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539章


独孤破城也好,朱子陵也罢,都是最重要的人。
倘若真要说男女之情。。。。。。钟珍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嘻嘻一笑,这个却是不能提到台面上来讨论。
大家一起生活,一起修炼罢了。总不能让某些人一世孤零零的,他性子别扭,比别人更怕孤单。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不能要求别人怎么去想,怎么去决定。
其实最最佳的方法,就是她早早离开。可是共同经历生死,却不是那么容易能轻易挥手道别。
最终,寿命终究有限,谁又能活到与天地同寿。
反正是要死的,那么就让大家都死得愉快点,死得没太多的遗憾与无奈。
。。。。。。
独孤破城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灌了三杯。
如牛嚼草,大有焚琴煮鹤的架势。朱子陵暗道,真是糟蹋了好茶。
喝完茶,独孤破城沉默了良久,忽然说道:“你打算静观其变,还是从长计较。”
朱子陵问道:“何解?”
独孤破城哼了一声,“别给我装糊涂。”
“静观其变”是什么都不做,作壁上观。“从长计较”的意思就是赶紧商量个办法来,越快越好。
这两个词是朱子陵的口头禅,其中的意思他哪里会不懂。
“咳咳。。。。。。”
朱子陵咳嗽了两声,身子仿佛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极其虚弱。
独孤破城皱着眉,关切地问道:“你不会真有事吧,命魂法宝碎了,不会要命吧?”
朱子陵满不在乎摆了摆手,一副强行打起精神的模样。
“看来你不打紧,那么我们就干脆一点,大家‘从长计较’吧!”独孤破城笑道。
在他看来,如果朱子陵看着似乎没事就是有事。如果看着一副要死的样子,肯定是装的。
这人最是好脸面,受伤从来不让人晓得。
朱子陵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你要从长计较,咱们细细讨论一番。破城兄,说起来我却是不明白了,你是何年何月竟然横插了一脚?”
这次换独孤破城不解了,“何解?”
“钟珍自小与我相识,原本托付与你放到军中,你竟然这般无耻地监守自盗。亏得我那么信任你。”
独孤破城讶异,“我却从来不晓得此事,再则明明你与明珠有婚约,又怎能对别的女子生出想法来。”
朱子陵的表情比独孤破城更加讶异:“咦,明珠不是要嫁给你么?”
独孤破城哼了一声,“明珠是我的妹子,如何能嫁我。”
“这个却不关我的事,你们两人又不是亲生的兄妹,况且你一直与她相伴,直到她离世。”
“胡说,她在家中,我却是在四处征战。”
“这么说,她一直在家中守了你一生。”
独孤破城忽然有些黯然,明珠这傻子,恨自己出卖了朋友,恨卫潜要杀了她报效皇恩,一生心结难消郁郁而终。
“我们别说明珠了,她是个可怜人。”
朱子陵见独孤破城面色带着悲伤,颇有些后悔提到独孤明珠。
此人对妹妹极好,自小宠爱,生怕她受到任何委屈。
大家在天剑门虽然是交情极好的朋友,不过当明珠确定要成为皇后,独孤破城连独孤家不参与政事的规矩都不顾了,一心一意给他卖命。
朱子陵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幅画。
“你瞧瞧这副画。”
独孤破城只看了一眼就晓得是钟珍的手笔,画中的男子二十出头,英挺俊美,身披金甲。
不看这画,他都快忘记朱子陵从前年轻时候的模样了,他死的时候看着差不多三十上下。
不甘示弱,独孤破城忙讲道:“她前些日子也给我画了一幅画。”
朱子陵摊摊手,“所以,咱们什么都不用讨论了,这事没结果。”
独孤破城搔了搔头,“最近才发现你的一点心思,可是我从前真不晓得你与她有些瓜葛,不然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撬兄弟的墙。
朱子陵幽幽说道,“破城兄,其实从前是我对不住她,让她伤心了。倘若你将来能好好照顾她,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两人一道走吧,我一个人在这个浮岛上孤独终老。”
“你又胡说什么,我们一世人两兄弟,怎么可能丢下你。如今你有伤在身,更加不可能走。”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都看出来了,我其实并无大碍,都是装的。”
独孤破城忽然觉得之前的判断都是错的。
朱子陵的伤肯定不是装的,而是让他以为是装的。
有没有受伤倒罢了,暂时死不了。修仙人自我修复的能力强得很,耗费些时日总能恢复。(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章 人生几大恨事
丢下朱子陵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独孤破城断然摇头。
“咱们俩无数年的兄弟,便是往后各自娶了媳妇,当然也是住在一块儿。我倒是不打紧,可是你这人其实最是怕孤单,我比谁都清楚。”
朱子陵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谁说这人傻,肯定一向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独孤破城并未留意朱子陵眼角微湿,他继续说着。
“我比你早入门好几年,已经认识了不少师兄弟们。那时候你刚进天剑门,与谁都合不来,一个总呆呆闷着。我听了一些闲话知道你的身份,心想反正我是独孤家的,又不可能去做大官,与你做朋友也无妨。”
“后来你越来越开朗,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喜欢你。反而是我,经常被师父整得要死要活,苦闷之极,换了你来安慰我。不过我总觉得你还是孤单得很。”
朱子陵有些尴尬,这人说这个做什么。
男人的心事不应该都埋在心里么?
他打断独孤破城,“别说了,我手底下的人多得很,哪里有你说的那般潦倒。”
独孤破城笑了笑,“就知道你会嘴硬。其实我明白的,我这人与谁都能做朋友,你却只有我一个朋友。说起来,其他那些朋友,也只是泛泛之交,从前不觉得,后来才懂的。当我成为继承人,朋友也就不是朋友了。”
朱子陵挑了挑眉,拱手表示佩服,“看来你果然不傻。”
独孤破城看了他一眼,“为何你们总当我傻。当初你寻了好些人来抢养魂木,我却是不信你会杀了我,后来果然没有。帝位对你那么重要,却也不及咱们的交情深。反正这些我心里都清楚。”
“我这人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要我当皇帝真是会累死,如果没有你在旁边帮忙,那些个勾心斗角已经将我整死了。且不提那些人无数次的埋伏和暗算,都被你一一识破。”
朱子陵着急了,这浑人真是越说越离题。
再则当初他也是迫不得已,哪里有那么伟大。搞得好像他整个一忠心耿耿为人卖命的忠臣似的。
“破城,其实我没那么好,你真想得太多了。”
独孤破城摇头,“我却觉得有的人看别人准得很,看自己就不大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本人还清楚多了。”
朱子陵无奈,随他怎么说吧。难得听独孤破城这个粗鲁汉子真情流露,倒是生出几分继续向听下去*。
不料独孤破城面上却露出悲戚之色。
“我恨自己本事低微,面对老皇帝毫无还手之力,没办法保护珍宝与明珠。明珠孤苦一生,钟珍一个人离去。总觉得她与旁的女子不一样,本事大得很,能自己照看自己,却是没想到几乎一生无法再相见。”
“她们二人尚情有可原,我最恨的的却是因为自己大意,觉得你无所不能,却让韦尚钻了空子,让你早早离世。”
“最终空有一身的修为,身边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人生几大恨事,只余痛心。”
独孤破城说到这里,想到往日种种,心情激荡不已。
他从小便学会不哭泣,在朱子陵死后,却大哭了几天。
偶尔也会做个美梦,梦见钟珍笑嘻嘻地回来,醒来不小心湿了下枕头。
此刻并未哭泣,因为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是一件高兴的事。
朱子陵呆呆地愣了半响,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
“子陵。。。。。”独孤破城手足无措。
强笑了一下,朱子陵取出一张帕子,抹去嘴角的鲜血。
“破城兄,这些却不是你的责任,无需自责。钟珍向来是个主意大的人,就算你当初要护着她,她也未必愿意让你当她是个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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