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_等登等灯》第30章


丁子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点开看,徐夕景喝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要可爱得多,清醒的他实在是太残忍了。丁子叹了口气,把餐桌上的垃圾分类收拾好,提着垃圾离开了徐夕景的新家。
——
徐夕景坐在床上心想,不能再跟丁子走这么近了,尽管他并不想失去丁子这个朋友,可他也并不喜欢暧昧。
徐夕景一整夜没睡着,前半夜想着该如何解决自己和丁子的事情,后半夜他站在窗户边对着茫茫夜色发呆。新生活来的太猝不及防,徐夕景还没做好准备,他总觉得不可置信,窗户开了一道小小的缝,凉风吹在脸上,心旷神怡。
虽然开始了新的生活,徐夕景的表演课和美术课还是在上,老宋和冯婷却没再跟着,应该是老宋已经从秦泽远父母那边得到了消息。
美术课是新电影导演的要求,必须要去。表演课却是秦泽远给电影学院许了好处才换来的,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上,原本想着见到老师当面问一问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老师那边却大手一挥,说是没什么消息,下次课还要按时来。
组合那边的事情他已经不再去了,组合对外公布的是徐夕景生病了,徐夕景知道自己该低调点,免得徒增非议,出门上课都捂得严严实实,一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他这边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秦泽远的病也好了。秦泽远捱了几天,病终于好的七七八八,一秒钟也等不了,立刻就回了市里的公寓。
徐夕景不在,应该说徐夕景自从离开就没再回来过。秦泽远站在门口,不知道是意料之中还是大失所望。房间里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秦泽远想了一会儿,转身给丁子打了电话。
丁子在自己的工作室见到秦泽远并不惊讶,他起身给秦泽远倒了杯水:“动作还挺快,挨的打好透了?”
秦泽远皱了皱眉,问:“谁告诉你的?”
丁子哈哈大笑:“我猜的。我爸那么好脾气的人,我出柜的时候他都把我往死里揍了一回,你爸那暴脾气,没让你躺上半个月,算是心疼你了。行啊老秦,你这玩的哪一出?为爱走钢索还是苦肉计啊?”
秦泽远不想听他的讽刺挖苦,“行了,我来不是让你看笑话的,他人呢?”
丁子摊手:“我怎么知道?”
“他只跟你走的最近,你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你不是三天两头就凑到他身边刷一下存在感吗?别跟我睁着眼睛说瞎话!”秦泽远已经快忍不了了。
丁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你不是给人手机装了定位吗?这会儿找不到人了跑我这儿来要人干嘛?”
徐夕景早就把定位给关了,秦泽远被丁子大喇喇戳到痛脚,立刻就火了,他站起身,气势凌人:“丁子,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不想用一些不太文明的手段知道他的消息。”
丁子乐了:“秦泽远,你多大了,你威胁他上瘾了,还来威胁我?恕我直言,跟徐夕景在一起,你真的不配!”
秦泽远一拳就冲着丁子的脸过去了,半道被丁子强行抓住了手腕,丁子嗤笑一声:“秦泽远,你真的喜欢他吗?你懂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吗?你只不过是养了条小狗,你虐待你的小狗,你的小狗就亲近了对他好的人,你心里不平衡了,你怕你的小狗跑了,才骗自己说你是爱你的小狗的!你根本就不懂!”
秦泽远听不下去,用另一只手挥到了丁子脸上,丁子毫不含糊,还了他一拳,仍旧愤愤不平地说:“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会想尽办法保护他,而不是像作秀一样表演什么出柜!你都没想过后果吗?你都不想想你贸然出柜,你的父母会留什么后招对他吗?你究竟是喜欢他还是想毁了他?!”
“那也是我的事!”秦泽远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大了起来,“我告诉过你吧,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丁子狠狠地甩开了秦泽远的手腕,“秦泽远,搞成现在这样,你真的活该!你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再跟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秦泽远并不理会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现在就查一下,在B市,丁子名下的房产,地址报给我。对,就是丁书记家的丁子。”
丁子冷笑了一声,“真幼稚!不到黄河心不死。”
秦泽远拜托的是一个房产局的领导,平时没少一起吃饭应酬,办事效率也很高,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邮件。秦泽远打开刷了两下,用手机狠狠指了指丁子,“等我找到人,再跟你好好算账。”
丁子摊开手,“随时奉陪。”
秦泽远不想再把时间花在毫无意义的争执上,转身离开了丁子的工作室。
第28章 
徐夕景收到丁子短信的时候还在上表演课,看了短信他就有点心神不宁,老师罕见地批评了他,说既然今天他心浮气躁,就先下课吧,免得在这儿浪费时间。
徐夕景没车,也不敢在大街上瞎逛被人拍到,买了张电影票在电影院里发了两个小时的呆。他不敢回家,因为摸不准秦泽远是已经走了还是正在守株待兔,整个人茫然又烦躁。
电影散场的时候徐夕景留到最后,工作人员都进来清理垃圾了,他还在发呆。清洁员对这种影响自己工作的人非常不耐烦:“喂,让一让了,看完了还不走。真是!”
徐夕景起身朝外走,心里既憋屈又烦闷,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总也躲不开秦泽远的阴影,已经都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怕他。
这样一想,徐夕景一鼓作气搭上车回了家。天刚刚擦黑,徐夕景住的还是新开盘的楼盘,并没住几家人,他的勇气在回家途中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现在伴随着冬天的寒风,徐夕景一步一挪,慢慢挪到了自家楼下。
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秦泽远的车,便有些放下心,进了电梯。出了电梯他低着头掏钥匙,就感觉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声音很低很平静:“以后钥匙提前拿出来,不要走到家门口才开始找,这样不安全。”
徐夕景的动作僵住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见了秦泽远的脸。
秦泽远顺着他的手在包里摸到了钥匙,递给徐夕景,说:“有自己的家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徐夕景握紧了钥匙,说:“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秦泽远却不说话,打定主意跟徐夕景在门口僵持着。徐夕景率先撑不住了,问他:“您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吗?守在这里有意思吗?”
“小景,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下午了,你总得让我进门喝口水吧。”秦泽远回地驴唇不对马嘴。
徐夕景一把拿掉自己戴在头上的鸭舌帽,捋了捋被压得乱糟糟的头发,烦躁极了,“先生,您母亲已经做主让我跟你们家断绝关系了,我知道我欠你们的,养我这么大也没什么回报,我会想尽办法还的,您能别来催债了吗?”
他声音大了些,没想到话音刚落,自家房门就开了,丁子探出头:“小景,你回来了?”
徐夕景莫名其妙,问他:“你怎么在我家?”
丁子又看了一眼站在徐夕景身边的秦泽远,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你先进来吧,外边冷。”
秦泽远想跟着徐夕景一起进门,却被丁子拦在外头:“你别进我家。”
徐夕景顾不上好奇,疲惫地说:“先让他进来吧,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秦泽远于是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他环顾了一圈,评价道:“房子新是够新,就是太小了点儿,又没住几家人,不太安全,小景还是跟我回去吧。”
徐夕景不理他,把包包帽子外套扔在沙发上,问丁子:“刚才他说是你的房子?怎么回事?”
丁子快被秦泽远气死,硬着头皮回答徐夕景:“我之前想着你找个合适的房子不容易,又急着要住,就把我自己的房子贡献出来了。不过这是新的你放心住。”
徐夕景想到刚搬来那天的事情就不太想接受,但眼下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他是肯定不会跟秦泽远回去的,只好答应了,想着未来又多了一件找房子的事情要做。
他问完丁子,又转向秦泽远,说:“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当着你妈妈的面已经答应断绝关系,我不想食言,也没什么再保持关系的必要,你们俩回吧。”
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把徐夕景夹在中间,秦泽远看了徐夕景一眼,问他:“那理由呢?我妈让你断了你就断了?你怎么这么听我妈的话?”
徐夕景冷笑一声,“需要理由吗?行,你如果真的需要一个理由,那我告诉你,你说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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