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招架的人鱼》第44章


刹那间,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醉人的气味,和着自己重重的心跳,完完全全将她包围。她不敢打开眼睛,只是这样贪婪地呼吸,呼吸。叫她怎么相信,明天之后就不会迷恋这种味道。
“你好狠,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急疯了?”
这迷人的话语,至少在今天还是属于她的。
一片凉滑抚上脸,滑到下颚,又从耳后深深插入发间:“睡着了吗?还是,故意要我吻你?”下唇蓦然被一咬,她微颤低呼,一只狡猾的软物就趁机钻了进去,抽走了她所有呼吸。
能不能就让她在此刻死去?她真的不想再思考什么明天。
紧接着,他抱着她跳进了海。
明明没有睁眼,却清晰看到了那个美丽的深海世界,以及带着她遨游的蓝色人鱼。她呆呆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笑脸,伸手摸上去,清晰的触感让她再不想把此刻当做一个梦。
手指来到他眼睛鼻子之间的那块皮肤,轻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一笑,这里会微微皱起,很像一只调皮的妖精。”
海胤微愣,继而咧嘴一笑:“你总能看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个我,好像,一站在你面前,我就会变成个赤裸裸的婴儿。你说,这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妖精?”
秋融着迷地看着他的笑容:“那么,今晚,我就做个吸人魂魄的妖精。”说着向后缓缓退开,在海胤的注视下,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扣。直至脱得赤身裸体,海胤全身的颜色已变得鲜艳,一只物体从下腹的鳞片中露出,迅速胀大挺立。
仅仅这样隔空挑逗,彼此就已深深渴望。
秋融口干舌燥,手不由抚上自己的身体,低唤:“过来,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海胤刚游前,秋融就伸手握住他下腹的高挺,没想到他的全身鳞片即像一面忽然投进一块小石的湖,迅速漾出浅蓝的光晕。她俯下身去,伸舌舔了舔它的顶端,轻轻一含,海胤的味道便募然充满了整个口腔。
就在海胤感觉自己就要被那张柔软的嘴刺激地发狂,秋融轻轻放开了他,不等他回神,她就爬上了他的身体,缠在腰上的腿紧紧一勾,就将他挤入了一片逼仄的柔软。
从不曾见过这样大胆主动的秋融。像是生怕他离开般,无骨的身体紧紧缠抱着他,像一只躁动的小兽不住撕咬他的嘴唇,下巴,甚至他的喉结,锁骨,手指。她似乎最受不了捣揉的动作,只要他紧扣住她的臀用力揉动,她便会皱眉张唇低呼,半合的眼睛会短暂地失去焦点,再更重地深深捣揉,她就会躬身尖叫起来,包含着他的柔软猛然一阵收缩,里面顿时就湿滑地犹如失禁了般。
海胤带她游上岸,躺在涌着浪花的海滩上。看着软软贴在自己身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秋融,想到就是她走进自己的迷雾森林,挥散了笼罩他三百年之久的灰色迷雾,内心最深沉的感动就迸发了出来。
“能遇到你,我真幸运……是你帮我卸下重重的面具,是你让我勇敢追寻想要的幸福……那就是用尽所有地恋着你。”
一股酸涩的热流,忽然冲上他胀热的眼眶,将视线完全氤氲,秋融的脸也随之变得模糊不清。这种模糊不真实感让海胤莫名有些慌乱不安,像是本来紧握的东西忽然变成了粉末,以一种无可挽回的速度,从他指缝中悄然飞逝。
“秋融……”正想要拥住怀中人以化心中的不安,可却徒然扑了个空,伸手摸索,什么也没有。
海胤万分惊诧,一面抬手用力抹去眼上的热潮想看清周围,一面焦急起身喊着:“秋融?秋融?!”可不知为何,不管他怎么用力抹,怎么用力眨,那热潮越是从窒闷生疼的胸腔绵绵冲出,像是决堤的洪水,淌满了他的脸,灌进了他的嘴。
你究竟在哭什么?她不过是在逗你玩,又不是不要你了,你这样哭,会把她吓着的。
海胤试图深吸一口气想压制胸中的窒痛,可喉咙却发出不能自制的哽咽声,越是狠狠咬牙吞下去,呜鸣声就更加清晰地从他口中冲出。
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感觉全身都被掏空了?这种心痛绝望到底从哪钻来?明明他现在很幸福,明明嘴上还留有她的咬痕,明明明天就能带着乌药去找她……
可为什么,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遇过这个叫秋融的人类?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梦,自己根本就没有长大,还是那个躲在荒山野岭无助哭泣的小孩……
“噗!”
坐在榻旁正给秋融解封印的泓真猛然吐出了血,身旁的妻子渺清顿时吓地脸色大变,急忙朝他背上拍了一掌,将他的气稳住,泓真才又凝聚起气,继续运气施法。
塌的另一端与泓真一起作法的沧葵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脖子上都已缀满汗珠,过多会儿要还不能解除封印,恐怕他也会像泓真一样伤及肺腑。
“都整整一夜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好?”在屋内走来走去的湉姬再次不满申诉,茶色的眼睛狠狠刮了一眼秋融露出的肚脐上正焕发着刺目光芒的贝母:“定是这妖女使了什么巫术!我早就说过,管她什么孩子,直接让个男人上了她不就得了,姐夫和师父现在也不会受这种苦!”
刚做娘的渺清听到立刻狠瞪过来:“她只是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人类,而且孩子是海胤的,你也当过半个娘,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
湉姬忿忿一哼:“没有内力怎么能将贝母戴成这样?沧葵师父不也说过吗,她不是普通人,不能小看了她。”
渺清被堵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再望向那枚让人无法忽视幽蓝贝母,心里分不清的惊叹感慨。
几乎没见过会焕发这样强光的贝母。
在得知海胤秋融竟冲破他们的法术感应在了一起,才知是他们低估了这两人的感情。可事到如今已没有退路,他们即马上赶过来给睡梦中的秋融施法解印。
解除贝母至多是一个时辰,不想海胤的执念太大,不但无法将秋融拉出他的梦境,还让他坠入一个更痛苦的梦中。这样一阵折腾,等于海胤分身的贝母跟着主人的潜意识,牢牢地附在秋融身上不肯脱离。
就在渺清想要加入进去帮他们一把时,那枚焕发着耀光的贝母忽然渗出血,缓缓溢流到了床榻上。秋融发青的脸上渐起痛苦神色,像梦魇般发出模糊的哼吟。而与此同时,泓真和沧葵脸色也更加凝重,青筋暴突地像在抵抗着什么。
此时此刻,颤唇痛苦叫唤的秋融已像睡在了血床上,渺清几乎看不下去她的惨状,红着眼眶转开了脸。她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这时,沧葵忽一喊:“快!就是现在!”泓真即念起咒语在秋融腹上挥了个手势,脐上被鲜血浸满的贝母倏然一震晃,就从秋融的肉中一撕离,随着血液滑落在。那一瞬间撕裂的痛令秋融整个身体碰一声骇然崩跳了一下,连尖叫都没办法喊出,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沧葵赶紧探秋融的脉象,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在运气舒缓五脏六腑的泓真:“剩下的你能行吗?”
泓真点头:“去吧,这边有我们挡着。”看向榻上已灰白了脸的秋融,流露出了不忍:“希望秋融和孩子还能……”
沧葵二话不说,即打横抱起秋融,一闪出门,消失在刚蒙蒙亮的天色下。
被刚刚一幕吓住的渺清湉姬这时才回过神来,湉姬急忙问泓真:“剩下什么?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泓真缓缓摇头,视线投向榻上那枚浸在大滩血液中的贝母:“贝母是解下来了,可是海胤他……”突然他眉眼一惊,抓起贝母就用袖子急擦,连喊:“渺清,拿水来!”
渺清也发觉了异样,二话不说提起茶壶就冲刷那块贝壳,可越是冲洗,他们的神情就越是凝重。
“怎么了?”湉姬不明所以地凑过来看,刚看到那贝母,就骇然惊愕。只见那只总焕发着幽幽蓝光的贝壳此刻已失去了它原本色泽,灰白残旧地变成了一块石头。
湉姬一把夺过来,不能置信地瞪着贝母,失控地尖声大叫:“怎么会这样?!贝母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歇斯底里地用力摇泓真:“是不是你们施法损伤了贝母!告诉我!怎么让它变回原样!”
泓真痛惜地看着赤红了眼的湉姬,正想说话时,他的视线倏然投向屋外,脸色骇然大变,
抓过她们大喊一声:“快闪!”可还没来得及飞出屋,一阵强大的狂风就从外面冲卷而入,将他们狠狠冲倒在地,随即,一抹浅素身影飞了进来,刚落地,他就闻到屋内浓重的血腥味,缓缓转头看向了那张血淋淋的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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