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到碗里来》第39章


“阿尔法应该到不了这里,电磁信号覆盖不到这里,它现在与你处于失联状态。”卿杨微笑着解释,如果王君是因为这个事情而焦急的抓头,那么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因为故事才讲到一半,卿杨继续开始回忆。
其实卿云和杨月并不是因为被卷入了抑郁症船长的自杀活动里而死的。
他们是被谋杀的,而那位自杀的船长其实也是被害人,他是真凶的棋子,被当做消耗品来使用的凶器。
☆、Chapter 35
不过,进行宇宙移民的人群类别完全变了,从以前的知识和财富阶层,变成了囚犯。
也就是说,宇宙移民卫星最开始是个监狱。
但,极限膜的出现,再一次改变了全部。
极限膜具有不可破坏性,它成为了殖民卫星的外墙,将那里变成了安全的地方。
因此,殖民卫星才慢慢从宇宙监狱变成了真正的宇宙城市。
人口聚拢的越来越多的宇宙城市,有了商业,有了工业,甚至有着地球上已经不复存在的森林,虽然并不是个大森林。
吸引人们不断的涌入殖民卫星的是这里更像曾经的家园。
几十年的努力,宇宙移民们也有了纯粹在宇宙里诞生的一代人,这一代人觉得需要权利。
他们一直被地球上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会在回到地球圈的时候遭受入境检查官员的刁难与白眼,就只因为他们持有宇宙移民的护照。
这时候,人们自发的成立了一个组织。
殖民卫星自治建国会是一些有野心的人和一些有诉求的商人,一个出枪,一个出钱,两方一拍即合而成立的。
出枪的是宇宙舰队的一些军官,他们是在宇宙里出生的一批人,态度更加激进,主张武装夺取权利。
出钱的是宇宙商人联合会的全体成员,他们态度比较温和,主张与国联进行谈判来换取公平税收制度。
与凯丽勾结的就是那些思维简单的激进派。
他们使卿杨父母所乘坐的宇宙飞船的船长感染了一种电子病毒,这种病毒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意志,和之前王君中的那种病毒是同一类型。
船长将爆炸物携带到飞船里,而船长本人不过是个炸药包的角色。
炸弹安排好后,那些人恐吓卿云,如果不将他们要的东西交出来,他们就炸掉这艘船,让他们葬身宇宙。
卿云和杨月当时的决定和想法,卿杨是在被囚禁在这里之后才知道的。
听到这里,王君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卿杨的手。
“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你放心。”卿杨收回了被握住的拳头,在王君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借用一下膝盖,不介意吧。”卿杨已经躺好了,却还是要问。
“……”王君抿了抿嘴,等着卿杨的下文。
“我爸妈去阿波罗…5号参加一位朋友的婚礼,虽然现在想想,那个婚礼可能就是圈套的一环。为了赶在我的生日之前回来,他们坐上了那艘飞船。”
“阿波罗…5号有个造纸厂,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笔记本,是那个厂生产的第一批本子中的一本。当时,纸质笔记本在地球上很难买,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毕竟森林的生长需要土壤,土壤都是宇宙移民从火星搬过去的。”
“父母受到威胁之后,他们觉得为了守护那个可怕的东西不被恶人夺去,他们自己献出生命很正常,但为此还需要搭上另外一百人的性命,他们觉得很抱歉。这一百人,只不过是与他们同船而已。”
“他们把真正的遗嘱还有霜盾的真正所在地写在了本子里,他们还嘱咐我,等我继承公司之后要找到这一百人的亲属,给他们我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我才是被算计的目标,我被叔叔收养时,并没有收到父母迟来的礼物。”
“说来可笑,我因为没看过笔记本,所以在凯丽他们对我的记忆进行搜索时,一无所获。他们完全也没有想过要到这个残骸来找找霜盾所在地的线索。”说着,卿杨笑了,笑声中带着嘲弄,就好像是老天爷帮他报仇了一样。
“我被关到这里,是在他们将我的眼底纹路拷贝到那个□□人之上后,在这里有个哑叔叔照顾我。虽说是照顾,但他也就只是给我热热饭。不过他是个好人。”
说到这里,卿杨忽然沉默了,脸色变的有些苍白,他大概又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见卿杨面露悲伤之色,王君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卿杨的头。
头顶传来一股温暖,卿杨愣了,王君的笑容让他不禁别开脸。
“父母的遗嘱还是那位叔叔帮我找到的,那位叔叔不认识字,他只是以为那个本子可以帮我解解闷。凯丽机关算尽,为了不泄露秘密,她特意从贫民窟里找来个哑巴看着我。但,正因为此,她没能找到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在后期,大概接近六百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得病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总是会在房间里看见另外的自己,还时而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开始写书的。我想把曾经的自己,正常的自己记录下来,如果我真的变成了不正常的人,我希望能有个东西能证明那个曾经的我活过。”
“精神分裂?”王君试探的问。
“是的,确切的说是精神分裂加抑郁症,而且我还有自残的行为,但因为房间里没有利器,那杆被我用来写书的笔,后来被我用来割自己的手腕。”卿杨说着,把袖口拉起,给王君看他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伤口。
浅色的细纹交织在一起,似在哭诉又似在嘶吼,令王君顿觉心口揪痛。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现在已经不痛了,而且我的病也好多了,因为……”卿杨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忍住了,他确实因为王君而觉得镇定安心的多,如果是他独自一人,他应该不敢如此惬意的在曾经的囚牢里回忆这些。但王君又是怎么想的呢?
“你是如何逃出这里的呢?”王君抬头忍住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转移了话题。
“因为我有在数日子,所以我知道哪一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在那一天,MAG会召开董事会,我的那个冒牌货会帮凯丽得到她一直想要的。而那一天也将是我生命里的最后一天。”
“在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我的病好多了。那位照顾我的哑叔叔其实慢慢已经跟我有些熟络了,他受命交给我一瓶酒。那是□□,但我觉得哑叔叔一定不知道那瓶酒里装着□□。”
“为什么?”王君奇怪的问。
“因为他也被发了一瓶。他一定想不到,雇主承诺的高薪就要到手的前夜,他的命运其实是死去。不过,我也很残忍就是了。他被要求看着我喝下去,但我骗了他。我们玩了个游戏,就是一般的抽签游戏,谁抽到短的,谁喝酒,而我作弊了。他是一定会先喝下那瓶酒的。所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眼前死去。”
卿杨此刻忍不住浑身发抖,他下意识的抓住了王君的手,他握持的力度太大,以至于令王君有些耐受不住的咧嘴。
“对不起!似乎还不太行。”卿杨脸色惨白的坐起身,想要往外走,他有些痛苦的抓着领口,因为此刻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刚刚一直觉得很舒适的宇航服,此刻就好像沉重的铅铸盔甲,压的他喘不过气。
“没事的!你没有错!原谅自己吧!你没有错!……呜……”王君终于还是没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一把抱住卿杨。
王君这个安慰人的人哭的却比被安慰的人还要惨。
“哇!你的脸好惨,还有鼻涕,别弄到我身上!”
卿杨夸张的抱怨着,蒙在他心田中的乌云终于被一缕阳光给破出了一道缝隙。
他一直想要原谅自己,心理咨询师也让他原谅自己,法官也认为他无罪,属于正当防卫。
尽管全世界都原谅他,他仍旧无法原谅自己,那位哑叔叔目瞪口呆的倒下的那一幕一直烙印在他心里,这是他最深的伤疤,比手腕上的伤更重,因为这伤刻在他的心上。
“呜……呜……”
卿杨都忍不住笑了,因为王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抽泣的哭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卿杨用手拍着王君的后背,现在的气氛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他怎么像是在照顾小孩?
“……”王君瘪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哭出声。
“好了,你再哭,我怎么往下讲?”
“你讲吧。我不哭了。”
“真是的,我的眼泪都被你给哭了。”卿杨打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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