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对了味道,找错了人》第22章


“你想去吗?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余定,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林青峰定定的看着他,声音带了几丝恳求:“哪怕一句话,一个字。”
余定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动。
“你知道么,你已经两个月没说一句话了,”林青峰苦笑:“就算骂我也好,和我说说话吧,我知道,我是混蛋,我。。。。。。”林青峰自己先说不下去了。
有些话,哪怕隔了很久,林青峰都不敢说出口。
余定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他,余定好像把自己封印起来了,封印在一个只有自己和爸爸妈妈的世界里。
林青峰没再说下去。
林青峰找的医生姓周,名叫周品乐,是海市有名的心理医生,也是任明知介绍的。林青峰亲自开车带余定到了周品乐的心理诊所。
周品乐第一次见到余定,他被林青峰小心翼翼的牵在手里,怀里抱着黑色的骨灰盒,机械的迈着脚步,瘦弱的身体,苍白的脸颊、黑框眼镜下一双无神的双眼,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第一次咨询,林青峰要求在一旁陪同,周品乐想了想,同意了,但意料之中,没什么效果,无论周品乐问什么,余定都一言不发,甚至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这是个棘手的病人,周品乐皱眉,转过头看到旁边坐着的同样紧蹙眉头的林青峰,关于今天这个病人的事情周品乐从任明知那里了解了一些,但并不多,任明知不是个多话的人,周品乐把余定安置在咨询室,让助手照顾他,自己走到林青峰旁边,示意他出来说话。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要给病人做心理治疗,首先得了解这个病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余定不可能作为突破点,那只能从林青峰身上下手,周品乐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单刀直入:“余先生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这样应该是事前发生了什么事,林先生,我能问问他怀里紧紧抱住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是他父母的骨灰。”林青峰沉声说道:“他们已经去世三个多月了。”
周品乐看起来没有很惊讶得样子:“我想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曲折,林先生,余先生现在的状况。。。。。。如果我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办法帮他。”
林青峰听完揉了揉太阳穴:“你不需要知道,但你必须帮他。”
周品乐看出林青峰的不耐,也不再逼他,语气温和:“那好,那等林先生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了解也不迟,林先生也看到了,”周品乐顿了顿:“余先生现在的情况,心理治疗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去,只能先进行药物干预。”
林青峰沉吟片刻,同意了。
后来余定回想起那段日子,记忆总是有些模糊,他只记得自己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记得自己的诊断,记得自己曾经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药,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始看心理医生的。
好在周品乐是个很有耐心很温和也很博学的人,和他聊天并没有很无趣,当然,这些都是在后来周品乐将他从林青峰那里解救出来开始。
林青峰发现余定有改善是在服药一个月后,他好像从那种封闭的世界里慢慢的出来了,知道自己竟然在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余定脸上露出了个讥讽的笑:“难道林总觉得我心理有问题?可是在我看来,有问题是你,该看心理医生的也是你。”
林青峰没在意余定的冷嘲热讽,他很高兴,高兴余定终于开口说话。
“是,我有病,”林青峰大方承认,喜悦让他忘乎所以,伸手想去抱余定,被余定一把推开:“别碰我。”
后来那段日子余定不想回忆,林青峰也不想。
在药物起效,余定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之后又去见过一次周品乐,这回余定说不上有多配合,但至少他开口说话了。
余定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被下的诊断:转换障碍,分离障碍。简单点说就是父母的突然死亡对自己的打击太大,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从开始不断给母亲打电话到慢慢得就变成那副和这个现实世界脱离的样子,这个样子放任下去,余定的身体撑不住,死亡是早晚的事。这些是周品乐解释给余定听的,余定听完,冷笑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周品乐,以及他身后沙发上坐着的林青峰。
“你们都这么自以为是?觉得我这样就是正常的,就是好的?呵呵,谁需要你们多管闲事了,”说着余定抬了抬眼皮:“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对于我而言,那样活着就很幸福。”
那样活着,崽崽还有爸爸妈妈。最好是活不成,那就一家团圆了。
所以在回家之后余定拒绝吃药,林青峰在发现他吐了好几回药之后,害怕他又变成那个谁也不理的样子,他做了一个让自己无比后悔的决定。
他囚禁了余定,逼迫余定服药。
林青峰准备了柔软却坚韧的束缚带,仗着自己是Alpha,天生体能上的优势将余定束缚在了卧室的床上,跟林青山请了假,更是全天在家看着余定,饭亲自喂,药也亲自喂。
余定能乖乖听话?
当然不会,余定疯了一样的挣扎,每次喂饭喂药卧室里都像战场一样,咬紧牙关死活不张口,但是手脚都被人捆住,余定被林青峰用力一捏下巴,嘴巴也会被打开,林青峰端着碗喂他,不过他喂一勺他就往外吐一勺,余定知道林青峰是洁癖,故意嚼得稀碎的到处吐,更多的是吐在林青峰身上,以此来恶心林青峰,谁知道林青峰却半点怨言也没有,慢慢的收拾好自己,然后再打水给余定擦掉污物。
细致而温柔。
余定折腾了几次也就没有力气,没办法也只能吃饭吃药。
而这个时候忍着信息素暴动带来各种身体上的折磨,胡子拉碴、眼睛充满血丝、好几天没睡好的林青峰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
落在余定眼里只觉得林青峰这个人真的。。。。。。十分可怕。
在一次挣扎间,余定狠狠得咬了一口林青峰,力气之大恨不得将林青峰的手臂上得肉都咬了下来,林青峰疼得嘴唇发白,却一声不吭,鲜血顺着手臂上被咬破的口子往下流进余定的嘴里,血腥味灌了满口,险些呛到自己。等余定咬不动松开口时,林青峰手臂上那块肉都快掉了下来。
余定一边往外呸、呸、呸的吐血,一边勾着带血的唇肆意的笑了起来。
他在激怒林青峰,他要看看这个人要折磨自己到什么程度。
林青峰垂眼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喜悦,随意拿过一旁的枕巾绑了一下让他不继续流血,一边挽起另一只手臂的袖子,目光灼灼的望着余定:“咬过瘾了吗?如果你开心,”说着林青峰将另一只手臂递到余定眼前:“可以继续咬。”
“林青峰,你真可怕,”余定笑容消失,一字一句道:“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你。”
林青峰笑笑,不置可否。
第20章 
余定自认为自己没有林青峰那么疯,他没有去咬第二口,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厌恶。
林青峰没在意,也不管血肉模糊的手臂,而是先端了水过来给余定漱口。嘴里黏糊糊的,全是血腥味,这样的感受确实不好,这回余定到没有太挣扎。
挣扎有什么用呢?看林青峰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了,他真的没想过,林青峰是这样的人,疯得莫名其妙。
周品乐和林青峰后来又约了两次咨询,但都没见人过来,药还继续开着,这让他有些奇怪,照前几次林青峰带着余定来咨询的样子,明显是余定满不在乎,一副不配合不想好的样子,反倒是林青峰虽然话不多,但是周品乐能从他的眼神、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担忧、焦急以及对余定的重视。
但这几次周品乐电话打过去,林青峰却有些云淡风轻了,周品乐做咨询师多年,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查看了这几次林青峰派人来给余定开的药物剂量,眉头紧皱。他和任明知有些私交,便去了一趟仁爱医院,和任明知谈了会话。
任明知听周品乐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药物剂量给我看看。”
周品乐从包里把单子递给任明知,任明知快速看了一遍:“你说林总是让助理去拿的药?后面几次你都没看到余先生?”
周品乐点头:“这些药的剂量有点大,是余先生最严重的时候用的剂量,这几个月我没看到余先生,没办法评估他现在的状态,按理说,如果恢复得好的话,余先生的药量要减,余先生情况特殊,他的身体。。。。。。。”
“这点你到不用担心,”任明知道:“林总定期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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