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第26章


周锡无奈,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含住那张鲜红暗泽的唇瓣细细勾舔,几分钟后抱着人到浴室清洗。
早上醒来腰酸腿疼,后面异物感强烈,额头一角也隐隐作痛,白于煁思绪混沌,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一幕幕连起串来,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被窝里冰冷无人,楼下却传来饭香。
他穿上衣服,打开卧室门,能看见厨房里来回走动的身影。
他变成一个偷窥者,靠在门上偷窥心上人,痴迷而鲁莽,细水且长流。
不知何时,心上人发现了他,扬手招呼他下去,坐在流理台的高脚凳上,两份煎蛋三明治放在面前。
周锡坐在对面,说:“今天我和你一起出门。”
太久没吃过早餐,白于煁咬了一口三明治,是记忆中的味道:“你有事?”
“正因为没事,想去找点事做,总不能一直闲着。”周锡把热好的牛奶端来,一人一杯。
“只要你每天乖乖回这里,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实则白于煁随便一句话就能帮周锡走捷径,好工作,好职位垂手可得,但是他没有,他深知周锡。
这个人一贯独立,枝后叶,叶后花,花后果,路一步一步走,才怀具高傲的踏实感。
凭他喜欢,好像也不赖。
周锡深深看人一眼:“这句话该由我说。”
白于煁挑眉:“你不放心我?”
“我不放心别人。”
白于煁嘴里的咀嚼缓了两拍,半晌开口,很不是滋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沈西洋?”
周锡握着牛奶杯,闻声一愣,失笑摇头:“我没有。”
他也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能扯出千丝万缕,自怪多嘴,拿纸巾擦掉白于煁嘴角的残沫,示意他别多想,赶快吃饭上班才是正经。
白于煁却不听,不放心再三嘱咐道:“最好没有,要是他来找你,直接不理他。”
几天后,一语成箴。
周锡应聘一家小公司做后勤,待遇不错,技术含量不高,他不挑,什么都可以做。
他是在公司门口遇见沈西洋的,恰逢周五,原本打算去超市逛逛,他记得白于煁说想喝鸽子汤。
全程对话不超过五分钟。
沈西洋当着他的面回忆了校园里如何甜蜜的往事,最后总结重点:“别以为他有多喜欢你。”
周锡沉默片刻,用一句话回答他:“我的确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但据我了解,他现在肯定不喜欢你。”
他把沈西洋气急败坏的样子描绘给白于煁听,这人听得倒在他怀里抖肩狂笑。
“你怎么这么坏。”
“我实话实说。”
按理来讲,周锡和沈西洋并无直接恩怨,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从内心深处排斥沈西洋,这种态度促使他无法真正做到百分百友善,只望避而远之。
“好好好,我来回答你的疑问。”白于煁心情畅快,眉开眼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我爱你。”
几个字宛如天籁,周锡身体一僵,而后用力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以热吻回应,如火如荼。
第三十章 
梁覃在国外疯玩,一回来就听说他白叔一怒之下打伤了白于煁,立即撂下还在喋喋不休的钟月,冲去公司视探究竟。
要不是白于煁刚处理好手上的文件,他飞得把聒噪如蚊虫的人一脚踹出办公室。
伤口不深,已经在周锡管束下愈合得差不多,不细看并无大碍,梁覃提着的心落回原处,摸着下巴沉思:“你说白叔平时看着和善,怎么动起手丝毫不含糊呢,从小到大我那么皮,他会不会一直很讨厌我。”
只有像梁覃这般没心没肺的人才会把“和善”一词安放在他爸身上,白于煁不想多谈,嗤笑:“你也知道你皮。”
“阿煁,你别唬我。”这种杀伤力平平的嘲讽梁覃早就免疫,通过他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七八成,不由严肃,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周锡过一辈子?”
白于煁冷冷横他一记:“你也要来当说客。”
“我没有!”梁覃立马坐直身体,举双手否认,接着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兮兮地:“我就是为你担忧。你说说你喜欢谁不好,以前那个什么都还行,就是人不行,现在这个什么都好,就是家庭出身差了点。”
白于煁提醒他:“差不差我说了算。”
梁覃认命地长叹一声,说:“行行行,那这件事周锡怎么想?”
“我没告诉他,以后再说。”
梁覃操着太监的心,竟然就被他这么淡然一句话安抚下来,绕了大圈深感自己无用,郁闷一番,以太久不见甚是想念为理由,执意要跟着他回家蹭饭。
一进门浓郁的香味扑鼻,梁覃跑到厨房热情问候,运用国外惯常的方式,招手,笑容灿烂:“嗨,周锡。”
白于煁把今天在公司错过的一脚补上去,踹得梁覃一秒认怂。
自打上高中白于煁就不曾和他动手,一边听话地跟在后面,坐在客厅老实看电视,一边不时琢磨白于煁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他以为的生气,相反嘴角轻扬,是开心愉悦的模样。
他见过追求沈西洋的白于煁,也见过和周锡在一起的白于煁,此刻这人周身渗透出来的气息,他实在不愿意称之为温柔。
是因为身后的人吗?
电视里一闪而过的是一则拐卖儿童新闻,梁覃捧着周锡端来的温热橙汁,用只够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万分好奇:“咦,周锡有没有尝试找过他的父母?”
冷不丁地白于煁也被问住,换回刚才的新闻,上面正在报道二十年后寻亲得以相见,拥抱着痛哭流涕的感人画面。
他回头去看周锡,那人宽松的针织薄毛衣外边套了一件蓝色围裙,埋头专心地品尝味道咸淡是否合适。
晚上梁覃一走,他就把这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询问出口。
周锡正在刷牙,含了满嘴白色泡沫,对着镜子里的白于煁朗声笑道:“在我心里,他们比不上你,比不上颜颜,比不上孤儿院,甚至比不上陪我一起刷油漆的那些工人亲近,找到又能怎么样。”
他从来不会去强求什么,只活在当下,乐在其中。白于煁动容,穿着浴袍站在一旁,心里打着鼓要一较高下,歪头勾唇:“单我比余颜颜呢?”
“她是我的亲人,”周锡瞥过他,吐掉漱口水,一字一句清晰明了:“你是我的情人,没有可比性。”
被“情人”二字挠得心尖发痒,白于煁摩观他洗脸,直勾勾道:“你情人现在想做,你应还是不应。”
浴袍往两边散开,白皙的肩头和乳晕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上下滑动的喉结,只一眼周锡的身体便开始叫嚣,呐喊。
他看着手里的乳液,摊开掌心,张开怀抱:“求之不得。”
第三十一章 
白于煁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东西在嗡嗡震动。
两眼惺忪,长臂一伸反手摸到手机,也不看是谁的来电就接通,放在耳边,夹带着清晨刚睡醒的鼻音:“说。”
“还没起?”
“妈?”白于煁往温暖的怀抱拱了拱,调整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问:“有事吗?”
书房里,白业明一脸稳如泰山,陆潘琴有些犹豫:“今天你康伯伯和他女儿要来家里做客,你回来一趟。”
白于煁睁眼,睡意清醒大半,凛声说道:“我爸还没死心?”
“你听话,他也是为你好。”
“我现在就挺好,妈,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我不会回去,康伯伯来家里,你们好生招待,我就不奉陪了。”
不等那边还有话说,白于煁扣掉电话往床上一丢,背脊又朝身后挪动几寸,紧紧贴着宽厚的胸膛,后面还塞着一根滚烫的东西,正处于半勃状态,有蠢蠢欲动地征兆。
他爸口中所谓的好,不过是单纯的要撑足白家脸面,而他理解的,恰恰就像现在这样,由衷满足。
他知道周锡醒了,恶劣地挺动几下臀部,被一只手按在腰胯上,阻止动作。
“你和家里吵架了?”周锡嗓音喑哑。
“嗯。”外面才刚露出熹微晨光,嘀嘀嗒嗒地似乎在落雨,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白于煁说:“再睡会儿。”
“是不是因为我?”周锡问。
白于煁背对着他,想了想,才答:“你猜到了。”
“你那天带着伤口回来,就隐隐觉得有可能,不然你不会瞒着我,闭口不谈。”
“我爸是个老顽固,磨磨他就行了。”白于煁不甚在意,这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可以学着他爸做个小顽固,反正结果明摆着不会变。
周锡没有立马接话,一双深邃瞳孔里情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