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柳无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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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们讨论系里的女生，许如夌也不参加，有人问，他就说，没注意。人家问他喜欢什么类型，他就说，＃＃师姐那样的。人家问，没听说过呀？他就说，是我手里这本小说里的。大家一脸晕毙。
小说里的人物描写得比现实要完美，他喜欢小说里的美女，大家会觉得他有些书痴，但从没朝别的方面怀疑过。熄灯了，许如夌躺在床上，回想如果第二次，他拼死不肯屈服，会是什么结果。他努力按照雷霆的思维想，最有可能就是天天欺负他、打他，还让他不敢说。如果那样忍过一年半……忍不过的，那人会变着花样让他忍不了，只能屈服。许如夌将脸扣进被子里，手死死捂住口鼻。
在他最高兴最傻的时光里，觉得第一次那场如灾难一般糟糕的相遇，是值得的，能遇到雷霆，那些都值得。可怜的傻子。
许如夌后悔了。至今都不敢回忆的那段时光里，到底那人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不敢细细去分析，也不觉得用一生来换那一段不知真假的朦胧感情是值得。可笑那时不分寒暑，一有空就往那里跑，那么长的路，心里却喜滋滋的，到头来飞蛾扑火，只灼了他一人。
那时就该有人告诉他，许如夌，你有什么资本玩？
不久雷霆又来找他了，感觉许如夌跟以前又不一样了。他忍着没问，一直到把他带到订好的房间。客服都没叫，他把他按到床上，问他怎么了？许如夌说，没怎么。雷霆取了他的眼镜，扔到柜子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脸离得很近。许如夌不想跟他说，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低头往他怀里蹭。
雷霆惊讶了一下，就明白许如夌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这么久，难得他主动一回，也不肯放过眼前福利。雷霆穿得很正式，但许如夌不管，搂住他的腰瞎蹭，也不怕把人家的高级衬衣蹭皱了。雷霆揽住他，将他压在自己怀里，又空出手来摸摸他的头，示意他不用这么急躁。他将许如夌放倒在床上，上半身紧紧揽着，一只手解他裤子。许如夌很柔顺，脑袋挤在他怀里，乖乖让他给自己解衣服。算是成功了？许如夌茫然的眼大大地睁着，有种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的错觉。雷霆来亲他，许如夌赶紧闭了眼，仰头承受。
许如夌的主动让雷霆更兴奋，搂着他使劲儿折腾。许如夌累了，只想睡，雷霆还轻轻拍着他的脸让他清醒。“你有事瞒着我，还没说。”许如夌心想，怎么还记着啊，半睁着眼上下眼皮打架。“说话，不许睡。”见他没说话，雷霆又摇了摇他。许如夌说：“明天说。”雷霆一把握住他下面，威胁地捏了捏。许如夌无奈道：“哪有事情瞒着你，你想让我说什么呀？”雷霆不讲那一套，手上使力，狠狠一握！“啊……嗯！”许如夌惊叫出声又猛地忍住，痛得额上青筋一跳。“说！”雷霆松了力还松松握住，眼睛紧紧盯着他逼问。许如夌想去捂，但碰到了雷霆的手，他只好缩了回来。“我爸妈似乎发现了我和你的事。”许如夌投降般地道。雷霆一怔，问：“是那次？”许如夌点头。雷霆摩挲着他身上的痕迹，道：“那次，是我没注意。……他们有打骂你么？”许如夌想说打了骂了还跪过，但终究没撒谎：“没有。他们怕伤我自尊，没敢挑明。”雷霆表情和缓了一些，搂着他躺下：“以后我会更小心些的，那次是气昏了头。如果他们责怪你，你就说是我强迫的，要打要骂让他们冲着我来。”总算瞒过了。许如夌打了个呵欠，嗯了一声，想睡。雷霆说：“下面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
许如夌醒了，在雷霆怀里仰起头。雷霆低头看他，眼神温柔：“醒了？”许如夌要起来，雷霆拦住了：“再待一会儿，还早。”房间里温度适宜，许如夌一时也懒得起，就又躺下了。雷霆双臂将他揽在怀里，眯眼看着天花板，一副安心的模样。他说：“如夌，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要娶到你。”许如夌闭着眼睛睡回笼觉，懒得理他废话。
☆、家教
出酒店房间之前，雷霆又把他按在墙上亲了许久。直到许如夌没力气，雷霆才放过他。他将许如夌揽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肩上喘气，直到缓过来，可以如常行走，雷霆才打开房门。
两人吃了饭，雷霆开车送他回学校。身后的车回转了，许如夌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
要怎样摆脱这个人？还是就这样，等他先离开，然后一切结束。
许如夌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他按照地址直戳戳地就过去了。那家的家长一看他的穿着和厚厚的眼镜，就放心了，把小孩儿叫过来喊老师。是个初中生，怯怯的，站得规规矩矩，望着他。许如夌说不用，我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叫许哥吧！
小孩儿才上初中，成绩跟不上。他不喜欢写作业，倒是喜欢花大把时间玩乐高。他不叫许如夌叫许哥，而是叫如夌。许如夌说过几次，没用，他爸妈听见了，也训过他几句。他望着许如夌一副要哭的样子，许如夌就心软了，帮他说了好话。
家长不在家时，李凌晗小朋友最喜欢让如夌陪着他玩乐高。开始许如夌不干，那孩子就要扯嗓子哭嚎。没办法，只好陪他玩一小会儿。后来许如夌玩得比他还好了，他就天天吵着要许如夌教他。许如夌说：“我是来教你作业的，还是教你玩儿的？”李凌晗小朋友恬着脸说：“先教玩儿，再教功课。”许如夌脸一板：“做题！”李小朋友苦着脸说：“我不会呀，我哪儿知道作者是个什么意思，我哪里搞得懂？”许如夌瞥了一眼他的题：“那你搞不搞得懂，如果你不写，我会不会陪你玩？”李凌晗脸一皱，低着头来看题。许如夌说：“认真读文，答案里面有。”
语文上不去，一般很难提高。如果是前面的题目后面的作文，都还有办法，偏偏是阅读。许如夌从他的阅读选里找了一些简单的挑出来先做，让他熟悉一些技巧。说起来，当初自己语文也没多好，现在教起初中生竟也不费力。其他的课程也都有些问题，许如夌也能一并教。这让小孩儿很佩服“如夌”，因为他的老师从来都是只教一科，而如夌每科都懂。
教了一段时间，感觉小孩儿成绩没有什么大提高，许如夌怕耽误了人家孩子，打算辞职。当然，工资也没打算要。小孩儿的爸爸拿着卷纸看了半天，严肃指出有进步了，不许走，继续教！其实在房间里时，许如夌就对李凌晗说过，这次有进步，阅读做对了一小题。他说，对，就那样做的，以后遇到这样的问题还这样答。可是这么久，一小题的分实在微不足道，他怕人家家长说。李小朋友此时听到自家老爸这么说，立马高兴地跑过来抱住许如夌的腿。王阿姨也说：“就是啊，我们知道，这个提起来比较慢。只要让他有兴趣学，就已经很好了，别说现在还有了进步。小许你教的很好，这些日子他饭一吃就往房间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