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世》第105章


十几分钟后,修拿来了他需要的药,给严宇打了吊瓶,凌若鱼就趴在旁边看着,就连唐涛端来午餐她都没有胃口吃,只有吊瓶里的水快要滴完的时候才会起身去叫唐涛,让唐涛去教堂那边找修过来。
直到下午四点多,严宇才打完全部的吊瓶,他整个人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至少眉头没有蹙得那么紧了,睡得也踏实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他退下去的体温没有再回升。
“他会没事的。”
晚上八点多,修又一次地过来看了看严宇的情况。
“明天继续打一天吊瓶,两三天就会好起来。”修说。
凌若鱼那一刻简直激动地想要抱住修,用力地亲一大口。
等修走了之后,凌若鱼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她狼吞虎咽地吃掉一碗面之后又跑到了严宇的床边,严宇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睡得很沉。
凌若鱼摸了摸他的后背,汗湿了一片。她又去叫唐涛过来帮严宇换掉了湿衣服,她则从柜子里找了新床单和被子给严宇换上。
晚上十点的时候,唐涛上来叫醒严宇吃药。
严宇看起来很虚弱,吃药的时候又问了一句“小鱼回来了吗?”,后来在唐涛的试一下才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凌若鱼。
“回来了就好。”他说完,就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刻,凌若鱼觉得又心疼又开心。
十一点的时候,凌若鱼被乔尼拎着衣领拎回了房间,然后丢进了浴室。
浴室里放着几个暖水瓶,冷水已经打好了。
凌若鱼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出门就想要跑,还没开门就听见乔尼的声音响起:“别去了,替你看过了,严宇还在睡。”
“我就看一眼。”凌若鱼说。
“明天早上还得再过去取一遍药,这次除了药之外,我们还要去拿一些与御寒的衣服。”乔尼倒立在墙边,头朝下看着她,“外面的天不是很好,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
“没问题。”凌若鱼不死心,“我看一眼就回来。”
“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不会来我去拎人。”乔尼说。
“好!”凌若鱼兔子一般拉开门就蹿了出去。
五分钟后,就在乔尼准备去拎人的时候,凌若鱼推门进来了。
乔尼这才往床上一倒,睡觉去了。
凌若鱼倒在床上,嘀咕了一声晚安,很快也睡着了。
这天晚上凌若鱼睡得不是很安稳,她梦见严宇病得越来越重,最后身体开始腐烂,变成了一具可怕的丧尸,还冲她伸出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小鱼,小鱼!”
凌若鱼猛地醒了过来,耳边乔尼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她:“小鱼?小鱼?”
“怎么了?”凌若鱼挣扎着坐起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一样,软绵绵的,她靠在床头,摸了摸脸上,一脸的眼泪。
“作噩梦了?”乔尼坐在凌若鱼的床边,声音温和。’
“嗯。”凌若鱼擦了擦眼泪。
“梦见什么了?”乔尼问。
卷一 第95章 过冬是个问题
面对乔尼的询问,凌若鱼想告诉她梦见了什么,但总觉得说出来太不吉利了,她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就是梦见严宇不太好。”
乔尼见她不肯说,也没有再问,她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快睡吧,现在三点了,还有三个半小时可以睡。”
凌若鱼缩进被子里,整个人处于噩梦的惊恐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睡着。
六点半凌若鱼被乔尼叫醒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浑身酸痛,坐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乔尼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凌若鱼还梦游一样地坐在床上,两只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又睡着了。
乔尼走进卫生间,很快走了出来,然后将手上一个湿毛巾捂在了凌若鱼的脸上。
凌若鱼只觉得脸上冰得刺痛,整个人突然就清醒过来。
“乔乔!”凌若鱼愤怒地喊道。
“快起了,七点去教堂吃早餐,吃完早餐还要再去一趟商场。”乔尼说。
“知道了,马上就起。”凌若鱼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乔尼见她只是嘴上说,并没有要下床的意思,她再次出声:“严宇又发烧了。”
“什么?”凌若鱼一愣,整个人几乎是跳出被窝的,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房间。
严宇六点的时候就醒了,他挣扎着下来去了一趟洗手间,一出来就看见凌若鱼穿着睡衣,光着脚冲到了他的房间门口,然后刷地一下推开了房间的门。
凌若鱼冲到床边,原本是想要试试严宇的脑袋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却看见被子里空荡荡的,里面压根就没有人。
“严宇……严宇人呢?”凌若鱼喃喃道。
“嗯?”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想起,吓了凌若鱼一跳,她刷地转身,就看见严宇站在她的身后,他眉宇间是一抹疑惑,低头看着她。
“你找我?”严宇问。
“你还发烧吗?”凌若鱼想起乔尼的话。她伸手就往严宇的脑袋摸去,严宇举手要挡,却被凌若鱼拉住,他另一只手受了伤,只好任由她把冰冷的小手搁在他的脑袋上。
“好烫啊。”凌若鱼蹙眉道。
“是你手太冷了。”严宇无语道。
“不对,是你发烧了。”凌若鱼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担忧。
“我没发烧。”严宇说。
凌若鱼再次举起手捂在他的脑袋上,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掌心的热度,再次说:“不对,你就是发烧了!”
“真的退烧了,是你的手太凉才觉得我发烧。”严宇被她折腾得没有办法,他微微俯身:“不然你别用手,你用——”一个软软的触感就碰到他的额头。
严宇一怔,他原本是想让凌若鱼别用手,他知道这丫头每年到了冬天都是手脚冰冷,她那一双冻得要命的手碰到他的脑袋不觉得热才怪,他是想告诉她用脑袋贴脑袋就能感觉到对方是不是真的发烧了,没想到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灵感,竟然直接用嘴唇贴住了他的额头。他原本是想说用脑袋,脑袋碰脑袋的时候更容易感受到最真实的温度。
严宇这下真的要发烧了。
严宇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半晌没有动。
凌若鱼闭上眼睛,认真感觉嘴唇所触碰的温度。
“严先生,我给您煮了——”唐涛推开门,突然愣住了,声音弱了下去,几不可闻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粥……算了您应该不饿,我先出去了。”
外面,杨阳走了过来:“小鱼呢?刚才乔尼说她跑到严宇这儿来了,再不抓紧去吃早餐一会儿要饿着肚子出去了。”
“不在。”唐涛不着痕迹地移动了脚步,堵在门口。
“不在?可是也不在房间啊。”杨阳说。
唐涛指了指楼下:“下楼去了。”
“下楼了?怎么可能,我刚从楼下上来。”杨阳不相信。
“不信你去看看,就在楼下。”唐涛一脸认真地说。
“难道是我没看见她?”看着唐涛笃定的模样,杨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起太早所以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凌若鱼,他转身下楼去了。
唐涛扬起嘴角,端着粥,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凌若鱼移开嘴唇的时候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她只是摸了摸嘴唇说:“好像是没发烧,对了,我记得你这里有温度计的啊!你快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找找。”
严宇不得不在床上躺下,看着凌若鱼从抽屉里翻出温度计塞进他的嘴里。
“小鱼——”
“闭嘴,别说话。”
严宇拿出温度计:“你不冷么?”
“让你别说话!塞好了!”凌若鱼说着打了一个喷嚏,她搓了搓胳膊,觉得脚简直像是踩在冰上一样冷,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光着脚。
“我鞋呢?”凌若鱼皱了皱眉问。
严宇叼着温度计,耸耸肩。
“我的天!冻死了!”凌若鱼抱着胳膊,“我先回去穿衣服!温度计不准拿出来!”
凌若鱼冲到门口,拉开门,差点和唐涛撞了个满怀。
“我来送粥!”
不等凌若鱼开口,唐涛立刻解释。
“……”凌若鱼没理他,埋头冲进房间。
等她换好衣服去严宇的房间,确定了严宇没有再发烧,叮嘱他好好休息了之后,她才下楼去教堂吃早餐。
走出严宇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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