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言不由衷》第44章


蓝诗泞听门外渐远的脚步声,才来到少年病床前。他握着对方有些冷的手,浮起一丝艰难的笑容,“我独立到现在,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做了会遗憾,什么事做了不会后悔,但这一次,我明知要做的是错事可我还要继续做下去,我能怎么办?”
。渊绎,她前面说的时候我很动心,我也知道我要是答应她,我绝对会和你做不成朋友的,我不想你讨厌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所以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哪怕我不喜欢你注意力在卓络鄞身上,可我也想你能幸福,但我终是要破坏你的幸福。”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听声音继续响起,“如果我不能成为你生命中的唯一,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保护你。”
☆、第 25 章
我睁眼,脑袋有些晕眩,恍惚觉得自己是漂浮在海中,身体好轻好轻。我不会死了吧?可我怎么还有意识?我定神,认真的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原来是医院,又一次来医院。
我闻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觉得难受,侧头往旁边看,一个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她见我醒了,笑道,“你是要问你哥哥去哪了吗?”
我愣到,“哥哥?”
“就是把你送来的男生,他对你可担心了,一直守在你身旁,我看他昨天饭都没吃一口。”
“那他去哪儿了?”心想她说的不会是蓝诗泞吧?不过也只有蓝诗泞会这么傻,跑来找我。
“应该是去厕所了。”
我应了应声。
护士给我换好点滴,忽然小声问我,“你哥哥他有女朋友吗?”
我摇头,声音沙哑,“咳,这个我不太清楚。”
“他要是没有你可以给我说一声。”
我无语。
她故作害羞的看我一眼,我只能保持沉默,虽然我知道蓝诗泞长的帅气,但魅力也太大了吧。
我想着他,他便进来,护士一看他回来,羞涩的收拾东西走了,差点还撞到门上,使我更加无语。
蓝诗泞奇怪,但他也没在意,他走到我床边,摸了摸我的头,松了口气,“你终于退烧了。”
“我烧了很久吗?多少度?”
“嗯,差不多快四十度了。”他说着,眼里的担忧浮现,看的我难受。
我内疚问,“我是不是让你…特别担心啊。”
“你说呢?你那样都快要吓死我了,下次不要在淋雨好吗?”他在这次之后也算知道手机的一项好处,就是可以看天气预报,下次一定要清楚天气情况再让对方出门。
我摸了摸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那时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我一听,敛起眼帘,轻轻应了一声,“嗯。”
蓝诗泞想了下,开口问我,“你和他分手了吗?”
我愣了,看向他,没说话。
“你要不想回答我,我也不会再问。”
我摇头,轻声说,“算是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他分手?”
他淡笑说,“我猜的。”
“这样啊……”我怎么会觉得蓝诗泞他跟踪我呢?他应该不是那种会看我笑话的人吧!
“他对你提出的吗?”
“我开口说的,而他没有明确同意。”我想到卓络鄞和鱼悦水躺在床上的那一幕觉得心痛,可心痛后又能怎么样?我不该怪卓络鄞,也不该怪鱼悦水,只能怪我没能早点遇到他!
“你想和他分手吗?”他说不清他心里的想法,很复杂。
我看着蓝诗泞,不想说假话可又说不出来,只能摇头。
“他有谈及到我吗?”
我点了点头。
“有因为我和你的事发火吗?”
他像个审讯官一样问着我,让我觉得奇怪。
“不是,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
我皱眉,“你是要审问我吗?”我不喜欢被人这样逼问,搞得我好像犯人。
他愣了愣说,“我只是想了解你们的情况,其实你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看对方不乐意,微笑的解释,心里在想着他要弄的事。
。没必要了,我和卓络鄞已经完了。”我哪怕再怎么爱他,可我们俩之间不在有信任,就算以后我和他在一块,也会有纷争产生。这是对我对爱情的认知,因为我和他根本没有爱。
“你要放弃了?“
我没回答他,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能吧,我是有那个意图,但说不出口那话。同性之间的感情太过脆弱,一旦崩塌,就再也回不去了,而我如果早知道我和卓络鄞会有今天,我一定在远处仰望他,这样起码我还能把他当做偶像,如今我要是在和他交谈,也会很艰难。
“渊绎,你可以给你和卓络鄞一个机会,”蓝诗泞像是在说劝,但本心不是这样。
“我怕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他不给我机会。”我苦笑,觉得我早该认清自己的心。
“那你决定好了?”
我点点头。
“好吧,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只是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我不会后悔。”因为我一开始爱的便不是他,所以何来后悔一词呢?
“那便好。”
他看着我,最终叹了叹气。
下午蓝诗泞给去我办出院手续,我想我又花他不少钱,以后我需要还给他才是。我收拾一下出了病房。我本想下楼找蓝诗泞,走过楼梯时,脚突然抽筋,往下跌去。
我吓得闭上眼睛,但没有想象中的疼,而是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味沁入我口鼻之中。
我被人扶住,正准备想给他道谢,抬头却愣住,只见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衣,碧蓝的瞳孔,亚麻色的头发,高耸的鼻梁,整张脸就像上帝雕琢成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他嘴唇轻勾,笑得妖娆,我心里不禁惊叹,原来这世上还存在另一个妖孽,也拥有着完美无瑕的面容,让人一眼就倾心,此生不能忘记的容颜。
我盯着他,皱起眉,对他有些湿热的手心感觉不舒服,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礼貌的说,“谢谢你。”
“没关系,”他轻说,声音富有磁性,而对于他的声音却令我一震,背后竟有些寒意冒出。
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可他这张脸我是绝对没见过,不然我一定会记住他,只是他的声音……
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许是我的错觉罢了。
我往楼下走,没多想这个男人,更没有去在意他,陌生的脸,熟悉的声音,和有一个人共鸣,但我忘了那个人。
蓝诗泞在前台,我看他皱眉的看钱包,来到他一旁。
“我的医药费太贵了吗?”
他笑着摇头说,“没有。”
“我会还你的。”
“没事的,我们俩不用算这么清。”他微笑,揉着我的头。
我没说话,这钱我是肯定要还他的,只是我身上钱也不够,需要给我爸妈说这个事情才行。
“渊绎,你要回我家吗?”问后,他莫名有些期待。
我摇头,“我想回自己家住。”我看到蓝诗泞眼里有一抹失落的神色闪过,我又继而说道,“你要不来我家住几天?”
他捏了一下我的手,“不了。”
“那好吧。”我挺想和蓝诗泞在一块的,但我睡他家地板背咯的慌。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点头,“好。”
不过我刚要出医院大门,突然停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有人盯着我。我回头一望,看见二楼上那个妖孽的男人,他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好像有些诡异,看的我恐惧。
蓝诗泞见我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但没有转头,“怎么了?”
“没事……”我对他摇了摇头,再看一眼二楼,已没有那个男人,他是我的幻觉?
我和蓝诗泞一块走到车站,人很少,零零散散。我坐在一旁的等候位,有些犯困。
蓝诗泞见了,把我头偏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但不远处有人指指点点,我就赶快坐端正。我忘记这个社会还有一些守固派思想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同性之间亲近。
车子来了,他拉我上车,后面有两个空位,我们坐了过去。车内人不多,不是很闷,但我还是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吹向我,结果他给我把车窗关上了。
他皱眉,“你发烧刚好,别又着凉了。”
“不会的,我就打开一会儿行吗?”
他坚决道,“不行。”他可记得医生给他叮嘱过的话。
我见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只好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只是脑袋越来越沉,就慢慢睡了过去。
蓝诗泞感觉肩头一沉,原来是对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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