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在村追妻》第42章


扬和时云国的争吵,他就感觉……累,累的他就想睡一觉。时云安冷漠的看了一圈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推着周扬就要离开——
“老四!老四!”时云康和时云泰都像被触动某种机关似的,连忙跑过去拦住他,不安的问:“你去哪儿?”
“我回去上学。”时云安怔怔的看着电梯上下跳动的数字,机械的交代着:“二哥,三哥,卡里还剩下五万多块钱,你们省着点用,大家都尽快找工作吧,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老四……”时云泰的声音很虚,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发紧:“都赖我,你……”
“二哥,不怪你。”时云安随意的安慰了他一下,甚至还笑了笑:“本来我也是要回去上学的,快要高考了。”
“是、是啊。”时云康勉强笑了笑:“快高考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16楼,时云安没再看一眼几位哥哥,毫不犹豫的踏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听到了刘芳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是被扣下了某种机关,时云安忍不住低头将额头抵住周扬的头顶,身体弯的像个虾米。
“时云安?”周扬被吓了一跳,考虑到时云安靠着自己,强忍着没有抬头:“怎么了?”
“别动。”时云安的声音很轻:“让我靠一会儿。”
他真觉得很累,哪怕他明明知道这个狭小的电梯间,大多数人都会打量他,笑话他的动作,但是时云安都顾不上了。他今天才发现在自己家人眼里他都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甚至像个外人一般,他还会在乎其他陌生人的眼神么?在刚刚十六楼的走廊里,他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笑话’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周扬没有在出声打扰他,等两个人出了电梯走到医院外面,光看陈叔笑盈盈的模样,周扬就知道时云安已经恢复他一贯的神色了。看似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空空荡荡的一身冷意,这才是时云安的保护色。
“少爷。”上了车,一片寂静中陈叔问:“回医院吗?”
“回。”周扬沉声说:“回去收拾东西,陈叔一会儿把我们送到甘米县。”
“甘米县?”陈叔有些纳闷:“少爷,你去那儿干嘛?”
周扬无视时云安听过之后连忙掐自己手的动作,不疾不徐的说:“住一段。”
“啊?”陈叔以为听到了什么玩笑话,边笑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去那儿干啥啊,少爷,甭说你腿还伤着呢,就算你好了想找个地方散散心,也不用去下面的县里啊,又破又旧的,先生不会同意的。”
“呵,现在又不是我爸要把我送村里的时候了。”周扬嘲讽的笑了笑:“我住院这么多天,他来几次了,管得着我么?我爱去哪儿去哪儿。”
陈叔:“……少爷,先生是有工作要忙,你应该体谅他。”
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作为家长的大人永远都有数不清的理由和借口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孩子的期待,到最后孩子不按照他们所计划的成长,他们又痛心疾首的想骂就骂,想教训就教训,永远都是这样?看着周扬那双分明被阳光笼罩着的双眼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意,时云安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她总以为周扬总是那么没心没肺,公子哥耍横的样子,却从来没了解过周扬的生活氛围。
就像刚刚那几句简短的对话,周扬生活的也不是那么轻松,但是他总是能用一种强横到让人生气的方式应对,例如现在——
“别磨叽了。”周扬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说去就要去,他管不着!”
“嘘。”时云安不想看他和陈叔犟起来,轻轻在莫名其妙就暴躁了的周扬耳边安抚道:“态度好点,跟你父母商量一下不行么?”
自从刚刚看到时云安被自己家里人怀疑的那一幕周扬心里就一直在堵,现在后者还来安慰自己,周扬只好强压下心中那股子火,闷闷不乐的咕哝着:“他们都不管我,还商量个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时云安:“……”
他忽然觉得以后自己要有个周扬这样的儿子,估计也得挺头疼的。不知道是不是陈叔在路上悄悄通知了翟玉非,等两个人把周扬推到病房里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精致的翟玉非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听到响动挂了之后才望了过来。
看到周扬就皱起眉头,第一句话就是:“你又作什么妖?”
时云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一僵,周扬却习以为常的笑了笑:“我就想出去住一段时间养腿,怎么就作妖了?”
翟玉非无奈的看着他:“你要是不愿意住医院,那就回家,那么多保姆呢不能让你养腿了?没事儿非去那种破破烂烂的县里面干什么,去一趟都得好几个小时。”
“阿姨。”时云安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周扬的肩膀,制止了对方想要发火的冲动,温和的对着翟玉非笑笑:“周扬他…是跟我一起去,我可以照顾他的,您放心。”
翟玉非闻言有些诧异的一挑柳眉,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但依然有些困惑:“云安,这…你干嘛去县里呢?”
“原来村子全塌了。”时云安耐心的解释:“我们还有两个月高考的学生等不及,只能去县里跟四中合并读书。”
“原来如此。”翟玉非瞬间被时云安艰苦求学的精神给感动了,同时看着自己‘不求上进’的儿子愈发闹心,皱眉嫌弃的看了一眼周扬:“那他去,不得打扰你读书么?”
“阿姨,不会的。”时云安笑笑,低头看了一眼周扬:“说实话,周扬的腿受伤我有责任,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现在您和叔叔工作比较忙的话,我真的可以替你们分担一些。”
同时也替自己回报一些,毕竟周扬……对他真的很好!
从见到时云安的第一面起,善于观察的翟玉非就发现这个少年虽然来自小地方,但态度一直是不卑不亢的淡定,与人交流温和有礼的同时又十分有距离感,加上他的成绩,是个天生十足十适合专心钻研学术的好苗子。能让自己儿子多跟这样的孩子呆在一起,其实翟玉非心理是高兴的,且最近正好有些发愁该如何解决周扬住院看护的问题,如果时云安真的主动应承下来,翟玉非倒是真的松了口气。
不过面上还是不能表露的那么明显,她只是和善的笑笑,虚伪的推辞了一下:“真的不麻烦么?”
感觉都快听到周扬的咬牙声了,时云安连忙说:“不麻烦,真不麻烦。”
翟玉非顺势喜笑颜开,眼睛弯成月牙:“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云安。”
她说着,就立马让护工给周扬收拾东西,更刚才判若两人。
周扬:“……”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老妈了,不过翟玉非却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时云安真是个好孩子,翟玉非看着时云安低头帮着护工叠衣服的清秀侧脸,越发感慨。假如说让周扬长期跟这样的朋友待在一起,长此以往所受的熏陶那是由内而外让整个人的言行举止都不同了,所带来的好处不是郭谌叙那种狐朋狗友能比拟的。毕竟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翟玉非越想,就越觉得时云安应该跟周扬上同一个大学,可惜上次提起,他态度坚定的拒绝了……若有所思的盯着时云安清瘦的背影半晌,翟玉非美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兴奋的精光。
“喂。”坐在去甘米县车上的时候,周扬小声的跟时云安咬耳朵:“我感觉我妈好像挺喜欢你的哎。”
“啊?”时云安对于观察别人的恶感还是比较擅长,但对于喜欢不喜欢的却没那么敏感,不确定的问:“没有吧,阿姨一直挺和善的。”
“切,你看她装大尾巴狼。”周扬撇了撇嘴:“我妈她就是笑面虎。”
“怎么说话呢。”时云安看到陈叔都通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了,连忙有些尴尬的打断了周扬,又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沓钱,他低声对周扬说:“上车之后我才发现我口袋里有这个,估计是你母亲放进去的。”
☆、同居
看他手中拿着的那个厚厚的信封; 周扬自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是他打算装傻,根本不接那个信封,往后一仰就靠在车后座上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眼睛半睁不睁:“我妈给你的; 你给我干嘛?”
时云安直接把信封扔他身上了。
周扬无奈,只好放弃装睡又把信封给他塞回去:“我说,你不知道啥意思啊?我跟你过去吃什么喝什么,不都得靠着这个钱么。”
其实他卡里的钱负责俩人什么不敢吃一辈子饭都没什么问题; 他妈把这个信封偷偷塞给时云安,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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