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之boss》第53章


南润不是不愿意去解释,而是一切真的没有意义了。倘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或许有很多时间去和司无忧磨合各自的棱角,有很多时间学着去爱一个人、改变一个人。可是他不是普通人,他肩负着这个世界上唯有他可以承担的责任。
爱与不爱,都没有意义。
整个过程里,一直安静地坐在树上看着这两人的牧冷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怎么说呢,这沉冽要是司无忧这德行,那依着牧清那性子,两人得玩好大一出虐恋情深。
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啊。牧冷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无声。
他不是不知道这司无忧和南润两人间的鸿沟深壑,相见也许没有什么意义,甚至只能是更深的捅一刀。
可是,如果没见这一面,终究是难以忘怀。
牧冷抱着看戏的状态凑合了一脚,可到底这出戏没演出□□。他想,南润这个人,是有几分性子的。
这么些人里面,牧清、沉冽、司无忧、竹青衣都比不上南润,他们都放不下。
但这个世界,总要有些人放下情爱,去承担些什么。不可否认,我们都是活在了别人的牺牲上。
第 61 章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乌鹊,南风,一道银钩明月。
南润披了件紫色的斗篷,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夜空。那是一片的黯淡星辰。
牧冷很自然地坐在栏杆上,手里拿着面镜子,随着他指尖拨弄,镜面泛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看着镜子里的场景,都是些他去过的地方,安静的夜,灯火阑珊的街,他一幕幕地扫过,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打量。
“你真的想好了?”牧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显得异常突兀。
南润把视线转向他,“我发现,你最近对闲事很有兴趣?”
牧冷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向南润,“你知道,我对一切具有戏剧性的事都有兴趣,这不是闲事,这是有趣的事。”
“刻薄。”简洁的定义,南润收回视线,继续看天。
把镜子随手扔到一边,牧冷轻浮的声音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试探,“你真的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两全其美的办法。”牧冷的眉眼难得有了丝冷凝,“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
牧冷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你有的。”
“那是你的以为,不是我的。”南润淡淡说道,“你强大惯了,就以为这世界上什么事都能被成全到完美。”
“你有办法,不过是你不想去做而已。”牧冷终于缓缓叹了口气,“沉冽和你一样,也能撕裂时空,准确来说,他比你强,他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可以任意穿梭时空,当然前提是他学会了这一方法。有他接应你,你们掌控时空瞬息的变化会简单许多。同样的,你借助他的力量,可以留在这儿,定期回去巡视时空就可以了。”
“好提议。”南润继续抬头看天。
牧冷嘴角抽了抽,这他妈装傻到一步,也是种能耐啊。“所以,考虑一下?”
“嗯。”
一阵死一样的沉默。牧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建议把握时间。”
“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无法点拨一个装傻的人。牧冷想,这他妈真是真理。
就在牧冷还在琢磨这事的时候,南润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时间到了。
“好吧。”牧冷叹了口气。
南润站在星辰底下,一身紫色的斗篷几乎要被夜色染成赤红,月光下,他的脸是异样的苍白。牧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情况不对。南润的手轻轻地织出法阵,柔和的银色,就像是洪荒初辟的那一线希望,耀眼出无限生机。
在那样的光线下,南润的脸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就像水过涟漪,无所相,无所形。
那双眼,是诡异的红色。牧冷在看到南润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立刻起身。
“停下来。”
南润看他一眼,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泯灭出慈悲的模样。
牧冷心中骤顿,他猛地抬头看向天上星辰,仔细地扫过每一颗星星,“操,谁移动了天准星?”他几乎是吼出这一句的。
有人,动了星轨。
是谁?牧冷脑海中闪过所有的影像,最后猛地破碎成水月镜花。竹青衣。
他动这玩意儿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那小子是想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牧冷猛地把视线落在南润身上,结着法阵的男子明显也感觉到了异样,他正静静看着天上星辰。
“停下来。”牧冷低声开口。
过了半晌,南润的声音才找回来,他已经恢复了大半,“停不下来了。”他冷静地重复,“我停不下来。”
牧冷手中凝聚透明的菱形灵力,他试图引导南润的气息,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我去找沉冽。”
“来不及了。”南润摇了摇头,“唔,你们那也喝茶对吗,有个牌子叫碧螺春的对吧,你和我提过。”
这无厘头的话让牧冷的心沉的更厉害了。他盯着南润,“别冲动,再说碧螺春算什么,我那儿地方还有西湖龙井、太平猴魁,比这儿的茶好多了。”
“唔……”南润似乎沉思了一会儿,“想试试。”
“有机会我给你带点,一个储物空间给你装满?”牧冷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里溢出轻微的颤音,像是极度压抑着什么。
“再说。”南润终于结好了法印、
牧冷眼前一闪,就被罩住了。他的眼一瞬间有些猩红,看着南润,他一字一句道:“放开。”
径自摇了摇头,南润开口道:“我既然答应了送你回去,自然不会食言。你只需记得,我肯定不会死就是了。”
“你觉得我信你?”
“自然要信我。”南润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竟是带了丝难得的生气。
耳边响起零碎的脚步声,从节奏可以看出来人的失措,南润笑了一下,“好吧,看来我得送你走了。”
牧冷还没说话,就觉得眼前彻底一黑。接着就是铺天盖地汹涌的浩淼。
南润胸腔一阵气血翻涌,他死死抑住了,接着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人一身刺金紫衣,黑沉沉的夜幕下,竟有了一丝帝王风范。
“你……”司无忧死死盯着南润,他的气息起伏很大,却也是活生生地被压住了。
南润点点头,“我猜想,刚才有个懂点占星的小法师恰好动了点天上的东西,我现在有点,嗯,不舒服。”
“你要离开?”
“不。”南润看着司无忧,淡淡道:“是回去,而不是离开。”
沉默。
两人对视的瞬间,瞬间升腾的焰火燃尽所有情绪,只留下灰烬的沉默。南润想,这真是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呢,也是这么疏离地注视着对方。
“留下来。”
“什么?”南润一愣,没反应过来的他愣是没听懂司无忧那句话。
“我信你,所有的所有,只要你说,我便许你。留下来。”
司无忧静静注视着南润,那眼神平静得就像是碧海蓝天。不管他面前的人是欲擒故纵也好,是阴谋算计也罢,他服了,他现在不想去思考其他的东西,南润要信任,他给了就是,对的错的,他都认了。
他不是不在乎,只是恐慌来的太快,他唯一的那点骄傲,在看见面前的人苍白的脸时彻底崩裂。那人强压着胸腔气血的模样,他只看了一眼,就是不可抑制的失控。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失控的。
南润想,司无忧这回倒是比他想的要反应更快些。“说些没用的,不觉得为难了自己吗?”南润轻轻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真心的,不过,这世上真心实意的话多了去了,他听进去了,却不太相信。
信任这东西,你想给就能给吗?那东西,门道挺多。
司无忧的脸色在听见南润的那句话时,蓦然有些苍白。
南润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想你心里肯定想说,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去追究,过去就是过去了,哪怕我是阴谋算计阴狠小人,你也认了。”他抬眼看着司无忧,“可是啊,你潜意识里不就是觉得,我做了点上不了台面的事吗?你宽容大度,纵着我这种人,我当真是该谢恩了。”
南润把披风摘下来搭在手上,“魔君大人,这世上不是谁都会对猜忌下的宽恕感恩戴德的。”
“南润,我……”司无忧莫名的,那句话噎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他想说,我是喜欢你的。
可就是,偏偏说不出口。司无忧站在那儿,背脊僵成一道笔直的竹,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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