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萌妻:冷情帝少求不撩》第134章


盛博与盛丰齐齐露出尖牙。很快又压制下去。
红色的血珠在水中散开,然而,水中却再显不出迟小鱼与郎镜的影像。
盛博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法术失效了?”
乌天却在此时开了口,“被察觉了。”
“镜子里那个女人的冤魂察觉了?”盛丰在旁边问。
乌天点点头,“不错,再强行探入,只怕会刺激那冤魂,反伤了他二人。”
“那现在怎么办?”盛博问。
乌天垂眸略思忖了片刻,说道,“若想将这二人救出,只怕需要强行闯入结界中……”
话音未落。
几人身侧,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不起不伏地说道,“你想害死小鱼?”
几人都是一惊!
怎么会有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他们却丝毫不知!
盛博盛丰同时戒备凶像,而乌天更是立时乌鸦环身。
唯有小白,轻轻地‘喵呜’一声,跳到了后方。
一个高大又略显年纪的中年男人,满脸风霜地从阴暗里走出来。
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十分奇怪情形的赤红色的石制罗盘。
正是纸人张。
他也没看那几个一触即发的几人,只径直走到桃木箱边,低头看了看里头的古镜。
然后,口中不知无声地念了句什么。
便伸手,将手里的罗盘,往下一丢。
“啊!”盛博惊呼。
以为那罗盘会砸碎古镜,却不想,罗盘竟然直直穿过镜面,跌进了镜面里头。
镜面如一汪黑不见底的深潭。
顷刻间,又恢复冷硬镜面。
盛丰看了看盛博,盛博惊讶地张大嘴。
小白化作猫形,凑到纸人张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纸人张弯腰将她抱起来,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转眼,看了看面前三人。
最后视线定格在乌天身上。
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然后淡淡地说道,“没想到如今的三界六道里,还真有活着的天巫族。你就是当年那个以全族之力,唯一保下来的那个神巫吧?”
这就叫,哪里有伤口,就往哪里戳。
盛博嘴角抽了抽。
乌天却在短暂的沉默后,点了点头,“是,晚辈乌天,见过前辈。”
纸人张却并不为他的恭敬所动,反而转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将小白放在手边,然后又从那破烂的背兜里翻出一本册子,扔到面前的茶几上。
说道,“你接近我师侄和师侄女婿,所为何目的,我不管。我这有本册子,能教你复活十名以内族人。”
乌天原本阴沉阴冷的脸上陡然现出惊色,猛地看向盛博。
盛博后背一寒,面上却装无辜,摊手,“我可没说。”
盛丰咳嗽一声,看了眼小白。
小白蜷缩在纸人张手边,慢慢地甩着白绒绒的尾巴。
乌天皱了皱眉。
随即,又听纸人张说道,“册子里的法术我可以送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乌天看了看面前这个看着其貌不扬,但头顶两生门的阴阳云,却比迟小鱼的更加浓郁惊人。
便知,若是不答应,今日怕也走不出这位自称迟小鱼师叔的高人手里。
略一沉吟,点头,“前辈请说。”
纸人张看着他,“我要你以复活族人的性命起誓,从此以后,以郎镜迟小鱼为主,绝不背叛。若有背离之心,天巫族,将再遭灭族,从此无人!”
盛博震惊地张大嘴——好狠!天族的誓言啊,那可是跟天道有关的!
乌天也是脸色难看地看向纸人张,张口,刚想拒绝。
纸人张却摸着小白的脑袋,又道,“每十年,我可让小鱼再教你一次多复活十名族人的法子。”
盛博和盛丰一起脸色变了变——这位迟小鱼的师叔,好会谈判!
☆、第184章 救人
果然,片刻后,乌天拿起那本小册子,举手起誓。
“今日以天地为见,我天巫族神巫乌天,以族人性命为誓,从今往后以郎镜迟小鱼为主,绝不背叛。若有背离之心,天巫族,将再遭灭族,从此无人!”
话音落下,半空中有一阵低低雷鸣。
转瞬即逝。
盛博嘴角抽了抽。
见纸人张满意地点点头,便凑过去问:“那前辈,我需要起誓不?”
纸人张却没理他,只是说道,“这枚古镜的来历,与我说一遍。”
盛丰连忙上前,纵使他活得比纸人张不知多了多少年,可面对这无端威严的男人,还是禁不住有种伏低做小的感觉。
赔笑说道,“乃是一座古墓起来的。传说是清朝留下来的东西,却不知为什么会被冤魂附上了。”
盛博在旁边插了一句,“前辈,我们要怎么把他们救出来?”
纸人张摇摇头,“无需救,郎镜自有办法脱身。”
盛博愣了下,“那小夫人呢?”
纸人张眉头一皱,“两人还未成婚,叫什么小夫人!”
盛博脖子一缩。
又听纸人张说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若是那罗盘能到她手里,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只怕……”
盛丰毕竟年纪大些,听他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
迟疑了一瞬,问道:“迟大师莫不是……会有危险?”
纸人张看了看面前三人,默了片刻,开口,“她被后卿的魂魄附体了。”
盛博盛丰齐齐瞪眼,不敢置信。
乌天拿着册子僵住——难怪刚刚先不提救迟小鱼,也要先逼迫自己起誓认主了!
迟小鱼,竟然被后卿的魂魄附体了?!
那个令天巫族陷入灭族为难的后卿!!!
……
古色古香的民国街道上。
郎镜耳边一阵蜂鸣,脑子一阵刺痛。
等再缓过神来时,对上迟小鱼依旧清爽干净的脸庞时,却又莫名觉得这张脸上的笑意,无端生出了一丝邪恶的诡异。
他皱了皱眉。
迟小鱼却伸手不安地扶了扶他的胳膊,柔声问:“二哥,你怎么了?你刚刚说要给我看什么?”
郎镜还在想,是不是会有个声音,在耳边继续教自己怎么做时。
身体却脱离意识地,自己开口说道,“哦,在那边,你随我来。”说着,竟还主动牵住了迟小鱼的手。
郎镜心下一沉。
发现了自己拉着迟小鱼的手臂袖子,竟然也是一套民国服饰的立领中山服。
微微皱了眉。
两人随后穿过那形形色色的民国时代长街,有街边卖报的小童,满脸乌青。
有端着香烟盒子的少女,嘴唇发紫。
窈窕的歌女,挽着肤色不同的外国人,娇笑软语。有的头上一个窟窿,有的五官扭曲模糊。
郎镜一路随着自己身体自动的动作,观察着四周。
才意识到——这是一条死街,完完全全的死人死魂徘徊的地方。
那迟小鱼和他呢?
他们现在,难道也是死了么?
心下正疑惑着,两人脚步就停在了一栋略显华丽的珠宝楼前。
楼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发福的男人,外形上,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伤口血腥,只是,脖子上,一道明显勒痕。
朝着郎镜和迟小鱼殷勤笑着迎过来时,那脖子就跟随时会断了似的,撑不起他肉重庞大的脑袋。
郎镜的身体感觉不到恐惧,意识里,却全是阴气森森。
正好这时,他转脸,温柔地看了眼身边的迟小鱼,低声道,“就是这里了。”
迟小鱼露出惊讶的神情,“这里?二哥,这里卖的东西都很贵,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郎镜却神秘一笑,拉着她走近珠宝楼,穿过琳琅满目的货台,一直上了二楼,然后打开一间用来招待客人的雅间。
拉着迟小鱼在黄花梨木的八角大桌边坐下,才笑道,“这是我家开的珠宝楼。”
“啊?”迟小鱼更是不信了。
却又似乎更加惊喜地看向郎镜,“二哥,你竟然是……那你之前怎么都……装作那样的穷小子,还来骗我?”
郎镜却拉住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儿。之前是我不对,不该骗了你。你瞧,我这不给你准备了道歉的礼物么。”
迟小鱼一怔。
便见郎镜,从那雅间的角落,翻开一个木箱,从里头搬了一枚偌大的古镜到圆桌上放下。
镜子清晰地映出她娇柔的面容。
她有些恍惚。
片刻后,又摇头,仿佛从镜子里看到另一个人的模样,又仿佛看到自己意识里,真正隐藏的黑暗与魔鬼。
她的意识忽然恢复了几分。
想到——这是哪儿?我在做什么?
耳边却传来郎镜的低笑,“怎么样?我让人从拍卖市场买回来的。说是清朝一位公主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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