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第47章


就在此时,便见到一个身影远远从山下跑了上来,连声喊道,“师父!段公子!”待跑上山来众人才发现竟是程璧。
他见丁春秋躺在地上,显然受伤匪浅颇是意外,又见燕脂泫然欲泣,便焦急道:“师父无事吧?”
薛慕华叹道:“阿璧,我不是叫你快快逃跑了吗?唉,不过这样也好,为师还来得及见最后你一面。”
程璧忙是摇了摇头道:“弟子怎能丢下师父!当日师父赶我出去,我又得知这丁春秋用毒极为高明,就想着先去寻段公子,只盼用他的血可以解这丁老贼的毒。”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讶不已。燕脂不由面露惊喜,拉着程璧的袖子道:“真的?那爹爹就有救了是不是?!”
段誉在旁也颇是意外道,“我……我的血可以解毒?”
程璧点点头,“是,那次我带走你的一些血后才发现你自从服了莽牯朱蛤后,便百毒不侵,原来是你血中的毒素对不少毒物都有了以毒攻毒的效果,我这一路找来,没想到你就在擂鼓山。”
段誉自小听经学佛,心肠极软,听了程璧的话也不生气,反而高兴道:“既是如此,那就我用的血来给众位解毒吧。”
王语嫣闻言不由忧虑道:“段公子,这取血会不会有危险?你……你怎么能不顾惜自己的性命?”这一路里都是段誉陪着她,纵使她心中知自己难以回应他的情意,此刻却也不免为他担忧。
然而于段誉而言,却教他心花怒放起来,只想着王语嫣已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了心上,就算是要他的性命来换这句话也是心甘情愿,便道:“王姑娘,你放心,区区一点血要不了我的性命!”
程璧也在旁解释道:“王姑娘,你放心。想来不过几滴就够了,不会有事。”程璧取了些段誉的血来,给函谷八友一一服用,过得片刻,八人均觉得有了些力气。
慕容复上前对段誉深深一揖,道:“段公子于我逍遥派有恩,还请受我一礼。”
段誉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昔年佛祖舍身饲鹰,今日我段誉能献血救人,也是我的功德一件!实在当不起慕容公子的谢礼。”说着便也要回礼,慕容复连忙伸臂止住,却觉胳膊一沉,这才发现原来段誉的内功竟也是相当深厚。他对段誉并不熟悉,虽觉得此人有些书生酸气,但心地极是纯良,倒不失为一个可交之友,心下更对他好感备生。
此刻,苏星河又替薛慕华等人诊了诊脉,眉心却仍未舒展,道:“段公子的血虽是有以毒攻毒之效,却还未驱除根本。慕华等人性命已是无恙,但武功还被毒素克制。想来,此毒与丁春秋这恶贼所练的化功大法类似,恐怕还是需要解药才能彻底解毒。”
风波恶恼恨丁春秋害人至此,见他瘫软在地,又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脚。刚刚已是被打昏过去的丁春秋,生生又被这一脚弄醒过来,当真是又恼又怕,连连哀求道:“我没骗人啊!我没骗人!我的神木王鼎可以吸引方圆十里的毒物,我用此鼎已经三十多年,所积毒素岂是寻常毒物可比,这解药就是那神木王鼎的炉灰,被我藏在了星宿海!如今我已成鱼肉任人刀俎,又哪里再敢骗人?!”
慕容复与燕脂对视一眼,看来确实还是需去星宿海一趟。
忽然,又听到南海神鳄对段誉道:“师父,你……你也救救我家老大和老二吧!”
南海神鳄此刻一左一右扶着段延庆与叶二娘。两人刚刚被丁春秋的毒风所害,此刻已是气息奄奄,面容发青,也亏得二人内功深厚,如今虽侥幸未死,看起来却也时日无多。
段誉深知段延庆对他的敌意,当初自己还曾被他下毒,关在万仇谷的石室里,险些败坏了名声。但他也记得伯父与他讲过,这段延庆本是上德帝之子,亦是俊秀出众的人物,却在前朝叛乱中被奸贼所害。说起来,这段延庆还是自己的叔伯辈,其所经受的磨难也叫人同情。他也不知怎么的,竟对这大恶人硬不下心肠,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便对程璧道:“罢了,程公子,你再取我些血,也救了这两人的性命吧!”
南海神鳄听罢,连连磕头道:“师父你老人家心地真好,于我有大恩。我岳老三如今是真心真意认你做师父啦!从此以后,你教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我岳老三任你驱遣!!”
程璧取了段誉的血,将药瓶递给南海神鳄由他喂给那两人。这两大恶人武功高强,与薛慕华等人所中的毒又不相同,竟是全靠段誉的血救得了性命。段延庆自听了段誉的话,心中颇是震动,待身子能动了,便慢慢扶着铁杖站起身来,喉头咕咕作响:“好小子,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我段延庆记住了,将来也会放过你一次。待你我两清后,我再取你性命!”说罢便挪动着铁杖转身离去。
叶二娘此刻也已经恢复了气力,却没有跟着段延庆一起下山,而是死死的盯着燕脂,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燕脂见状,长叹一口气,对叶二娘道:“你也无须问我是如何得知的,但我若对你们有半分歹心,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段公子救你。你放心,那件事我绝不会说出去!若我有违此誓,便遭千刀万剐!”
感到叶二娘的敌意,慕容复将燕脂护到了身后。叶二娘刚刚亦见到慕容复一掌将丁春秋武功尽废,心中颇为忌惮,便也只能暂且放下心思,道:“若你违背誓言,我自不会轻饶你!”说罢,便追上段延庆与岳老三一齐下了擂鼓山。
此刻擂鼓山上便也只剩下逍遥派众人与段誉、王语嫣等人。慕容复与苏星河商议定,由他与燕脂去西域星宿海取来神木王鼎,至于丁春秋,如今他已形同废人。苏星河便干脆击碎了他全身的筋脉,让他也身受了无崖子当年的痛苦,将他囚禁于在那木屋之中。
慕容复正打算唤了燕脂一齐启程去星宿海,便听到王语嫣哀声唤道:“表哥……你,你当真不管我了?”
慕容复见王语嫣含情脉脉又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心中也怜惜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一路追寻至此,想到自己已与燕脂定情,也该给她一个交代,便道:“表妹,你对我的一番情意,我慕容复也非草木,心下十分感动。只是如今我心中已有了别人,确实无法还报你的情意了。”
王语嫣虽心中早知如此,却仍是倍感心伤,道:“表哥,我其实……早知你心中向来没有我,从前你除了练武便只念着复国,后来,后来你心里又多了一个薛姑娘……那天我和阿朱阿碧去燕子坞的时候已经看到你写的信了。说到底,我只是不甘心,这才追出来。自小娘就把我关在曼陀山庄,哪里都不许去。我从前以为,你是嫌弃我什么都不懂,如今我已经懂了好多武功了,可你又不要我了……”
慕容复看着王语嫣,心中一软,摸了摸她的发顶,“表妹,我自来就当你是我的妹妹。你刚刚也说,从前舅母将你关在在家中哪里也去不了,大概你也只见过我这样的人,却不知这世上还有更好的人。我慕容复何德何能得你的青睐。待你宽了眼界,便知道,我实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王语嫣摇了摇头,道:“表哥你在江湖中闯出‘南慕容’的名头,这已是极了不起的了!”
慕容复却颇是自嘲的摇摇头,想到无崖子、丁春秋,不由叹道:“我如今才知这世上高人甚多。就算不提武功,单只提胸襟,我便不及萧大哥多矣。再论心地良善,我又远不如段公子。说来,那位段公子,人品相貌也是极好的。表妹,你难道不知他的情意?”
王语嫣听慕容复如此说,却急忙辩解道:“表哥,我与他绝无私情,段公子更是个端方守礼的君子……”说着也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此刻,段誉正远远站在边上,见她一脸泪痕的看过来,面上也是一派难过心疼,王语嫣心中亦是颇为羞赧,心道:段公子对我确是一片深情,连表哥今日初见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又想着,一路上段誉对自己小意体贴,虽是难掩倾慕之情,却仍是十分的守礼,连对她动了绮念都会自打嘴巴,叫她觉得既好笑又感动。只是论惊采绝艳,段誉却与表哥差的太多了……
慕容复却道:“那便更是难得,可见他是真的爱你敬你。论内功他不在我之下,又对你如此倾心,实在不失为良人之选。表妹,你从前未曾真心了解过他,又怎会发现他的好?”说罢,慕容复对段誉喊道:“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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