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迹可寻》第45章


长他们,最后一面他还穿的破破烂烂的。
他崩直了身体,在那人轻拍了他肩膀后哭着大喊:“我没有玩弄过别人的感情啊……”
那人被这一声吓得不轻,“兄弟,我问你个事……”
傅络笙流下两行伤心泪,这就是凶杀案经典对话了,看来他傅络笙今天是要命丧如此了。
那人看他没了反应,也不指望他搭理了,把手伸进口袋里掏东西,傅络笙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又流下两行泪,不知道被刀捅到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捅到哪里他才能抢救一下。
声音停止,看来是掏出东西了,傅络笙咬牙,那人的手从背后伸来,傅络笙闭上眼睛,好狠,居然要割喉!我觉得我没有机会抢救了!
那人把东西放在他面前,声音如鬼魅,低低的问他。
“兄弟,办卡吗。”
傅络笙一听直接跪地上了,开始大哭。
那哥们吓够呛,“我就我就给你个卡,没让你现在就办,你别哭,我操,你再哭把人引来了,哥,哥,别哭了,不办了不办了,哎呦。”
“你们也太太娘的敬业了吧!”傅络笙边哭边喊。
那哥们双手合十求他,傅络笙这才收住大哭,脸上挂着泪,人还在抽噎,鼻涕泡都出来了。
“大哥,你们,办,办啥卡啊。”
“游泳健身俱乐部。”那人还带上节奏,喊的响亮。
喊完看着傅络笙一抽一抽的脑袋,“小兄弟,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就背书背太多了啦。”又开始连着哭。
大哥手忙脚乱找纸,边给傅络笙擦眼泪边可怜他,“哎,学生也是难啊,读书可是重活,劳心费神的。”
“谁,谁说,不是哪,一,一不,一不小心,还能,能把,自己吓死。”
“哎,还是得好好读书,你看我就是不好好读书,现在在各大校园里东藏西藏发传单发卡片的,我们……”
楼上传来声音,职工卡滴的一声,不只是哪个老师吃饱了撑着想爬爬楼梯,那大哥帽檐一压,声音更酷,“小兄弟我先走了,有兴趣办张卡哈。”
说完疾风一样下楼了,傅络笙不明白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活的跟嫌疑犯一样,他坐了好久还没缓过神来,顾怀瑾电话一打过来他就哭了,吓得顾怀瑾六神无主的,最后看到了人笑的发颤,哆哆嗦嗦把人背回了宿舍。
第53章 离别
“师兄你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
“我那一天那页书怎么都记不熟,导致我哲学课最后一道题没答好,我记得特别清楚,到现在心里都可惜。”
“什么题,师兄教你。”
“矛盾的斗争性和同一性。”
“奥,这个啊,我记得,同一性是相互转化,相互贯通是吧,斗争性是,两个形式,非对抗性和对抗性,哪里不会。”
“区分不开,一思考眼前就会出现健身卡。”
顾怀瑾又噗嗤笑了一声,“你看啊,这个简单,拿我们做比喻,相互依存,就是没有你就没有我。”
傅络笙捂着嘴笑,“师兄,一般,这种话是给母亲说的。”
“……我看你是……”顾怀瑾提起母亲也全然没有当初那种反应。
“好了好了,继续继续……”
顾怀瑾把傅络笙搂回来,“相互贯通,就是我可能会变成你。”
“嗯。”
“非对抗性矛盾,就是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我不会不喜欢师兄。”
“我也不会不喜欢你,所以这个不要了。”
“还有一个。”
“这个最简单,但是依旧不符合我们的假设,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你就掐死我。”
“师兄。”
“嗯,师兄在。”
“别说那个字。”
“哎,你局限了我的快乐。”
“什么啊。”
“我本来看网上挺流行那句话的,还特想试试。”
“什么?”
“小浪货,老子今晚干死你。”
“……”
“师兄。”
“嗯。”
“南边山上有个庙。”
吃完早饭,傅络笙玩着手里的草棍子,把树叶拨到一只蚂蚁洞口盖住,顾怀瑾在洗碗。
“庙里有个老和尚。”
傅络笙笑骂了一句,“我们等下去一趟吧。”
“干嘛去,你以前没这么神神叨叨啊,社会主义接班人要信仰马克思主义哲学哈。”
“去不去嘛。”傅络笙必杀手段,所有话最后带个嘛再把语气放软点,顾怀瑾能给他跪下。
“去去去,我的小祖宗。”
顾怀瑾赶忙收了碗,去给傅络笙拿外套,十月份,山上的清晨还是有点凉。
“过来,别玩了,把衣服穿上。”
两人穿了衣服就出门去。
等到了那里,顾怀瑾和傅络笙看着山顶的庙有点失神,这,三百多台阶,上的去吗。
傅络笙看着愁眉苦脸,顾怀瑾却一弯身子把傅络笙拉到背上背了起来。
“放我下来,佛门圣地的。”
“就是佛门圣地我才背的,不然直接抱着上去了,还能边走边亲,现在多枯燥。”
傅络笙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顾怀瑾脸皮厚如三百石梯,开开心心上台阶。
“抓好了啊,我这车可只能有福之人才能享。”
傅络笙笑着趴在顾怀瑾背上,算了,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享享福吧,佛祖不会怪罪的。
顾怀瑾一节一节的上,怕颠到傅络笙,一步一步他都走的缓缓的,稳稳的,三百二十七节梯,傅络笙在心里说了三百二十七句,单数梯他说对不起,双数梯他说我爱你。
中途他们遇到了一个小彩门,没想到三百石梯中央居然会有一个彩门,彩门上挂了一个小钟,傅络笙说这种小钟一定要拉响,因为这样佛祖才会醒过来听他们说话。
手摇彩布上积了一层灰,傅络笙想伸手去拉,顾怀瑾先他一步拉响,稳稳三下,一阵风吹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林。
“佛祖醒了。”
“嗯。”
他们继续赶路,终于在顾怀瑾腿软的时候到了庙门口,傅络笙自责的想看看顾怀瑾额头的汗,他太贪心了,累到顾怀瑾了,可顾怀瑾却自己一把抹了。
“佛门圣地不要动手动脚。”
傅络笙苦笑,顾怀瑾牵过他,十指相扣,两人迈过经香殿的门槛,顾怀瑾迈左腿,傅络笙迈右腿。
他告诉佛祖,这桩婚事我算是给您拜过了,您得认啊。
傅络笙看着和蔼的佛祖,双腿一弯便要跪下,顾怀瑾却拉住他,从一旁取来两个蒲团,那蒲团用的时间久了,红色的布都快褪成黄色了,顾怀瑾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蒲团上,才让傅络笙的白裤子落下来。
傅络笙跟顾怀瑾说,山上的老人告诉他,头要磕三分钟才会灵,你一会不要拉我。
顾怀瑾看着他的小迷信笑,都依你。
傅络笙交代好了,才重重磕下一个头,把脸埋在顾怀瑾的衣服上,眼泪终于可以无顾忌地流。
神啊,你能救救我吧,我身边的这个人,我想陪陪他,你想想办法,让我再活一段时间好不好,至少,至少你要保佑他,在我死了后,可以好好活着。
他不记恨,却总忍不住痴心妄想。
顾怀瑾从不信这些,可他看着傅络笙虔诚的在那里拜,突然很想试试,于是他也有模有样的跪下。
佛祖啊,我第一次来,以前不信您的,您要是真灵,我这里是有个愿望的,请您保佑我身旁的这个人,可以平安健康,共我白头。
两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主持给他们指了旁边的小道,顾怀瑾在佛门净地翻了白眼,原来可以不用爬台阶。
等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顾怀瑾准备晚饭,傅络笙在旁边给他念一本古诗词,他正好翻到纳兰性德,一把合上了书,改给顾怀瑾放音乐。
“酒后小睡,春日好景正长,闺中赌赛,衣襟满带茶香,昔日平常往事,已不能如愿以偿。”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他怎么敢读。
“这一天转山转水转佛塔,诵经拜佛烧香火的,在求什么?”顾怀瑾切着青菜,手指细长。
“求下辈子早点遇见你。”
“那你得把条件都讲好了。”
“啊?”
傅络笙把音乐停了,波西米亚狂想曲,life had just begun; but now i have gone and thrown all it away; 他怎么敢听。
“你得跟佛祖他老人家讲好了,别会错了意,给我两整个双胞胎出来,虽然也不是不行吧,但是太罔顾人伦了些我怕断子绝孙。”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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