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言不由衷》第52章


那时,语文老师怒意的脸还浮现在我脑海中,全班同学也都把视线放在我身上,我成为焦点,可笑的焦点,而我回忆这些过往,却找不到一丝属于自己留下的痕迹。我从来是孤独的人,学习不怎么样,交际上更不怎么样,说到底,我活的很没意义,但我还是对生命抱有希望,否则我活到到现在也至少应该自杀过千万次。
其实,我很爱逃避自己,逃避生活,把自己缩在封闭的匣子里,才会感觉世界对我如此不公平。
那么我再一次有勇气这个世界,又会带给我怎样的景象呢?可能更加悲伤吧?
阳光炙热,而我身体却冰凉。我蜷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膝盖,卧在墙角,已经不知道我来这里几天,更不记得我被他们注射过几次毒品,唯一清楚自己身体变得虚脱,依恋毒品,到了麻木和渴求。
人嘴上可以说谎,但身体和内心不一样,我知道惧怕,好想逃离这地方,可连站起来的机会也没有,与畜牲一般,被折磨。我觉得我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我还是害怕痛苦,等待结束的日子。
李莉仪从那天后,没再来这个房间,估计是我让她厌恶,估计她是想让我尝苦头,才对我这样,而我盼望得到任何一个人的救赎,却没人来拯救我。
我相信卓络鄞知道我被他妈抓了,但他又没出现,而鱼悦水不是说喜欢我,也不来救我。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具,玩弄之后便扔掉。这才是现实。
我朦朦睁眼,望着窗外,盯着碧蓝的天空,心里哀鸣,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等待折磨的降临。
吱——
门一开,我害怕的往里一缩,以为是那几人,却是那个男人,他手里拿着解开手铐的钥匙。
“她可以放过我吗?”我虚弱问他,猜他一定听得懂我话里的她是谁。
他先不语,把包里的支票放在我身旁,再对我说,“这个是夫人给你的,她要你离开卓少爷,若你不同意,你将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受到这种遭遇。”
我一听,有些打颤,人会害怕,我也是人,也会害怕。
我想我要是不同意,我将要被他们折磨到崩溃,这样一来,我的人生真要走到尽头。
我还要活着。我还有留恋。我还怕死。所以我不能逞强,也忘记该怎么逞强。
被他们用毒品折磨的时候,我尝到悲苦,毒瘾一上来,我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祈求着再获取那种骇人的东西,那样的我,还真的真的与狗相像。
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要能回家,必须逃离这里。
他静默看我一会儿,蹲下身,松开束缚着我手脚的锁链,而他只做这些事,保持沉默。
我得到解脱,却感到更为苍凉。我轻抬头,见他模样,也不比我大多少岁,却穿的老气,明明是偏偏少年,温温如玉,但让人觉得他很严肃。
他起身,有风吹起他的衣角,并在空中摇摆,但他没有表情,眼底明镜如水。
我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却步伐不稳,几度摔倒。
他在一旁,不向我伸出援助之手,静默看我走出房门。
我不再去揣测他,一步一步下楼,感觉到身体的负担,毕竟这几天我都没吃饭,能活着也够不错。
我到楼下,看到正高贵坐在沙发上的李莉仪,也见到大厅中面色凝重的鱼悦水。
他原来没有遗忘我,原来那话是真的。
我捏紧手里的支票,觉得一阵寒冷,踏着步伐走完最后一节楼梯。
鱼悦水看到我,向我走来,把我抱住,他的怀抱,让我感到莫名的温暖和久远。
我想这一瞬间,我还是爱鱼悦水的。
他紧搂我,没有嫌弃我身上的恶臭味,皱起眉头,盯着我的脸上的伤,然后他扭头,瞥向李莉仪,好似压住怒火,说道,“阿姨,你可没告诉我,他在你这里遭受过这些。”
李莉仪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一笑,“我只是给他一点点教训而已。”
鱼悦水没说话,看着她。
她只笑,对于一个小辈,她不信对方还会冒犯她。
鱼悦水望着我,又忽而向李莉仪说,“那我先告辞了。”
他不做停留,拉着我出门,却在到门口时,李莉仪突然叫住鱼悦水,“管好你的人,别让他再勾引络鄞。”
他步伐一顿,没做出回应,带我直接走出这里。
外面的空气,让我的呼吸终于通畅,我想我逃脱地狱,可以不用再去害怕。
不过我没走几步,脚一歪,差些倒在地上,还好鱼悦水扶住我。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有心疼,令我恍惚,想来他对我有情吧?
我有所疑惑,但很累,也不想问他,只求他能赶快带我离开。
他躇眉,伸手把我抱起来,往车边走去,我也忘记挣脱,变得安静。
在他怀里,我会远离纷扰吧,至少现在能够远离。
白渊绎。
我偏头,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模糊看见二楼窗户边站着一个人,但太远,我也看不清。
我合上眼,陷入黑暗,如此,所有的事情是否告一段落?
鱼悦水把我送到医院,让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然后他要求他们再给我做全身检查,但我不肯做,怕他们知道我染上毒瘾,要把我送戒毒所。
我很清楚一旦进到戒毒所,我的人生就要添上一抹极为不光彩的一笔。
我死活不肯,非常抗拒,只要他们接触我,我便恐惧,失声尖叫。
鱼悦水在我身旁,看我这么抵触,沉默许久,也不再同意他们继续,抱我回病房。
他给我买了些平淡的饭,喂我吃。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我,让我很不习惯,但我不排斥,仅限于此。
他从出那地方到医院后,一直没与我对话,他估计再等我问他,可我能问他什么?
我吃饱,便发困,可又害怕睡着,因为在梦里,我不想去面对恐怖的经历。
介时,他有电话打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又看了眼我,准备出门接通,却被我拽住手。
“别走。”我是哀求,向他示弱,也忘记我和他不该存在这种不正常的话语。
他盯着我,摁掉电话,坐在床边。
我和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好多第一次,都在今天出现。
我小声道,“谢谢你,鱼悦水。”
他一笑,问,“谢我什么?”
我沉默,又觉得我不该说这话,毕竟他之前对我做过那么多坏事。
我怎么能感激他,他也伤害过我。
我不应该这么轻易原谅他对我做过的事情,但他以后应该是不会伤害我吧?
他握住我的手,轻说,“白渊绎,你不问我为什么卓络鄞母亲会放过你吗?”
“为什么?”既然他想要我问,那么我就问他。
他复杂看我,久久才说,“我给她讲你在和我交往,不会对卓络鄞抱有念头,而我也再不会让你去接触卓络鄞。”
我浅笑,“挺好的说辞,至少你救了我一条命。”
他皱眉,问我,“你难道听不出什么吗?”
我假装不懂,“我应该听出什么吗?”
他盯着我,冰冷的面容难以维持,“白渊绎,我喜欢你。”
他喜欢对方,这种感情很强烈,让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他原以为他对对方的感情只是他一时的错觉,但当他得知对方被李莉仪手下带走时,焦虑的心情不可形容。
他怕对方遭到不测。
他怕他会比卓络鄞晚一步解救对方。
他怕他再一次失去机会。
我一愣,然后勉强笑道,“你别对我开玩笑,你之前不是还讲你恨我吗?”
他说,“我先前是恨你,但现在不是了,”
我摇头,手捏紧,对他说,“你那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单纯的占有我,引起卓络鄞的注意。”
他望向我,目光清澈,“不是这样。”他心底明白他的感情,不需要质疑。
我说,“鱼悦水,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你怎么能再伤害我后对我说这话?你不觉得很……”
“很可笑是吗?我也觉得,但我无法控制我不去喜欢你,你说我能怎么办?”他自嘲,神情带有我没见过的忧伤,让我心中添堵。
我想我无法给他答案,正如他说他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知我能对他怎么办。
我垂帘,抽回手,用很轻的声音说,“你应该知道我很脏吧,事实上,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肮脏,我不止和卓络鄞做过,还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我甚至……”
“别说了!”他打断我,脸色发黑,大概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吧。
我对他一笑,又道,“你以前说我装单纯并不假,我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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