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引》第86章


鹤子谦一怔,想到了那一对平城的母子,他们观察过她们半月有余,但是实在是没有任何异常,也未探听到什么消息,所以就撤了人手。
如今一听,下意识的就猜测,莫不是蔺回的妻儿就是她们?
至于那个“井”字,蔺回是何意思,他这番做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确定些什么,但是他似乎是在给他提示,但是这是什么提示?
回到了院子中,鹤子谦疑惑了许久,走到院子里,望着自家的那口水井,水井里黢黑一片,偶尔有隐隐水光,对那个井字更是疑惑。
动作突然一僵,再看看那深不可测的水井,眼中闪过一片幽光。
“我要你的人马再去平城。”鹤子谦第二日主动找上江舟。
江舟顿时严肃,“你要找什么?”
“我要你的人,去探平城的井,特别是鹤建中院子里的那一口。”鹤子谦皱着眉头思考。
“我们之前看过,里面都有水,没有什么问题。”江舟疑惑。
“抽干水,再看。”鹤子谦坚持。
无论这蔺回提供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就猜测到了这个意思,之前曾经猜测过,黑山的人如何搬迁,没有人看见,就想过会不会是挖地道,但是这挖地道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所以他们否决了,关于地道的事情告一段落。
平城的那些武馆已经关闭,没有人,但是平城的人似乎骤减,他们却找不到这些人的去处来处,一时也忽略了地道的事情。加上鹤建中在院子里从未出去过,也没有人怀疑过,当时他以为是整个平城的问题,想到那些采买的丫鬟,以及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密室暗道之内的。
但这蔺回若真的是给的这方面的提示,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局,还是说蔺回不仅不是鹤建中的人,还是来帮他们的,这平城出来的人,到底扮演的是什么个角色。
一边说着,鹤子谦又再让人去官府询问那对母子的住处,向江家传了话,那对母子无论如何要跟踪好,但也要保护好。
江舟吩咐下去后,就命人快马加鞭再探平城等待消息,但是却没想到,这一次的人一去不回,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第九十八章 不用再等他了。
足足等了三日,又再派去了人,依旧没有任何音信。
“看来平城的井下真的有问题。”江舟凝重,这井下就是地下,地上有多大,地下就有多大,若是这样,可想而知能藏匿多少逆贼。
“不行,舟儿,你现在马上就出发,一但有消息,让人即刻送过来。”江存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焦急道。
江舟前脚出门,后脚鹤子谦就闻讯赶来。
“子谦,平城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江存义凝重道,江守信坐着轮椅比鹤子谦来的还迟一些,“去平城查探的将士有二十个,但是他们一个都还没有回来,只怕这井下必有问题,如今他们没有回来,只怕已经打草惊蛇。”
“当年黑山的人死的有两万,却不知如今又有多少人。”江守信闭了闭眸子,随后一颤,“舟儿,不行,这一次不能让舟儿去。”说着要起身,站起来,奈何根本站立不起,江守信一拍毫无知觉的大腿,一脸悔恨。
鹤子谦神色一凝,“我去,但是我要先去个地方,还请老爷子与江叔叔立刻进宫告知一声。”
说完之后鹤子谦借了江家的马一路疾驰到福来客栈。
“鹤公子你来的正巧。”蔺回的面前放了一个棋盘,似乎坐等已久。
鹤子谦走进一看,却是蔺回自己与自己对弈,红绿双方对峙,全他一手下。
“我若吃了这象,那么我这士就保不住了,而我的象又吃不了这炮,那我这将岂非不保。”蔺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棋局。
鹤子谦眼睛一眯,“你是以为你的将在象后就能安然无恙吗?”
蔺回抬起头,颇为清秀的脸一笑,倒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憨厚老实,手下却是将车压在对方的象上,“可是,我的目的就是想吃了这象。”
话出,鹤子谦已经了然。
“听闻蔺公子已有妻儿。”鹤子谦沉静的开口。
蔺回眼皮未抬,此刻模样终于不是那唯诺书生,“有,但是他们尚且下落不明。”
“为何下落不明。”
“我孤身一人来京是有使命,但是有人不想让我来,要阻止我,所以捉拿他们以此要挟。”
“蔺公子的儿子可有什么特征。”鹤子谦眼皮儿一跳,那‘口’字,指的就是蔺回,但是却不似他们所想,是派来帮助鹤建中的人,而是,提醒鹤建中小心此人。
“我儿子曾经被人掳走要挟掐脖子,断了嗓,口不能言。”蔺回终于抬起头,目光看着鹤子谦,眼神发亮。
“两条性命,换一张地图。”鹤子谦手背上的青筋跳起。
“井深有八米,从五米下开始。”蔺回从袖子中拿出一物,交到鹤子谦手中,拿到地图的鹤子谦转身就离开,蔺回却从他的身后唤了他一声。
“鹤公子,无论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南离的百姓。”蔺回站了起来。
鹤子谦只觉得手中的地图太过沉重,步伐再向前,疾步离开。
没有忙着追上江舟,鹤子谦转而去了药庐找欧阳毅要了些东西,然后回了院子里。
白皎皎今日眼皮直跳,心有灵犀般正好走出院子,却看到鹤子谦正与阿银说着什么,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鹤子谦!”
听到白皎皎的话,鹤子谦却是一个头也没回,拍了拍阿银的肩膀,转身就离开。
白皎皎要追上去,却被阿银拦住。
“姑娘,公子有要事。”阿银语气沉沉,眉头微敛。
今天不对,往常鹤子谦回家后都会先来找她的,可是今日,鹤子谦却一句话也没说,白皎皎转过头问阿银,“阿银,鹤子谦要去哪儿?”
阿银摇摇头。
“他何时回来?”
阿银再摇头。
门口传来嗒嗒远去的马蹄声,白皎皎推开阿银转身就往门外跑。
“姑娘,公子说,这一次让您不必等他了。”
白皎皎回过头,眼眶已经红了,“他又去平城了吗?”
于此同时,江存义加紧进宫面见圣上,鹤建中正与尉迟容平笑面相对,看到江存义来,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皇上!刚得消息,黑山余孽逃至平城,已经占据平城地下,在平城底挖了地道,特求请令带兵出京,围剿平城离的黑山余孽。”江存义重重跪下,出兵之事需得准。
尉迟容平敛了神色,沉沉的看着鹤建中,道,“准了。”
鹤建中的眼神倒也没有丝毫闪躲,只是笑着。
兵马着急需要时辰,惹人注目,五万兵马在卞赢的带领下赶往平城。
白皎皎追不上鹤子谦,脚步蹒跚,只觉得心里咚咚直跳,一直抓着心口告诉自己,相信他,不会出任何事情。
转过身,就看见黑鳍倚在墙边,对她笑的极为得意道,“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什么意思。”白皎皎睁大泛红的杏眸,望着黑鳍。
黑鳍只是神秘一笑,说了一句让她不甚理解的话,说,“真正的蔺回,早就死了。”
真正的蔺回,蔺远的父亲,早就死了。
两个人在一起尚且会意见相驳,何况黑山余孽人口众多,当年的黑山分为两派,一派以鹤建中为首,一派以蔺回的父亲为首。
鹤建中主阴谋战论,求天下,求权势。
蔺回的父亲求隐姓埋名安稳度日,不愿再过被朝廷追杀的日子,却被鹤建中一派的人捉了起来,两万人马全是企图脱离黑山的人,但是却被利用,以此逃脱朝廷的视线,实际人马隐姓埋名潜入平城,占据地界,地下修筑训练死士之地。
意图掌控朝政,暗控君王,却没想到尉迟容平逐渐脱离掌控,还暗中调查他们。
蔺回的父亲的忠党护他在平城隐姓埋名,收集罪证,然后上京赶考想要通过此法将鹤建中的意图表达圣意,为余下的人争取一个赎罪的机会,尉迟容平是好皇上,只望他能原谅这些迷途知改的人。
但是蔺回已经死了,黑鳍偷听了鹤子谦的消息后,告诉了鹤建中,鹤建中就让人杀了递完血书的蔺回,冒充蔺回出卖他自己的消息,取得尉迟容平和鹤子谦的信任。
“黑鳍,你什么意思,真正的蔺回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白皎皎不懂,她听鹤子谦说,蔺回似乎是个好人,与鹤建中似乎也是对头,并且,蔺回知道平城的一些事。
黑鳍拍了拍白皎皎的脸,手中触感舒服的一塌糊涂。
“我要让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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