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志》第31章


时雨疑惑地探头过来,“你抱公子怎么像抱个姑娘似的!”
于无间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几人前脚刚进了屋子,后脚那黄花梨的门就啪嗒一声关上了!
于无间有点害怕地道,“墨公子这镜花阁是做什么生意的,可别是装死人用的义庄啊!”
身后突然传来个小姑娘的冷笑,给于无间吓得一激灵!
“我们镜花阁什么生意都做!这位公子要是想体验一下做个尸体躺在镜花阁是个什么感受,我不介意满足你!”
于无间一回头,看到了个半大的扎着俩马尾的小姑娘,正掐了腰颐气指使地站在那,那鼻孔简直要和她张扬的两只马尾一样朝到天上去了!
“你是何人?”
小姑娘面上带了愠色,“你们闯到我家来,还问我是谁?还有,你把我家公子怎么了?”
于无间心下知晓了这丫头怕是墨锦家的什么人,便诚心想逗她一逗,“呦!墨公子怎么就成你家的了?我还说墨公子是我家的呢?”
小丫头给气的说不出话,撸了袖子就要上前来打人,于无间抱着墨锦往时雨身后躲,期间免不了又遭到连垚的白眼。
连垚:“呸!让你贱!”
于无间哭惨,“怎么这小丫头一个个个头不大,脾气倒都这么暴躁!”
连垚朝他吐口水,“你才小丫头呢!老娘是山神!神仙!我当年是小丫头的时候,你指不定在哪撒尿和泥玩呢!”
于无间一边顿了那个丫头的一记掏空拳,一边啧啧着对连垚道,“啧!我才不玩那么没品的东西呢!低俗!”
时雨摇着头劝架,把那小丫头拉到一旁,耐心地将事情和她一一道出,“墨公子是我们的好朋友,救了我们许多次,期间他身体偶有不适,说要回这镜花阁才能医治,结果半路上他就晕过去了,于是我们便赶忙送他回来!”
小丫头瞥了一眼墨锦的脸色,对时雨的话信了三分,脸上一片担忧,整张小脸都皱巴成了一团,气势也立马弱了下来,“我叫花梨,是公子留下来看管镜花阁的!没想到公子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你们随我到内室,把公子先安顿下吧!”
于无间点头称好,一边快步跟了上去,他是真的有点抱不动了!
花梨打于无间身边路过的时候还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要是没抱稳把公子给摔了,我就叫你在镜花阁的地板上躺一躺!”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冷!冻skr!脱裤子上厕所都嫌冻屁股!码字的手微微颤抖~
☆、戏子有情(二)
“公子是个无心之人; 面上看着和常人无异,实则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这便是那些不知情的人口中所谓的长生; 不死的诀窍就在于他本身就是个死人; 还谈何死?死人的尸骨会腐烂,公子的身体也不例外;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晴臧木燃的烟熏上一遍; 以保他的身体不会腐烂。”
花梨一边用燃烧的晴臧木条仔仔细细在墨锦周身熏染,一边对着众人道。
时雨本欲帮忙; 却被花梨给阻在一旁了。
“这百年来都是我在照顾公子,不用麻烦你了!”
于无间嘴快; 道了句; “喝!这么大岁数了!”
花梨回头瞪了他一眼; 便又回过头去忙了。连垚见状也跟着瞪。
于无间挪了挪屁股离得连垚远一点。
花梨又接着道,“我是门口那块黄花梨的木门,当初刚修成人形就被一个妖师给抓去炼丹; 若不是公子救我,这世间恐怕连我的一抹灰都不会留下。”
所以; 多年以来花梨都一心一意地追随者墨锦,即便他每百年才会回来一次,她也依旧兢兢业业地护了门口那块银锁上没落上一粒灰……
时雨道; “墨公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便是大幸!”
花梨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着时雨认真地道,“不是朋友; 花梨甘愿为奴!”
花梨低头的时候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下颚。只要公子没说过一句不留她,至死她也不会走!
晴臧木已经近乎燃尽,花梨却还捏着所剩无几的木屑呆滞地不肯松手。
于无间见状赶忙拍掉了她手里的残烬,借口道,“再不扔这火星就落到你家公子身上了,这点着了了还得了!”
花梨笑了笑,点着头道了声谢!
“各位远道而来,送公子归来可谓不易,花梨便暂代这东道主,宴请各位!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于无间也笑笑,“墨公子做东家,那可不好客气了!”
花梨一挥手,那黄花梨木的大门自动打开来,“请!”
于无间跟着客套,“请!”
客套的动作都还大家风范不减,于无间却是万万没想到花梨所谓的宴请原来就是在路边摊小搓一顿!
见到于无间那明显得快溢出来的惊诧,花梨笑着解释道,“荒间野村,比不得未央宫繁华,还请多担待!不过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这小摊位的吃食定不会糟蹋了你的舌头。天作顶,地作席,这可不就是最大的酒楼么?”
于无间眯了眯眼,“你这模样,看上去小巧玲珑,实则心更七窍玲珑么,张口闭口的客套话倒是耍得不错,口才瞒行的呀!”
花梨,“公子的人,总不能太丢脸!”
四个人坐一方桌,一人一碗热汤面,撒两三鲜嫩肉片,一碟花生米,竟也出奇的好吃!
花梨解释道,“这家铺子可不止百年,公子原先就最爱这家的鲜味,我便也就多留意了一下,到如今已是第四代了!”
于无间吃的赞不绝口,全然忘了刚看到这时那略带嫌弃的模样。
这铺子的桌子皆是幕天席地地摆放着的,时雨背后便是街道,听闻那后头热闹起来,忙拖着碗一起回了头看去。
只见那街上被众人拥簇的中间搭了个高台,锦簇红花要多艳丽就有多艳丽,不要钱似的缠在那台子旁竖着的木桩子上。
台子上最吸引人注目的却还不是那些靓丽的装饰,而是中间站着的那位浓妆艳服的姑娘。
台子那边的场景过于热闹,很快于无间和连垚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去。
花梨又为他们解释道,“这是别处来的戏班子,唱悲唱喜唱人间,哪里有故事,哪里就有戏,她们常道,人生如戏!”
时雨嘴里嚼着面含糊道,“那位红衣女子好生漂亮啊!不过,她的脸也太白了一些。”
花洗道,“那是画在脸上的戏妆,寻常女子画妆,是为修容遮瑕,戏子画的妆,实为画脸。唱的什么戏,便要演个什么人,戏子只有一张脸,做不到千人千面,便借妆容来突出戏中人的特点。”
时雨转头问花梨,“那她们自己呢,也一样漂亮么?”
“戏中人是戏中人,戏子是戏子,那妆画的那么厚,谁知那下面究竟是一张什么脸!”
时雨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略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眸,“竟是这样么!”
花梨又道,“我这里有一个和戏子相关的故事,她被誉为最丑的戏子!”
于无间筷子里夹的花生米被他换着花样扔进嘴里,一边还不忘对花梨道,“来讲个听听,我这人最喜欢听故事了!”
连垚眯着眼睛在桌子底下踩于无间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爱听故事,你这么烂的人,哪里会有人讲和你有关的故事,我看街边的乞丐也许知道你在哪个水沟里吃过屎!”
于无间也不恼,只夹了粒花生米极准确地扔进了连垚开合的嘴里,“吃你的羊粪蛋蛋!”
连垚咽下花生米再暴怒地拍桌站起身时,于无间已经死皮赖脸地和时雨蹭一张椅子去了,距她这处甚远。连垚瞥了时雨一眼,却在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默契地一同错开了,她啧了一声在花梨的安抚下又坐了回去。
“好了,别闹了,还是安静地听我讲故事吧!”
时雨跟着点头,却一眼都不敢朝连垚那边看。
连垚用余光关注了时雨一阵,而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便也看花梨去了。
方才来这摊子吃面之前,时雨在路边买了串糖葫芦,欣喜地跑上前来递给了连垚,并像之前那般揉了揉连垚的头,“垚儿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我跟你说这东西叫做冰糖葫芦,墨公子曾买给我吃过,可甜……”
时雨一个甜字还没说完,连垚便一巴掌把冰糖葫芦拍到地上去了。朝他吼道,“谁要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都说了老娘是个天神,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神格?还有,我不管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连垚是个什么玩意,总之不是我!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在我跟前黏着来烦我了好么?”
时雨低着头,极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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