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暗恋我朋友》第23章

S：正常情况你不是应该多打几个电话吗？或者发个信息？
我：……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在第一次打电话没通的时候已经自动想象了他不想接我电话的状态……
我：其实我以为你不想告诉我你要走。
S：是不是Z跟你说了什么。
我感觉我的表情已经把Z深深地出卖了。
S：他也是刚知道啊，这得怪我，早点告诉你就好了。本来打算考完试再说的，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
我：没事没事这得怪我。
S：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告诉你呢？
我：……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我的心态绝对有问题。
我：你觉得呢？
S有点惊讶，可能没想到我会把球踢回去。
不过他很快就点头说：是因为你考试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吧。
我：……
并不是好吗！虽然我很想立刻顶他一句“科科你也有猜错的时候”，不过看到他的眼神，我顿时明白了如果这样的话，他下一句就会问“那你说为什么？”
我：是的，我产生幻觉了_（：з」∠）_
S：好，你早点回家，我这就走了。不知道那边的事情要处理几天，我中间就不回来了。
我：……行，我把你送到安检口。
气氛一时间比较凝固，我俩默默地上了扶梯，默默地走到排队的地方。
S：你还不回去吗？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就问：你说你会调整心态，你调整好了吗？
S吃了一惊，看得出来他很犹豫要怎么回答。我也算比较了解他了，这种时候他一定是有了答案，只是在思考怎么措辞。
我：你说实话，我不打你。
S：……
我：真的。
S：还没有。
我：就是说还需要一点时间的意思呗。
S：……是。
说完他就看着我，表情特别平静，好像正在等着我做出判决一样。
我也说不清我当时的感觉，可能我这辈子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
我说：你别调整了，我调整吧。
S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接着我意识到，这跟我想象的机场表白（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但是四舍五入一下……）不太一样，通常来说应该是说完之后他就登机了，留下让我们彼此都能冷静一下的空间，但是现在他还排在队尾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安检……
我俩站在那大眼瞪小眼。尴尬，非常尴尬。
在S说话之前，我转头就跑，狂奔出机场，打了个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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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跟梦游一样回到家，倒头就睡，今天早上就发现S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幸好我设置的是锁屏界面不显示信息内容，因为我不太敢看……
经此一役，我的收获大概就是解锁了【逃避现实】成就。
总之我就决定先冷静一下再看。
昨天搞了这么件事情，我特别想找人聊一聊。P和Z这种和S很熟的先排除了，本来室友也不错，但是我出门就看到他还摊在他的健身球上仿佛一张煎饼。
我俩叫了外卖，吃完我就回屋在网上敲F。
F很快出现：你思考的怎么样了。
我：大彻大悟。
F：……
我：开个玩笑啦，总之就是经过一些事情，我决定接受现实。
F：你跟他睡了？
我：没有！！！！
F：哦……
我：你失望个什么劲=L=
F：听你说的，还以为你们进展神速。
我：怎么可能这么神速啊！
F：其实这也很正常，但是看来不太适用你俩。
我：哈？
F：有些心动是生理上的，转变成行动就比较直接。
我：那是心动吗，是【哔——】动吧。
F：……
我：你好像很有经验，难道你也这么冲动过。
F：所以说冲动和心动是相似的，性吸引力也是恋爱关系的一环。
我：你上次吓跑的那个直男也是这种情况吗？
F：算是吧……不过并不是一定要搞事情，而是有这种动力。
我：你的理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F：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但是很多人谈恋爱的时候反而是对自己最不了解。
我：我感觉膝盖中了一炮。
F：你们的情况是精神上的心动吧。
我：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睡不睡的问题。
F：那你到底在想啥。
我：呃，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F：这碗狗粮我先干为敬。
我：……
F：你还没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于是我就给他精简地（删去我一些丢脸的部分，虽然这样剧情立刻变得很不跌宕起伏）给他讲了一下。
F：……这显然都是你自己脑补过头的锅吧。
我：虽然确实是这样，可是你非要说出来吗！
F：不过这也挺好，起码你不用再纠结了。
我：是啊，我现在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F：所以呢，你调整得过来吗？
我：完全没有头绪。
F：那就从思考自己的抗拒情绪做起。
我：好像也没什么抗拒情绪……
F：我一脚就踢翻了我的狗盆。
我：你冷静点，被甩有什么大不了的！
F：说得好像你当年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冷静了一样。
我：有那回事？
F：你这是新人领进房，媒人扔过墙……
我：╮（╯v╰）╭
白天又跑了两次聚餐，到晚上我终于觉得可以打开S的信息看一看了。
看之前我就猜他会写什么。要是他跟F泡妞似的上来就是一首情诗，我搞不好会手一抖把手机砸地上……
显然是我想太多了，S才不会那么OOC呢。（这个词是从菠萝包学妹的口头禅里学的）
理智地想想，应该是一些让我别太紧张之类的话吧。
打开一看，第一条信息这么写的：【我觉得我应该和你坦白，那会我没有和你说实话。】
我：……………………
当时我蹦出来的念头就是：这是要不认账吗！！
接下来的几条是这样的：
【你昨天问我，是不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我需要的不是时间。】
【在我们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说我会调整心态，退回到原来那样。】
【其实我不会，因为退不回去。】
我觉得今晚我可能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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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昨晚还真的没失眠。睡前以为自己会严肃地思考一下人生问题，结果思考着思考着就睡着了……
今天早上醒的还特别早，就去跑了个步，七点多回家正好碰到通宵看书正要睡的室友，把他吓得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
我：只不过就是稍微早起了一点好吗=L=
室友：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平时上课早起的时候都是半死不活的啊。
我：现在我也有点困。
室友：你脸色很好啊，莫非跑步路上捡到钱了？
你懂啥，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等拿起手机我就又怂了。看着S发的那几条，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谢你的爱”？……他肯定得以为我手机被偷了。
“别退了挺好的咱俩就这么凑合一下吧”？……总觉得有点肉麻。
思考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发个不会出错的。
我：【早，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S回的很快，通常只要他不在学术的时候，对于邮件信息什么的都能尽量及时回复，简直就是信息社会的绅士。我就总是把手机乱放最后找不到，这点必须得反省。
S：【早，这里真是一团糟。】
S：【以及你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好怎么给我回复吗？】
我：……
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不是一晚上，只是一早上谢谢！
我：（发了个面无表情的emoji）
S：【真的？我就是那么一问。】
我都能想象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还口简直就是输了=　=
我：【你那几句话又思考了多久啊？】
S：【我就是把我的感受如实向你汇报一下。】
可以，这是S没错。
我：【所以我要是没有那什么，你是打算一直都不跟我说实话了？】
S：【哪什么？】
我：【……】
S：【？】
瞧瞧他，还发问号！你会发问号了不起啊！
我：【我指的是我的思想觉悟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这件事。】
S：【嗯，显然坦白是有前提的。】
我：【前提就是我开弓没有回头路了吗？】
S：【前提是你不会被我吓跑。】
S：【不过你有回头路，我保证。】
看到他这条，气得我一个电话就拨过去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S才接：N？
_（：з」∠）_明明只隔了两天，听到我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我：嗯哼。
S语气挺无奈的：怎么忽然打电话？
我：因为我觉得有些问题我们得事先达成共识才好谈别的。
S：那给你写一份Terms&　nditions？
我：写你个头啊！
S：好吧你说。
我：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迈进了新阶段是吧。
S：是这样。
我：理论上这是一段排他性的关系，而且双方要对彼此保持一定程度的忠诚对吧。
S：对。
我：那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这种经典情歌千斤顶的态度。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