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我这个万年扫把星》第12章


罗丰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们拖你后腿吗?”
“对啊! ”杨畅忍不住附和道。虽然他是个贪生怕死也怕疼的人,但是看着朋友被打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黄毛看着他们这推来让去的,不禁鼓起了掌,阴阳怪气道:“真是好一出兄弟情深啊! 上次匆匆一面,我都快忘了这两个小兄弟了。怪我怪我,改天去找你们喝茶! ”
柳子墨怒道:“你敢?”
“我说这位。。。。。。”罗丰一时没想到如何代替称呼,“这位黄毛大哥,大家无冤无仇的,相安无事不好吗?你非要找我们麻烦。”
黄毛急了:“别跟老子净整些没用的屁话,这里还是出去?”
“出去。”
火锅店老板松了口气,原本已经贴到耳边的电话又放了下去。
柳子墨走了出去,罗丰赶紧跟上。
杨畅隐隐约约感觉还忘了什么事情,一回头,老板在柜台里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让他猛地想起来还没有付钱。
罗丰这小子已经走远了。
杨畅掏了钱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向老板挥了挥手。
黄毛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畅和他对视一眼,没有多想,赶紧追着罗丰他们出去。
“走! ”
待到杨畅走后,黄毛脸上露出诡异的阴冷神情,好像一把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十一章 物是人非
火锅店外银装素裹,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积雪。一出门,刺骨的冷风呼啸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好不容易才热起来的身体又被冻了个透心凉。
“又连累你们了。”柳子墨很不好意思。
罗丰冷冷道:“畅啊,看来墨哥可没把你当兄弟。”
杨畅一脸黑线,你倒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柳子墨辩解道:“你们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别废话。”罗丰埋怨了一句,回过头去看看黄毛他们。
“让开! !”
紧接着是一个酒瓶碎裂的声音。
杨畅和柳子墨齐齐回头。
罗丰已经应声倒下。
柳子墨被罗丰用力地往边上推了一把,差点没站稳摔倒。等他回过神来,罗丰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
黄毛拿着半个啤酒瓶,愣了一愣,被柳子墨一脚踹中肚子,径直向后倒去。
“罗丰! ”
杨畅被这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冲过去将罗丰扶起来坐着。他的额头上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顺着脸颊鼻梁向下,满面是血。
罗丰已经疼得快晕了过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觉得脑袋像灌了铅似的十分沉重。
柳子墨怒火中烧,想过去将黄毛打一顿,却被罗丰拉住袖子。
“他们。。。。。。有刀。”罗丰艰难地发出声音。
黄毛挣扎着站起来,刚想动手,却看见火锅店老板和几个伙计拿着棍棒从店里冲了出来。
老板毫无怯色地指着黄毛一帮人大骂道:“要打去别的地方打,别影响我做生意! ”
黄毛见他们七八个人,旁边还有挤过来围观的人。直接就怂了,不敢再动手,骂骂咧咧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火锅店的老板仗义相助,开着自己的车将罗丰送到了医院。好在伤口不深,缝了几十针,没什么大碍了。
杨畅陪着罗丰坐在医院的临时病床上,柳子墨去护士站要条毛巾来给罗丰擦擦脸。天气太冷,流了满脸的血一下子凝固住,如同上了鲜红脂粉的戏角一般。
“哎呦,痛死我了。。。。。。畅啊,我这回算是破相了。”柳子墨前脚刚走,罗丰立刻哭丧着脸,浑身无力地躺倒在了病床上。
杨畅忍住了想要吐槽他的心,平常手指划破个小口都要心疼自己半天的人,刚才缝针的时候居然愣是扛了过来,闭口不提一个痛字。
杨畅:“活该!让你逞强。”
罗丰:“什么逞强?要不是我挨了这下,墨哥后脑勺就得开花了。”
自从认识柳子墨以后,杨畅都快要不认识眼前这个相处了六年多的男人了。
罗丰白了杨畅一眼:“说起来还不是怪你! 跟你出来准没好事,万年扫把星! ”
杨畅做了个鬼脸,反正罗丰现在只要一遇上倒霉事,就全赖他这个扫把星的名号上了。
一阵脚步声靠近。
“墨哥。”罗丰歪头看见柳子墨缓缓走来,立刻坐直起来。
柳子墨叹气道:“没有热水,只能用凉水将就一下了。我捂了一路,应该不会太冰。”
罗丰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接过毛巾,“没事。谢谢你,墨哥。”
柳子墨:“我来吧。”
罗丰没有拒绝,或者应该说是求之不得。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
柳子墨一只手扶着罗丰的肩膀,另一只手慢慢地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连累你又替我受罪了。”
罗丰撇嘴道:“你又来了。”
柳子墨笑了笑,眼神之中满是温柔,“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杨畅耷拉着肩膀坐在一旁,心中莫名有一种当了电灯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至于黄毛,听说火锅店的老板报了警,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抓起来。但是也没有警察来找他们三个问话,估计是不了了之了。
不过,在后来的岁月里,黄毛仿佛从阳城消失了一般,当初撂下狠话说要找他们算账,却始终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
柳子墨踏入杨畅和罗丰的小世界以后,他们原本一层不变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高中时代匆匆流逝,虽然要面临升学的压力,但是杨畅他们三个人相互扶持着,日子依旧安稳平静。直到罗丰突然消失的那个下午,一切都不在再按着他们所想象的轨迹前行。
岁月的齿轮悄然转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个人都被推着往前走,上天丝毫不给你停下的机会,能留在所经过的风景与人事当中。
当初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可是杨畅相信物是人非,抹去的永远只是时间,抹不去的是深藏心底的回忆。
回忆被阳台吹拂进来的一阵微风打断。
杨畅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犹豫着打开了短信。
还是没有回复。
说实话,在罗丰消失之前,杨畅从来都不认为他和柳子墨之间的喜欢已经超越了兄弟感情。直到他看着柳子墨红着眼,一夜不睡地满阳城寻找罗丰,怎么劝他也不为所动之时。
杨畅突然明白,或许在一个月之前的那次年段例会上,心底的秘密早已化作勇气藏在那玩笑话之中,只是他后知后觉罢了。
四年前,阳城。
作为高三学生,学校不好好搞学习工作,倒是每周固定一天下午,专门来进行一大堆早就听得耳朵起茧的思想教育。
不过,这种时候对于杨畅他们一看书就头疼的人来说,是难得的好日子。
台上老师激情澎湃地演讲着,台下一派昏昏欲睡的景象,谁都不管谁,仿佛这个台子隔开的是两个世界。
无聊归无聊,乐子找一找还是有的。
柳子墨和杨畅他们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班级。一到例会的时候,三个人就悄悄地和同学换了位置,一起坐到后排去。远离老师的视线,他们为所欲为,嗑瓜子,打游戏机还是小事,甚至有一次直接带了一副扑克暗地里斗起地主来。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诱惑其他只能干瞪眼的同学,结果就是被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到了老师耳朵里。瓜子被分给其他同学一起嗑掉,游戏机被老师没收锁在办公室的黑抽屉里偷了几次也没成功,打扑克被当作带头赌博叫了家长记了处分。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今天的例会依旧无聊,自从被老师发现在最后一排搞鬼之后,第一排永远为他们空了出来。
杨畅听得发晕,坐着头都快要贴到大腿上了。
“喂! 杨畅,醒醒。”罗丰突然拍了拍杨畅的脑门,将他惊醒。
杨畅不耐烦道:“干嘛?”
罗丰看起了兴致勃勃,压低声音:“我们来猜拳怎么样?输的人等会学生发言的时候举手上台。”
杨畅有些疑惑,他不是又给自己下什么套吧?平常像这种时候,罗丰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今天却精神得反常。
见杨畅半天不点头,罗丰转向柳子墨:“墨哥,你来不来嘛?”
柳子墨:“我都行。”
罗丰心满意足地把头转了回来,“杨畅,你个怂逼! ”
杨畅当即恼火,“来就来啊,谁怕谁! ”
罗丰邪魅一笑:“咱们玩就玩个狠的! 谁输了,上台说自己是同性恋。”
杨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小子疯了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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