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掠过》第44章


他走出礼堂,就把衣服上的小白花摘下来,慢慢揉碎,白色的花瓣随风飘走了。
第37章 
这篇是有些回忆性质的(≧▽≦)/
郑邦终于和姜小姐结婚了,郑令也着实为他哥哥高兴,要知道郑邦与姜小姐相识多年,自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两家又是世交,如今两家能够联姻,于公于私都是再好不过的大喜事了。
郑令也打小就跟姜思婉认识,那时还总是一个劲的“婉姐姐,婉姐姐”的献殷勤,姜思婉不仅是姜先生的独生女,正经的大家闺秀,那气质人品更是不用说,这些郑令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打心眼里替他哥,也替婉姐姐高兴。更重要的是,哥哥的婚姻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对于父母的负罪感。因为他很清楚,他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这无疑是一种“不孝”的行为,所以当他知道哥哥要结婚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像是卸下了一个重担,像是一种伴随着自责的解脱后的快感,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久他们就有了孩子,是个男孩,名叫健翔,跟他字面的意思一样,父母都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长大,然后凭着自己的才华翱翔在天,小baby胖嘟嘟的小脸非常可爱,所以郑令自作主张的叫他“嘟嘟”。郑令见过他几次,他总是不自觉的对这个幼小的生命感到非常的惊奇,也非常的喜爱,小孩子总是在睡觉,不睡觉的时候就会睁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怎样看都是可爱的。有时郑令也会想,如果我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怎样?他会像小嘟嘟这样可爱吗?但有时他又会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像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一只老鼠,不敢见到阳光,只能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望,想到这里,他不禁非常的失落,甚至不知何故的战栗,感到自己的过去就好像一出笑话,而他就是那里面最卖力表演的小丑。
时间久了,哥哥和嫂子推着婴儿车散步的场景在他的心里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他不再只是羡慕,而是感到刺痛,强烈的反差。他(她)们越是幸福,他越是感到焦躁不安,心里越是失落,越是想要逃避。
时间久了,见到小家伙的面越来越少,因为他受不了那种感觉,那种看似唾手可得的幸福他却永远也得不到的感觉。
永远也得不到,永远……
绝望的令人窒息,就算是曾经盼过,现在却也是被现实砸成了粉末。
不能期待,不能接受,不能失望。
只能越陷越深,在灰色的漩涡中被吞噬。
你的过去我曾经参与,你的未来我却再也难以插足半分。
曾经,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的无力。
女人总是敏感的生物。姜思婉不久就观察到了郑令的异样。从前他们只是朋友,现在却不仅仅是朋友,更是郑令的长辈。如果真能帮到他她也很希望试一试。
“怎么了,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也不来看小嘟嘟了”
郑令面对姜思婉总是能放开些,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总被他当做亲姐姐的人。
“没什么,只是很烦”。
“烦什么,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你办不成的”姜思婉从小到大也很少看到郑令现在这种犹疑又有些颓唐的样子。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郑令也不掩饰他的情绪。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父母,还有你哥,还有我,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啊”姜思婉很坚定的说道。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瞎操心了”郑令嘴上抱怨着,心里确觉得很安慰,他还有父母,兄弟,朋友,还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自己又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想到这,心里释然了些,人活一世,开开心心就好了,为什么又总是自寻烦恼呢。
再次见到萧山时他还是很吃惊,他真的没想到萧山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本来他该气的,因为他骗了他,还是关于生死的弥天大谎,天知道那些个灰暗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此时这个人却分毫不差的出现在眼前,还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满不在乎……换了全新的名字和身份,跟原来完全不同,也全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像是与过去生生撕裂开来,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人。
唯一没变的,萧山对自己狠,过去是,现在也是。只要他想要忘记的,想要舍弃的,即使剔除时会伴随侵入骨髓的疼痛,那也毫不顾惜,那也绝对舍弃。
改变自己二十多年的一切,扭曲自己原本的性格,谁更痛?谁不懂?
但他是萧山啊,他不在乎!
即使萧山不记得他了,只记得自己是沈子逸——教科书似的人物,没有污点,同样也没有悲喜。但人的感觉却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你饿了像吃饭,困了想睡觉一样。
〃重生〃回来的萧山貌似还对他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了,却是彻彻底底的陌生起来。
本以为多管闲事会挨顿揍,被拽上车的时候自己几乎不敢相信,做梦一样。
那张过分精致而有些呆板的面孔,那严谨细致,分毫不差的着装。那寒气凛人,嘴角却千年不变的扬起——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与过去的萧山再没有什么相同的交集。不想承认的事实。
结果却只是被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小型别墅,但奇怪的是,里面确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居住。到处空荡荡的,路旁的树影来回晃动,阴阴翳翳的透出几点月光。冷清的小径一直延伸到远处的阴影里,尽头却是另一片黑暗。
本来聒噪的一群人却不合时宜的纷纷静了下来,都脸色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在酒吧折辱别人的嚣张气焰形成鲜明对比。
郑令倒也不担心,这有一半只是这群人故弄玄虚罢了,逃脱了被胖揍一顿的厄运,再不济能怎样?现在这情景倒不如说是因祸得福了。
那人嘴角依然勾着那标准的笑,令人看了很不舒服。
一行人七里八拐的走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目的地。
郑令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滋滋声,他有些吃惊,但转头看向旁边的人,他们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一言不发。
沈子逸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说了一句“等等”可是前面并没有什么门,郑令正感到奇怪,就觉得背后凉凉的,那滋滋声近在咫尺的响起来,像是带着居心叵测的恶意,郑令忍不住想回头看看,但又怕回过头看到什么令人惊骇的东西。
那东西凉凉的触觉却越来越清晰起来,让人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就立了起来。那凉意慢慢缠上了郑令的脖子,这下,郑令仅剩的一点理智也全部丧失。他回过铁青的脸,就看到一条青色的蛇,它的盔甲在月光下闪着盈盈的光,两个混浊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呆若木鸡的郑令,一人一蛇就这样对峙着。
那条蟒的肚子鼓鼓的,应该是刚刚吃过东西,见到被自己吓坏的猎物,它的食欲又被勾了起来,慢慢的缠住郑令的身体,慢慢的绕过他的脖子。
郑令这时才缓过神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挣扎,可是越挣扎那条蟒便缠的越紧,渐渐的让人呼吸不顺,就连力气也使不上了。
不知为什么,郑令的余光却瞥向了刚刚还在他的身边,这时却被几个保镖远远护住的人。那人的目光终于不再是那么木讷呆板,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郑令的方向,用一种跃跃欲试的目光,脸色也不再是那么苍白,倒是微微泛起些红色来。眼角微微眯着,倒显出一副悲怆的意味来,不知是哭还是笑。
郑令在心里暗骂道“看别人倒霉这么兴奋,真是个变态啊”
一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郑令看的出,这一定是沈子逸的命令,因为他看到一个黄毛的人脸色明显变了,他应该怕蛇吧,但在沈子逸面前却不敢说什么,甚至连半分的不满也没有。
能将这么残忍嚣张的杀手训练的如此听话温驯,除了收买人心的攻心术,最重要的还是——你要更狠,更强!
这人真的这么厉害!以前的萧山就算顽固,就算心狠,却也没有这么浓重的戾气。
这个人,真的不是萧山!只是跟萧山顶着一副同样的面孔,到底还是十年河东了。
郑令不再挣扎了,那条蛇反倒也不再缠的那么紧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了一种奇怪的音乐。
那条蛇一动不动,像是僵死了一般,郑令也小口的喘着气,生怕再一次惹怒它。郑令心里想“难道今晚要和这条蟒蛇相拥而睡,真是个美妙的经历”
那蛇像是突然没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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