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修仙]圣母》第30章


叶玉珑虽胡闹,却不是糊涂。何况还有个活了老大岁数的金丹老祖在一边暗使劲。自然各家各派说破了嘴,这叶家的掌上珠,也只是笑嘻嘻地不说话。
一干灵根不如叶玉珑的,只能瞧着干羡慕。叶暖则是已被一个主修水系功法的门派瞧中,也没什么选择余地,站到了一边去。叶暖冷眼瞧着这一幕,垂下的小脸上是掩不住的讽刺:虽然诸事都与前世不大相同,但是从叶玉珑与叶家老祖的态度来看,只怕瞧上叶玉珑的,还当是前世那个门派。
果不其然,不久后,忽然广场中央凭空裂开一个黑洞,里面迈出个人来。这人来的质朴,一点也没有上界诸派的“仙家气派”。在场稍有见识的人却都脸色大变,完全不敢怠慢,叶家老祖更是亲自迎了上去。这撕裂时空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
说起来,虽说都自称修仙。但各界的区别可大了。
叶家所在这一界,被被称之为“凡人界”,以凡人为主。相对上界,灵气少得可怜。叶家等一群隐居在凡人界所谓灵山,给自己脸上贴光,也自称那一小撮修仙家族与修仙小派组成的小圈子为“修仙界”。自然,上界人是背地里毫不客气地喊他们这些人为:凡界遗流。
而凡人界上面一界,就是真正意义上所说的修仙界了,虽也有凡人,却完全是一个以修仙为主,由修仙者主导的世界。因为灵气较为充裕,各大门派与真正的修仙大族,也都在此界安身。
而修仙界再上面一界,却被称作灵界。只有修为到了分神期的,才能往灵界飞升继续修炼。灵界不似时有往来的仙凡二界,可以说,此界是:只有飞升的,没有下来的。因此很多都只是传说。
当然,灵界还没有到达“传说满天下,没一个人证。”的大忽悠境界,它在修仙界,还是有一个间接的下设门派的。
这个门派不在八大门派之列,且神神密密,几乎不参与诸派之间的任何活动。只有那一年联合打击魔修的时候,才出动了十个人。只是十个人却也够了。十个元婴大圆满,都已经足够横扫修仙界了。那一战,魔修损失惨重,元气大伤。魔修中名头最响的,被清理一空。
自此以后,“留道宗”声名大振,隐为八大派之首。只是低调依旧,紧闭山门百余年未收弟子。
却不料今日留道宗竟派了人,到了这下界的测骨大典来。
玄衣人头发半黑半白,面貌清俊,三十上下模样,在场的金丹老祖却无一个看得出他修为深浅。他扫了在场诸人一圈,最后目光停在叶玉珑身上,道:“此女为我留道宗第一百零三代弟子。诸位可有异议?”
在场自然一片默然。那些门派弟子虽对此有惊异与不满,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去招玄衣人。玄衣人见此微微点头,袖一扬,叶玉珑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就化作了一道红光,没入了玄衣人的广袖。随后玄衣人道:“我宗门召令不得久留于外,叶玉珑我便先带走了。日后若有机缘,自是会让她回来一叙天伦。汝家可有异议?”
如此突兀,众人本待惊异,却见叶家老祖脸上始终恭恭敬敬的笑着,不见半点不自在地道:“玉儿本就是贵门早年定下,我家无知,怜幼女。强叫她在家留了这么些年。已是承了贵门的天大恩情。”
果然是早早内定了!诸人一时腹诽,叶家后面的普通子弟也有些嗡嗡声,却见玄衣人点点头,似乎对叶家老祖的识相很满意,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
待玄衣人化作一团雾气散开离去,才有其他几家老祖上来恭贺,只是态度较玄衣人来之前都客气了不少。而门派弟子们也只得抑制着恼火,笑着祝贺。叶家老祖抚着长长的白须,一脸慈和地笑着,一一接受了众人的贺喜。
叶家众人态度不一,但在其他修仙家族的恭贺下,也都作出了一副喜悦样子。
只一个人在哭,便是叶家家主的夫人,叶玉珑的生母,她站在叶家的最后边,独自泣道:“玉珑这般脾性,就如此去了上界,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叶家老祖悄然向叶家家主使了个眼色,叶家家主也听到了妻子的泣声,顿时一皱眉,又一长叹,走过去安慰妻子:“我家早已教导了玉儿那么多有关上界的事项,她虽有时任性,却最是聪明能哄人,又是这样的绝好资质,想来。。。。。。”
叶夫人闻言,只是将声音消了,垂下首,默默流泪,不再出声罢。
远一些的地方,李云则是抱着女儿哭天抹地,既为女儿仙途高兴,却也是伤心。仙途虽好,她李云却是个凡人,都说修仙无岁月,要是女儿几十年后再回来,她恐怕早是一抔黄土了。因而李云则是一个劲叮嘱女儿:“儿呀,你过几年,师门若是允了,你可定要回来瞧瞧啊。”又说叫女儿决不可向以前一样沉默阴郁了,定要好好与同门相处。
叶暖被她一个劲唠叨着,都不能专心在一干同门里寻找那个人,因此颇有些不耐,随口应着。李云见此,也颇有些难过,正好叶暖师门的仙师们说要离开下界了,她便默默退后,正巧看见同样垂泪的叶夫人。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女人,此刻却是同样的心情,不由同病相怜,一齐拭泪。
正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修仙卷之五(捉虫)
三月的江南,正是佳地。
水色明净,青柳如烟雾般沿河拢开。青石板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操一口绵软语调。
忽然远远走来一方装扮得红艳艳的迎亲队伍,锣鼓敲呀,箫乐奏。最前面是几匹瘦马身腹处裹着红绸,几位年轻貌秀的小娘子骑在马上,边骑边嘻嘻笑着伴着曲乐,放歌唱。远不及士大夫们做的词曲风雅,却显得喜气洋洋:“锣鼓敲呀喜洋洋,姑苏好女今归家。。。。。。”歌声清越悠长,随歌声化入杨柳青烟,春水潋艳。行人有些羡慕这家的贵气,竟然能用马这种稀罕之牲来送嫁。还有许多,则是闻之都忍不住微微一笑,有几个还踏着脚,踏歌而唱喝起来,也算一同为这素不相识的新妇祝福。后面则是一匹相较更为精神的白马,上跨着个形容神秀的郎君,头簪花,一身吉服,本来是让一路上酒肆里的妇人,都颇有些瞧潘郎的架势。只可惜那神秀郎君脸上的傻笑和不时的回顾花轿,却硬生生将这好人才给败了几分。
精致雅丽的花轿。则是跟随在后面被包围着,随着花轿颠簸,帘子也在飘起落下,若谁离得近,眼力又极好,还可隐隐瞧见那新娘子端坐其中。
盛沐戴着帷帽,一身天青色,士子打扮,正是那踏歌而和,祝福新嫁娘的行人之一。
待迎亲队伍到了她身前不远处,要过一座百子千孙桥了,盛沐眼眶里微微湿润,低低道:“谨听
尔父母之言。夙夜无衍。”
新娘似乎若有所感,在风缭起帘布的一刹那,似乎曾做了一个向这方向抬首的动作。但是随即帘布落下。
盛沐生于闺阁之中,自然晓得闺阁之礼。
嫁女之俗,先由父叮嘱女儿: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故之命。
再由母为新嫁娘整理凤冠与肩披,二叮嘱女儿:勉之敬之,夙野无闻尔闺门之礼。
最后,由婶婶、姑姑、嫂子,姐姐,最后送她到内闱的门口,最后为她整理群摆,三叮嘱她,也是祝福她:谨听尔父母之言。夙夜无衍。
于是,新妇终于算是别家。
盛沐早在辞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决计不会、也不能回到生长了十多年年的那地方去了。没有能为妹妹当面送上这祝福。她只有在这里,作为一个路人,在四周无人的时候低低说上一句,盼望与她双生的妹妹能心中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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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离开江南时,也是这样一个好时节。
尤记得,那时她在烟柳下,遥遥对着家中府第,三拜辞别。
盛沐生于官宦之家,父亲曾是当朝相公的门生,本可贵极一时,却奈何他与恩师因政见不同,最后闹到琅铛入狱。
当时,盛沐是家中次女,上还有一个阿姐,前年已是出嫁。下还有妹妹与幼弟。长姊夫家要与获罪的岳家保持距离,便极力约束盛家大娘,不叫她去周济娘家,也不许她出门。而盛沐之母极受夫君爱怜,养成了个一贯以夫为天,最没主意的美人灯。见良人入狱,她惊慌失措,四处求助于亲友,亲友有些有心相帮,却苦于盛家得罪的是当朝位高权重的相公,也是无能为力。见此情景,盛母心生绝望,便只知哭泣,再不为家事想上半点,整天只搂着年幼朦胧的盛家小郎悲悲戚戚。那些通房自然更不必提。
既然主人家都如此,家人便更是散漫慌慌了。有几个还卷了一些财物便逃走了。
家中所属铺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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