好多瓦片,莫不是跟这事有关系?”
她这一说,当即又有好几人也纷纷表示听到了异响,还有人说望到了巨大的黑影掠向远处,围观者听了更觉可怕。正议论之时,邝博阳从巷子里走出,见他们围在这里,便也上前来看。街坊们一见他来,马上问起有没有听到或看到异常,邝博阳茫然道:“昨夜、我、我喝了点酒所以睡得很沉,倒是、倒是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着朝着其他街坊使眼色,又有人问道:“那你娘子现在在哪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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