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不住》第43章


,可眼前情景却又是那么靡丽。他就这么骑在霍英的腿根上,两团臀肉就被他的大腿往前推,拱出一个美妙至极的弧度,记号笔的笔触在延伸,黑得纯粹,泛着油亮的光,霍英因运笔力道而微颤的皮肉也在泛着光,白纸黑字似的,组成一个清晰的,波动的,时郁枫的名字。
与此同时,随着时郁枫俯身,性器也低下去,端头将抵未抵地擦过紧闭的窄缝。光和影,情和欲,在时郁枫收笔的瞬间融合,他眼中有幅艳画儿,每一粒汗珠都是钻石,而霍英就是上帝赠与的苹果,仿佛生来就带着这般彰显独属的记号,蛇一样缠上心尖儿,诱惑人咬下作别伊甸园的那一口。
时郁枫的确咬了,他冲昏了头,恨不得把霍英吃下去,就这么弓身把脸埋入那团柔软,鼻间有汗,有精液的腥,还有柑橘味润滑剂的酣甜,以及油性笔的辛辣。在一块这么久,霍英的腰还是那么细,可屁股却像是越发丰腴,这种若有若无的变化让人着迷,让时郁枫不禁痴痴地想,是因为我吗?
“得了!”霍英却被刺激得腰肢一跳一跳的,在前面大声地叫,“……还来劲了呢!”
“你再看看,”时郁枫倒是真的老实起来了,可他从床尾抄起手机,又捞起霍英的腰让他好好撅高屁股,咔嚓拍了一张,罢了他卖乖地贴在霍英背上,把相片给他看,“哥,哥哥,我有没有写得更好。”
霍英的长睫毛扇了扇,下意识去躲,却被时郁枫掰过下巴拧回来接着看,珠子一样突出的脊柱,深陷的腰窝,合不上还在淌水丝儿的那个小眼,带着艳红指印吻痕的白肉,还有上面醒目的名字。一瞬间,霍英瞳孔都放大了些许,他抓着时郁枫的腕子,直愣愣瞪着那副下流画面,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似的,狠狠地咬着嘴唇,好像一旦松开就要哭了。
这一咬,时郁枫心都快碎了,他只是觉得霍英要把自己咬疼,咬出血,他得阻止,于是挨过去吻,五指摩挲他汗湿的下巴。霍英被亲得呜唔唔喘叫,在他身下蠕动着,很快软下来,趁着还没化在他怀里,霍英翻过点身子,搂住他的脖颈,又费力地腾挪过双腿,圈住他的腰,“再给我看看,看看。”有点嗔怨又有点任性地,他躲闪着亲吻,去抓抢时郁枫的手机。
时郁枫固然任他抢,霍英又瞧了两眼,阖上眸子,又坦然地张开,一本正经道,“嗯,写得又有进步,”他含羞地笑,脉脉地对上时郁枫怔忪的眼神,“就是……显得咱俩都有点太不要脸了。”
时郁枫垂下眼睑,笨拙地腼腆起来,“那我现在删了。”
“也不用,反正让人看见了,也只知道这是被你署了名的屁股,又不知道这是我,”明知这么说是挑衅,也明知这情景被别人瞧见时郁枫绝对会杀人,霍英还是有恃无恐地抬起手,柔柔地掐他脸蛋,“不过我得看看你相册里都还有什么,有没有其他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没有,真的没有。”时郁枫一下子驯良得像是叼了骨头的小狗,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搂着他一块看。统共七百多张相片,翻来翻去好像无非是些赛道实景图、赛车局部细节、护照签证的影印件,还有各式各样的云,这是时郁枫的爱好。再往前翻,却又有了点发现,那是一组人物照片,高清,总共八张,保存时间显示的是一年多以前,而画面的中央是个非常年轻漂亮的男人,亚裔,瘦高个儿,叼着支烧了一多半的烟,手中端着大杯的快餐咖啡。
“这谁?”霍英扬脸,不怀好意地瞪住时郁枫。
“……是你啊。”时郁枫笑得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他打开前置让霍英看看自己,又把照片的界面调回去。
霍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病得好像越来越重,世界上人脸千千万万,他连自己都记不住,可他现在每次看到时郁枫的面容都不会犹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愤愤低头,打量着自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短款羊绒大衣,鸦青色,里面是车队正红的立领套头衫,下面是皱巴巴的破洞牛仔和马丁靴,半长的碎发被风吹乱,正视镜头,脸上挂着薄薄一层笑意。
不得不说这般搭配丑得掉渣,但他当时的模样,也的确是从容自得,意气悠长。
“你干嘛?一年多前就在收集我非主流时期照片啊。”霍英后脑勺蹭了蹭时郁枫的肩膀。
“嗯,那段时间我以为你死了,”时郁枫搂住他,握着他颈根轻轻地揉,“我调查到你在摩纳哥出过一场车祸,被送进蒙特卡洛当地的哪间医院我也查到了,我还去了那个医院,去了你住过的病房。结果护士告诉我你没有醒来就被运走了,之后线索全断。”
霍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把手臂搭在时郁枫小腹上,轻轻地抱他。
“邱十里瞒得的确很深,我找不到别的方向,就收集你的照片,保存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时郁枫声线低哑,却格外温柔,甚至有种湿润的委屈,“哥,你知道吗?那些图片网站会高价售卖你的照片,越清楚,越少见,价格就越高。就像那些明星一样。”
“好了,不说了,那群缺德玩意,”霍英翻身完全搂住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慰抚地捋起时郁枫的长发,顺顺溜溜的,发旋已经冒出新长的火红,那是时郁枫原本的发色,“都这么长时间了。头一次见你还全是银的呢。”
时郁枫纠正道:“不是第一次。第一次见面,我全是红的。”
霍英立刻忆起三年多前,那乌龙球似的一吻,他捂着流血的嘴唇心里只想把某个属狗一样的红发小毛孩按在地上摩擦——当时的他又怎么会知道,三年后被按着摩擦的会是自己呢!并且换了种更狠的摩擦方法。他下意识摸了摸当年记忆犹深的伤处,显出些不自然的羞赧,“对了,刚才用的什么笔啊。”
时郁枫愣了愣,人但凡干完了一件大事,都得反应那么一会儿,才会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有多不可理喻,比如那支笔本是用来在钢板上做记号的超强力油性笔,风吹日晒都能保持至少好几个月,现在用在那个地方……他怕霍英急眼,现在这么缠绵,假如闷一晚上不理他就坏了,于是有点慌,哄着人道:“水性的,能洗掉。”
“能洗啊……”霍英眨着眼重复,双眼皮平滑地展开,又叠出干净的褶子,“不成,我也得在你身上盖个戳,我成你的了,你也必须是我的,这才公平,今晚谁都不许洗它。”
时郁枫憋住笑,“写在哪里?”
“写你屁股上,好像有点奇怪,”霍英像在认真思考,他的手伸进被子,捞了时郁枫胯下一把,手心里滚烫着,霍英怂怂地缩回手来,“写那儿更怪了!”他最终把眼神锁定在时郁枫的脸颊上,细腻的毛孔,均匀的白,在暖光灯下显出健康的红润,“小年轻皮肤就是好啊,就写脸上吧!你觉得呢小时同学?”
时郁枫乖乖点头,“我听霍老师的。”
霍英就快活地哈哈大笑,从床边地毯上捡回那支粗头笔,报复性地调戏,捏着时郁枫的脸蛋用着时郁枫的手法掐揉,然后在脸颊上挑了个比较和谐的位置,干脆利落地写上“霍英”两个大字。
“要是不能洗下去就好了。”他倒回床上,倒在时郁枫肩头,捧着他脸蛋一个劲儿看,“这多好,大名一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揩点油,就得拿命来。”
话音刚落,时郁枫就忽地捂住眼睛,细看才发觉这是在傻乐,“干嘛,我说的有错吗!”霍英坐起来搡他肩膀,却见他抹抹眼角笑出的湿,像个打碎人家玻璃却回家撒娇说自己挨了骂的小孩儿似的,“就是洗不掉,我错了,英哥,就是洗不掉,至少几个月!”
霍英发了下呆,一筹莫展地,他踹了时郁枫小腿两脚,也捂住脸狂笑不止,“你完了,你个小骗子!今晚我要你命!”笑得嗓子眼都疼了,他就骑上时郁枫的腰胯,腿根夹着时郁枫已经半硬的那根东西,前后地磨蹭,瞧着时郁枫的那双眉眼,余韵之中颇有番妖美的情致,嘴上却说出天真的威胁,“明天下午你可得顶着我这俩字开赛哦!丢死人我可不管。”
“无所谓嘛,”时郁枫扶稳他的腰,帮他夹得更紧,摆得更放纵,“都说听霍老师的。”
霍英舔了舔嘴唇,却趴下来,伏在时郁枫心口上,腰腹也软软地荡下来,继续带动着大腿和臀股的摩擦,“这么喜欢我啊……”他重重地吮着那副嶙峋的锁骨,用舌尖挑动,“那你就接着按着我操呗,看看写了名字,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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