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的鬼神大人》第90章


“算我一个,有事儿说话。”
“还有我。”
“”
遇事才知情谊重!
不知道是谁手快,学渣吊车尾的群名从一堆特殊符号,改成了千里一话,你一句话,我千里来援。
群公告也变了,从唱着山歌耍流氓,采蘑菇的草泥马,贱到你烦的招尸墓想,有事您说话,反正我很忙。改成了八个字:“逆风翻盘,向阳而生。”
嗬,还挺有才。
很文艺嘛。
不过,茶多鱼喜欢,这八个字,真酷!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收拾干净,还给邻居,再把猫耳朵巷子清扫了一遍,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李红绳抱着自己家白猫,躺在摇摇椅上,已经是鼾声如雷。龙丢丢跟个小狗似的趴在一边,小饕餮侧着身子枕着金鱼的尾巴,嘴角全是口水。周桐的舍友还有吴所谓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捏着鼻子喝凝神茶,茶多鱼勒令他俩,喝不完十杯,不许离开。
夜端午?
好吧。
这位神神秘秘的菩萨,貌似下午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不辞而别,茶多鱼撇撇嘴,心里想着:“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你走,我又不会强留,至于连招呼都不打吗?你是菩萨,又不是鬼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肯定是心里有鬼!下次别让我碰上!”
收拾妥当,又把周桐跟他舍友送到火车站,把吴所谓送回家,茶多鱼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店里歇息片刻。
鬼剑止争跟天丛云剑,工工整整的摆到十三件古器前。
烛火下。
一团一团的鬼气跟丝丝缕缕的幽冥之气开始缓慢的溢出。
再看茶多鱼,真的是困到死了,连二楼都懒得爬上去,趴在摆放古器的木架前就睡着了。
困到晕厥!
十三个器灵一个接一个的从古器中走出来,全都盯着睡着的茶多鱼。
“小鱼儿这孩子,资质还是可以的,十八岁了,该拜个师傅了。大家都说说,谁想做她师傅,老茶家对咱们都不错,都别有什么私心啊。”药炉里走出来的老爷子说了几句之后,突然话锋一转,“我觉得吧,炼药就不错,干脆就拜我为师吧。”
“别啊,您老这话可真逗,我们都没说话呢,您就先下手为强了?炼药有什么出息,茶家可就这么一个小姑娘了,以后可是要超度鬼神,捕猎罗刹的,炼药行吗?”从戒尺中走出来的书生摇着扇子反驳道。
“那就跟我学琴,可超度,可捕猎。”从木琴中走出来的白衣女子清冷的回复。
“你的琴,限制太多,还是跟我学卦,布置阵法好,胜在安全。”从卦镜中出来的羊胡老儿捋着胡须说。
“学剑,简单,直接,有效率,跟鬼剑一脉相传。”从凤钗中走出来的持剑少女说道。
“刀也可以啊。”
“神术更好。”
“咒法就不行吗?”
“巫蛊也要学一些。”
“”
十三个器灵,围着茶多鱼先是语气和缓的讨论,很快就变成了争吵,差点大大出手,可能是争吵声太大,连小饕餮都被吵醒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家伙晃晃悠悠的爬到茶多鱼身边,开始好奇的看着这群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争吵。
越瞧越觉得好笑。
然后。
小家伙就开始乐,呆萌呆萌的乐。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早晚你也会加入我们的,上古精怪饕餮的魂灵,确实少见,小鱼儿算是捡到宝了。”书生点评道。
“比小鱼儿她爷爷捡的那条金鱼都稀罕。”药炉老爷子分析。
“不一样的,不能比,金鱼若是跃过龙门,那可是一步登天呢。”羊胡老儿捋着胡须反驳。
“你想的到美,三百年一次跃龙门,你听说有哪条鱼成功过?”木琴中走出来的白衣女子清冷的回复。
“变不变龙都一样,以后都要来镇守这奈何茶店。”持剑少女说道。
“镇守这个词真难听,这里是咱们的家,谁管着你出去玩儿了?”
十三个器灵,全都是茶家历代家主留下来的守护者,生前都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同生死共患难。在历史进程中,有些器灵已经魂飞魄散,有些依然留在店里。茶多鱼爷爷当年留给她的金鱼,以后也会留下来,小饕餮也会留下来。
因为,这里是她们的家。
来了奈何茶店。
就是茶家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黑鬼好多
星光不问赶路人。
我们90以上的人每天都在笑,可是事实上80的我们并不快乐。
茶多鱼扶桑之旅,最重要的人,便是吴所谓,因为她就是去救自己弟弟的,所以吴所谓能够安全的回家,是茶多鱼此行最大的牵绊。
很危险,很刺激的旅程,虽然吴所谓全程昏迷,但是周桐后来都跟他学了事情的经过。
因为黄泉通道的出现,扶桑在短时间内是不能去了,可能比地狱都危险。吴所谓只能选择安心回家,本来还想着借宿多鱼那儿,可是被拒绝了。
或许是吴所谓去扶桑上大学的缘故。
家中并没有人。
母亲的手机没打通。
吴黄的电话到是通了,当爹的,到现在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失去了儿子。电话那头很嘈杂,似乎是在喝酒,各种各样的招呼声,吴所谓只听清楚一个模模糊糊的地址。
饭店离家不远。
吴所谓身上没有家门的钥匙,就算不想去都不行,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进了屋,满屋子都是人,吴黄坐在中央主位上,应该是古玩城员工们的聚餐。
吴黄喝的似乎不少,看到吴所谓进来,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他坐过来。
天色大黑。
继续推杯换盏,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酒气熏天。
吴所谓几次跟吴黄索要家门钥匙,都被搪塞过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又是连续的三杯酒下肚,吴黄突然搂住吴所谓:“要什么名牌包包,随便挑,我给你买单!”
说罢,吴黄的手就摸向吴所谓的大腿,吴所谓推开他。
吴黄不依不饶,又把手放上去:“不喜欢包包?车总行了吧?奔驰?宝马?保时捷?”
说罢,吴黄的手开始滑动,吴所谓厌恶的推开。
突然。
吴黄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还挺倔,想当经理吗?哪个古玩城的?有什么梦想,你说,叔儿帮你实现!”
吴所谓不可思议,满脸震惊地盯着吴黄,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说了一句话:“爸,有时候,我真想锤死你啊!”
“恶心!”
“不要脸!”
吴所谓推门而出,屋里喝酒的人却不为所动,继续纸醉金迷。
吴黄拽住旁边一个人问:“刚才那小妞儿,喊我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这人醉醺醺的回答:“吴总,您竟说酒话,刚才哪儿有人,咱们继续喝酒,喝酒。”
从吴所谓的家到饭店,需要经过一座大桥。
安健大桥。
平安的安,健康的健。
大桥下是环城水系,桥两边是新旧城区,桥东是榕城新区,桥西是榕城老区。安健大桥的两边,分别是两座医院,西边是榕城光明妇幼产院,东边是产院的新院区。
光明妇幼产院是榕城的老医院,据说吴所谓就是在这个医院生产的。
初冬时节。
夜里的气温凉的很快。
吴所谓身上的衣服并不厚,走在大桥上,身子凉,心更凉:“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蛋老爹!仗着有几个臭钱,竟然就敢胡来,以为自己不在榕城了,去了扶桑,就没人管了!老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被气走了,肯定是!”
“老妈多漂亮啊,吴老头还不知足,竟然能猥琐成那副模样,喝酒喝的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可以想象,待会儿酒场散去,指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儿。”
“声色犬马!”
“腌臜之事!”
吴所谓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心头闷痛。
一只硕大的老鼠从桥边溜走,也不知为什么,方才还透亮的路灯,此时却暗淡失色,跟电量快要耗尽一般。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
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渗人。
“哥哥,你冷吗?我好冷啊!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突然,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从背后传来。
吴所谓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回头看,方才的婴儿啼哭声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身后这个声音更吓人。他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很多,耳濡目染下也猜测到,自己身后怕是跟了什么脏东西。
“深夜问话,莫回头!”老话儿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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