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说好不谈恋爱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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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成渡,多少有些纵容。这一点在进入高三之后格外明显。
那时成渡与他已经很铁了,座位分开之后还时常跑他身边瞎闹,叫他“荀小妞”。他不觉得生气,还配合成渡闹。一群男孩子起哄,成渡得意洋洋地大笑。
每每看到成渡笑得肆无忌惮,荀珞白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渐渐明白,自己是喜欢成渡的。
也明白,成渡对自己只有哥们儿之间的那种感情。
荀珞白从没想过要表白。他不是冲动的人,自幼就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理性。
单恋一个同性,表白之后连兄弟都做不成。
况且表白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要留学,马上就得出国,成渡早已想好入伍,他们的未来是没有交点的。
不如打住,让这份感情随毕业一同留在校园中。
只是高考结束那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了些许动摇。
成渡喝醉了,抱着他发酒疯。他清楚察觉到成渡硬了,后来扶着成渡去酒店,甚至因为酒精作祟,生出干了成渡的想法。
但理智制止了他。
最终,他将醉死的成渡搂在怀里,用手帮成渡打了出来。
天亮之前,他吻了吻成渡的额头,悄声说:“再见。”
不是每一粒种子,都会散枝发芽。
不是每一份喜欢,都会花好月圆。
18岁的荀珞白想,已经够了。
第08章 
刚出国的那一两年,荀珞白时常想起成渡,也曾有以同学身份联系叙旧的想法。但成渡在部队,还是管理极严的野战部队。前些年军队对通讯设备的管控不像如今这么宽松,荀珞白试过几次,联系不上,加之联系上了也不知说什么,担心越界,只好作罢。
其实荀珞白每年都会回国,但20岁左右时,成渡还是义务兵,没有假期,后来升军官,才有了探亲假,但过去的情谊早就淡了。
荀珞白搞的是学术,应用数学那一块儿,后来做了金融,年纪渐长,工作之余,也有了固定的床伴。成渡之于他,是如初恋一般一尘不染的风景,路过了,便是过去了。闲来在同学群里听说成渡转业回家,也没什么想法。他与成渡没有加微信,成渡现在长什么样,过得好不好,他不知道,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26岁,他受朋友的邀请回国做投资,终日繁忙,别说单独约成渡见一面,就是高中同学会都没有时间参加。
如果不是一个创业项目的合投基金方负责人是成渡的好友,他与成渡不会如此快就再遇。
那天算是答谢宴,创业方与投资方齐聚一堂,各路高门子弟也来了不少,其中就有成渡。
八年未见,身穿高档手工西装的成渡站在离荀珞白有些距离的地方,三分熟悉,七分陌生。
熟悉的是眉眼,陌生的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场。
荀珞白远远地看着他,捏着酒杯的手轻轻发抖。
以为已经淡忘了的少年,出落成高大英俊的男人,再次闯入他的目光中,只消一眼,就让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荀珞白喉咙有些干涩,目不转睛地看着与旁人谈笑的成渡。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成渡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触。
那一瞬间,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成渡的表情由漠然变为疑惑,又变成惊讶,接着是欣喜。他分明看到成渡对他扬起唇角,然后快步走来。
“荀珞白!”成渡认出了他,最后几步几乎用了跑,“我就知道今晚能遇上你!”
荀珞白将翻涌的情绪藏好,礼貌风度地笑着,与成渡碰了杯,各自说起近况,相处的氛围似乎还与当年一样,但好像又不怎么一样。
这场宴会对于成渡来说,只是一个放松的party,之于荀珞白却是麻烦的应酬。没聊多久,荀珞白就被合伙人叫走,成渡举着酒杯笑:“去吧,以后联系啊。”
说这话时,成渡已经有些醉了。
宴会结束,荀珞白在露台的沙发上捡到醉倒的成渡,不免诧异。
有听说过成少放浪形骸,玩车玩得特别野,还包养过小明星,私生活耐人寻味。听着的时候,不过是一笑置之,可亲眼看到成渡在大庭广众下喝醉,荀珞白微皱起眉,眼神渐渐变深。
须臾,他蹲下来,拍了拍成渡的脸,轻声唤道:“成渡,起来了。”
成渡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眼尾泛红,像被酒精熏出来的,又像刚刚哭过。
男侍立在一边问:“荀先生,需要帮忙吗?”
荀珞白摆了摆手,又蹲着看了一会儿,右耳凑到成渡嘴边,才听清他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秋崽。”
心中蓦地起了一阵无名火,荀珞白捏着成渡的下巴,声音冷硬了几分:“醒醒。”
成渡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他,费力地坐起来,搓了把脸,挤出一个笑:“哎,我这是……喝醉了?”
荀珞白到底没忍住,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扶了一把。
宴会是在一家酒店举行,楼上是客房,荀珞白见成渡没带其他人来,也没司机来接,问要不要开间房。
成渡醉醺醺的,反应慢了半拍,忽然笑起来:“开房?打炮么……哎打炮么……”
荀珞白不太喜欢他这样,看起来太随便,刚才说“开房”也只是开个房间休息的意思,断没有做爱的想法,此时成渡却靠在他肩上,迷糊地自言自语,行至电梯时还道:“我想起来了,咱俩上一次见面就是你送我去酒店,我想干你来着,结果没干成,你就……嗝,就跑了。”
荀珞白将成渡扔在床上,转身就走。
他不算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的事也不愿意干。况且成渡这副模样着实招人厌,醉了就发酒疯,腻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打炮,太不自爱了。
可是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荀珞白又往回看了看。成渡正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双腿大张着,上身赤裸,双手滑向身下,握住那处……
一股热流从小腹冲起,顷刻间涌向全身。荀珞白被定在原地,听成渡旁若无人地呻吟出声。
很奇怪,18岁时,他尚能理智地面对醉酒的成渡,26岁时反倒不行了。他扔了西装,将成渡压在身下,沉声问:“真想做?”
成渡眼中没有焦点,2秒后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从抽屉里取出安全套与润滑油,借着酒劲捅了进去。
那时他根本不知道,成渡从未做过0。
成渡抓着他的背,痛得浑身发抖,一边呻吟一边哭。他存了发泄的心思,做得有些狠,但潜意识里仍是照顾着成渡的感受。
他第三次释放时,成渡嗓子都吼哑了。
后半夜,成渡的酒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丢给成渡一根烟,假装不在意道:“你活儿不错。”
成渡接过烟,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活儿也不错”。烟没点燃,成渡的手在发抖。他拿过来帮忙打火,成渡猛抽一口,才抓着头发说“你给老子开了处”。
也不知道后面一句是不是“你要对老子负责”。
荀珞白手指一颤,一大截烟灰飘落。
此后的一段时间,两人谁也没联系谁。荀珞白细细打听成渡这些年的事,才知成渡其实没他想象中那么“爱玩”,那个“秋崽”也并非成渡的小情儿,而是当兵时睡上铺的战友,部队里最铁的兄弟,前阵子患病去世,成渡喝醉亦是因为心情不佳。
荀珞白放不下成渡,就算觉得现在的成渡有些浪——没高中时可爱了,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念。
已经死去的种子居然发芽了,几乎要散它个枝繁叶茂。
如今时过境迁,很多想法已经悄然改变。18岁时不敢表白,现在却没那么多顾忌。毕竟做都做过了,一夜情也罢,酒后乱性也罢,他若想约成渡出来,倒也没什么不好开口。
成年人不如少年人单纯,但往往比少年人坦诚。
只是以什么方式相处?
谈恋爱吗?太矫情了。
炮友?又有些不甘心。
尚在犹豫中,成渡却自己找上来,约做床伴。
成渡已经空仓数月,身边没伴儿,荀珞白是知道的。但突然自个儿送上门来,荀珞白还是有些诧异。
成渡也不跟他搞花腔,说那天第一次尝到做0的滋味,回去之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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