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第41章


“好,我早点回来。”
收到秒回的信息,又开心地滚回大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并暗暗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成功过上性生活!
午时沈闻乐接到了高宇文的电话,问他下午几点到公司。
沈闻乐边叫外卖边回他:“我不去了,我要休息几天。”
“不行,你不知道电影定档后年元旦吗,距离今天只剩一年零二十三天,每天都有任务,”说罢高宇文把计划表又发了一份给他道,“你只剩下5天时间粗剪,宣发工作也已开始,还得去制作预告片的公司看看情况……”
沈闻乐头都大了: “高管你做主就好了嘛。”
从前都是他先休个长假,制片人攒局按照设计图把能做的都做了,做完不满意再改,反正前期沟通得够多了,细节图也有。
但对高宇文来说,费力跳槽到立辉,又接了这么大的项目,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跟沈闻乐也算熟人,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区别对待,反而道:“光是大的后期制作公司就有十几家,小公司不计其数,超过600人为你埋头苦干,你得尽量配合。”
“我要找我哥哥谈谈。”
“沈总已经授权给我全权负责了。”
“……高管,我怎么才发现你是个魔鬼!”
沈闻乐气愤地挂了电话,午饭也没心情吃了,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填肚子,又跑去顶楼找他哥,想跟他讨价还价留点时间谈恋爱。
不过午饭时间连Edith和小秘书们都出去了,他哥更不一定在。
果然总裁办公室锁着,他正沮丧地打算离开,却隐隐听到了熟悉的人声。
“回去再说,会被人听到……”这是白枫的声音。
“不会。”他哥道。
“先吃饭……”
“只想吃你。”
接着便有暧昧的呻吟和引人遐想的沉闷撞击声从门缝里时断时续地漏出来。
一时间,“哥哥嫂嫂竟然在办公室做这种事”,“为什么我每次来都在听哥哥的墙角”,“这门的隔音比我给岳先生装的那扇差多了”,“我其实好羡慕”……等等各种情绪疯狂地在沈闻乐的脑中跑起了圈,他无声尖叫了半天,最后红着脸溜了。
算了算了,这种时候可不能打扰,什么事都等回家再说吧……不对啊,今天我不回家,得让小张帮我拿几件换洗衣服……
他努力把他哥嫂甩出脑袋,又想象起了晚上自己和岳野的限制级画面,仿佛一壶热水在脑中翻滚,直到被高宇文大喝一声抓进会议室,才被迫投入工作,待仔细看完日程安排,更没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高宇文比他想象中还恐怖,竟然连后期制作公司的电脑配置、服务器容量都要登记,更别提精确到天的时间控制,向来以严格著称的视效总监都甘拜下风。
沈闻乐预感自己讨不到长假了,但那么多人为了他的电影忙碌,他也不好意思拖后腿,认命地当众保证尊重每一个Deadline。
没想到老天爷逼着他休息。
开完会他去道具组查看东西,仓库里一件沉重的球形武器突然从高处坠落砸到了他的肩膀,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吓得管理员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群人火急火燎地把他往就近的医院里送。
结果是右侧锁骨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虽然不用手术,但得吊臂一两个月。
“昨天杀青忙到半夜,今天就赶着后期,他是你弟弟还是摇钱树?”病房只剩下几个自己人,沈立辉数落着沈若愚。
他从来不怀疑兄弟俩的感情,既然把立辉交给了大儿子,也乐得当一个轻松的退休老头,由他管着一切,但看小儿子昏迷不醒,还是心疼得血压飙升,面色沉沉地质问:“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谁不知道沈若愚最疼弟弟,听他教训立刻低下头来认错:“是我太急了。”
沈闻乐的部部电影耗资几个亿,关系着无数人,他只计划着在最有竞争力的时间上映,倒是忽略了沈闻乐本人,想起中午自己在办公室的白日宣淫,愈发心虚。
白枫握住了的手,安慰他别担心。
“乐乐醒了!”一直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盯着儿子的沈夫人道,顿时全家人都围了上去。
沈闻乐头晕想吐,等医生检查完,又躺着听沈立辉抱怨,回道:“这不能怪哥哥,纯粹是我倒霉,再说也不能因为我,工作就变成儿戏。”
“真是流年不利!”沈立辉突然感叹,“自从年初认识了岳野,你就一直不顺,说不定是你俩命里犯冲,早断早好!”
“怎么还能怪得上他,爸爸您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乐乐。”此时门口传来岳野担忧的声音,他从下班高峰的堵车大军里赶来,在门口听到了沈立辉的话,略一停顿才进了门。
“岳先生我没事,一点小伤,正好可以休个长假。”
“长什么长,马上就好了!”沈立辉见到岳野,迁怒地瞥了一眼,神色微愠语气也冲。
岳野应和道:“叔叔说的对,很快就好了,别胡说。”
过了一会儿沈家人都回去了,只留下白枫陪床,他看了看说悄悄话的两人,也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房间只剩下沈闻乐和岳野两人。
“还疼吗?”岳野问。
沈闻乐道:“我不怕疼,只是箱子都准备好了,却没办法住你家了。”
岳野笑道:“怎么还备箱子,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沈闻乐看他笑得轻松,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脆弱,眼里漫起水雾,一眨眼眼泪就从眼角滑进了鬓角,把岳野看蒙了:“怎么了?”
“我要住院两天,还要吊着胳膊好几周。”
“没事,慢慢休养。”
“你好像、好像总是这么无所谓……可是我……”
他多想时时刻刻跟岳野在一起呀,住一晚就跟同居一样兴奋,无比雀跃地期待着晚上,可他说不出口,说不出自己迫不及待想和他合为一体的心情,好像精虫上脑似的。
岳野看他泪盈于睫鼻头微红,一副无比委屈的模样,听见了他藏在肚子里的后半句话,苦笑一声凑到他耳边问:“我无所谓?想听我心里话吗?”
“嗯……”
他停了好一会,才在灼热的呼吸里缓缓道:“你一件衣服都不用带,只需要每天光着身子,随时随地被我吻遍全身,布满我激动时噬咬的痕迹,脖子,胸前,小腹,任何地方……你会被我干到浑身颤抖,后面灌满我的东西,哭到嘶哑也停不下来,一边喊着不要一边高潮,射无可射直到失禁,但我还是不会停,你昏过去又醒过来,一次又一次,我仍然埋在你的身体里,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会从背后干你,抓着你的腰像要把它掐断,也会从上往下干你,你逃不掉也拒绝不了,浑身软若无骨,只有下面硬着,哭着求我把你操射,我们会在床上,在浴室,在阳台,也许还会在人来人往的其他地方,像两只知道交媾的野兽……这就是我每次见到你时在想的事情……所以……”
岳野一边说,一边用食指和中指在沈闻乐健康的那只手臂上来回游走,声音低哑轻缓,像在梦中呓语,又像随时会让梦中的一切成真。
沈闻乐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嗓子眼紧紧的,闭着眼微微颤抖,又羞又热,仿佛已经是他口中那副淫糜浪荡的模样。
这时,岳野突然抬起头来,把他被子掖了掖紧,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语气:“赶紧把伤养好。”
“……”沈闻乐一口大气呼出来,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道,面红耳赤地回他:“哦。”
岳野露出得逞的坏笑,轻轻在他脑门弹了一弹,满足了。
沈闻乐出院那天也是全家出动,岳野的殷勤被沈立辉礼貌地拒绝了,只能候在门口的车旁等待,却意外见到了老友魏大卫,正穿着棉睡衣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魏大卫的膝盖有点问题,这次来做了个小手术,刚能下地活动,见到岳野也很高兴,两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叙旧。
“自从传出你跟立辉合作,就没什么消息了,忙什么呢?”魏大卫问。
“忙着谈恋爱,”魏大卫40出头,岳野与他算忘年交,把他当半个长辈,笑着分享道,“他骨折了,今天来接他出院。”
“呦,对象?哪个小伙儿?”
“沈闻乐。”
“沈闻乐?”魏大卫哈哈笑道,“真没想到。”
“魏哥你好像不太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他长得多水灵啊,”魏大卫道,“不过怎么没带来跟我们介绍介绍。”
“他爸还没同意,怪我从前骂乐乐骂得太厉害,活脱脱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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