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驭灵师》第10章


?br /> “朝我涌来?干什么?”子夜倏地反应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的意思是,难道他们都想要喝我的血?”
黎沧点了点头:“还不算太笨。须知,五行驭灵师的能力乃是天生的,至十岁开禁后,灵力的多少,皆由天定,自己根本无法提升,至多学习下咒术用以驭灵罢了。可一旦被人知道,只需要喝一口你的血,便可大大提升灵力,这将是多么大的诱惑,这种诱惑,足以让他们做出任何邪恶、疯狂的事情。”
“嗯嗯!”子夜真的唬到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对泄露半句。
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这么说来,建安乃是龙潭虎穴?那我岂非去不成了?”
黎沧问:“天下之大,何止一个建安?又何止一个南越?你为何非要去建安?”
子夜不假思索地道:“建安是整个越国最最繁华之城,听说遍地都是名门贵女,且个个如花似玉。”
“然后呢?你是为了看那些名门贵女才去建安吗?”
“不光看。我的理想是娶个建安城的贵女。”
“……”
黎沧这下是真的相信子夜是男人了,哪有女儿家会将这事当成人生理想的?
☆、上阳县
黎沧暗忖,那些追杀我的人,必然以为我得了《阴阳图》就会一路向北,直接回魏国。若是我能东去建安,再绕去魏国,或许也还能避开追杀。
思及到此,黎沧道:“你若真要去建安城也并非不成。左右我还有些时间,可以陪你走一趟建安。不过名门贵女你就不要想了。越人皆势力,贵族尤是。通婚最讲究门当户对。即使你长得俊些,顶多多瞧你几眼,但要一个骄奢惯了的名门之女私奔到乡下吃粗茶淡饭,那是绝不可能的。她们的家门也会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绝不允许发生。”
娶贵女之事,原本就是子夜为自己而找的离家的借口罢了,哪里是真心在乎。只听到黎沧说要陪他一起去,顿起高兴地心花怒放,一下子就扑过去揽住黎沧的肩大笑:“你真好!我要和你结拜为兄弟!”
黎沧哑然失笑,却也没有反对。
说到就做,子夜就拉着黎沧结拜。论及年纪方知黎沧虽见多识广阔,实际上只比子夜大五岁。遂遵黎沧为兄,唤:黎哥哥。黎沧称他为夜弟。
结拜完后,黎沧道:“这林中也不是久呆之地,我们还是早些上路。”
子夜赶紧扶他起来,道:“黎哥哥,你的腿伤未好,还走不得路,你骑小白,我就在旁边走着。”
黎沧在子夜的掺扶下上了马后,便又伸手来拉子夜。
子夜道:“小白还未长大,若是带两个人,太过辛苦了。”
黎沧道:“小白非一般的马,乃是我养了十年的昆仑天马。虽然生长极慢,不过力气却是普通马的三倍有余,完全可以供你我两人共骑。”
子夜吃了一惊:“昆仑天马?这就是昆仑天马?我在《天下奇文异志》里看到过,据说此马产于昆仓山,数量稀少,难以驯化。最神奇的是,它生有两翼,可以展翅飞翔!”忽又摇摇头,道:“小白可没有翅膀,如何唤作天马?黎哥哥,你可别哄我。”
黎沧也是暗吃一惊:“没想到你居然看过《天下奇文异志》,那可是失传的奇书,当今天下只有两本,原本皆在南越皇宫里,听闻遗失了一本。你是在哪里看的?”
子夜道:“有这么珍贵?我爷爷有一屋子的书,《天下奇文异志》不过是其中一本杂书罢了。我爷爷还是这说不吉利,不许我看,我是趁他不在偷偷看的呢。”
一屋子的书?书籍的价格不菲,乡野之家能管住温饱已是不错了,不太会有闲钱用于购书,更何况是那一屋子里的书,其实更是不乏《天下奇文异志》这样一本书就能抵万金的奇书了。子夜的爷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黎沧并未过多深究,谁能没个秘密呢?更何况,这秘密子夜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黎沧指了指小白腹部两侧灰色的斑,道:“看到这两边的灰斑吗?小白还小,大约要过两年灰色斑纹退去,翅膀便会生出来。届时一日能飞数百里之遥。”
原来这灰斑便是将来会生出翅膀的地方!子夜一直觉得像个胎记似的很丑。
“厉害了,小白!”子夜忍不住赞叹了声,一个劲地抚着小白的头,简直对它刮目相看。小白傲娇地甩了甩头,似乎是很不乐意先前被他轻视。 
子夜道:“若是那马车店的老板知道小白是昆仑天马,只怕悔得肠子都青了。”
黎沧哈哈大笑:“便是让别人得了又如何?昆仑天马一生只认一主,主死则马殉,绝不会为第二人所驱使。上马吧!”
子夜应了一声,借着黎沧的手劲一下子就翻上了马。
“骑马时,马缰必须要握紧,脚要蹬紧马蹬,臀部不可坐得太紧,尽量何持放松,身体随着马的步伐摇动。”知道子夜不会骑马,黎沧适时地传授着骑马的技巧,“两手紧提马缰,左转时缰绳朝左拉,右转时缰时朝右拉。想要马停下,两手同时紧勒马缰。”
“对,这样很好。”
一边学,一边行路。待走出林子时,子夜不需要黎沧提点便已能自己控制马了。
念及黎沧还有伤在身,子夜并没有驱马过快。两人边聊边走,子夜和他说村子里的趣事,黎沧给子夜讲外界的奇闻。如此一路倒也自在。等到日落西山时,便见远处一排排屋舍在斜阳下拉出一道道斜斜的影儿。
子夜欢呼一声:“上阳镇!那应该就是上阳县了!”
说着便催促着小白稍稍加速度进了上阳县。
上阳县,名如其县,只是一个规模中等的县城罢了。街市虽短,但各类铺子倒是一应俱全。
一进县城,子夜便跳下了马。毕竟还是新手,马背上巅了一路,大腿都快要磨破了。
黎沧腿上有伤不方便行路就没有下马,好在他惯于骑马,加上本身是有灵力的,并未显得太累。
正好一进县城就有家成衣铺子,子夜进去给黎沧买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他原本那满是血污的衣服走在路上也实在太扎眼了。
等到他们找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街市喧哗暂歇,只余灯影幢幢。
殷勤的小二哥又是帮着牵马,又是招呼寒暄个不停。
黎沧道:“我这马嘴叼,一路也没吃好,牵到后院选上好的草料喂着,价钱好说。”
子夜灵眸一转,跟着附和了一句:“价钱好说。”
客栈乃是一座两院落的民居改成。厅堂装饰得算不上奢华,却胜在干净。
子夜让小二开了两间客房,又点了几盘菜和面食。一问价格,只听掌柜道:“饭菜一共是八十文,客房两间五百文,马的草料一天是二十文,不多不少一共六百文。”
“价钱好说,好说。”子夜笑了笑,然后扯了扯旁边的黎沧,“付钱。”
黎沧伸手入袖,忽然脸上神色一愣,低声道:“我的荷包好像丢了,要不夜弟你先付了?”
“什么!荷包丢了?!”子夜吃了一惊。这一路上下来,听黎沧的谈吐不俗,衣袍虽被血污染脏,但那衣料看着就知价格不菲,因此一直将黎视为金主。谁知却来了这么一出。
“你不能轻点说吗?”黎沧脸色极为尴尬,果然见掌柜面上神色有些冷。
子夜道:“轻点说,你就有银子了吗?”
想了想,子夜对掌柜道:“我们只要一间房。”
付了钱,很快饭菜便上桌了
黎沧边吃边问:“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见子夜伸了一根手指头,黎沧失语道:“什么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你就敢孤身一人跑去建安?”
子夜嘟了嘟嘴,道:“我本来揣了七两多的,买小白花了六两,可不就剩一两银子了?不过也无妨,我跟爷爷学过算卦,明儿咱们去摆摊算卦,多少能赚点钱。”
黎沧:“名气大的术师收费自然高。你初来乍道,又没有名气,何况在这种小地方,一天能赚几文钱?等你赚够了,估计你爷爷就找来了,建安也去不成……”
正说着,黎沧的眼睛恰好瞟到店门处,话音一顿,赶紧就低头伏在桌上。子夜转头看时,正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从门外走过。
子夜也不傻,心知不对,待那两人走远时方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们走了远了。黎哥哥,你那么怕他们,莫非是你仇家?”
黎沧冷哼一声:“不过两个走狗罢了,我岂会害怕?”
“可是你方才的模样,实在是很像老鼠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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