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第29章


他没有告诉胡天自己回来了。或许是因为迁怒,总之何惜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联络,他觉得累。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何惜迅速洗了个战斗澡,他一口气吞了三片安眠药,卸去力气往床上一躺。这是何惜第一次这么急着要入眠。
——他一定要去跟许之羽打一架。 
依旧是那个梦,许之羽靠着墙,垃圾桶里丢弃着一堆碎纸。 
何惜二话不说,红着眼睛扑上去,把许之羽摁在床上,哽咽道:“许之羽你个王|八|蛋!竟然一直骗我!” 
“宝贝。”许之羽不反抗,也不求饶,甚至把脸凑过去任他发泄。只是那两只手紧紧箍着何惜的腰,彰显着其强烈的占有欲。 
何惜极好面子,总认为打架这种事鲁莽又幼稚,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动手。毫无章法,能用上的招式都用上了,对于许之羽来说不痛不痒,倒把他自己累得直喘气。 
他打累了,不打了,盘着腿往床上一坐,许之羽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腕,问:“宝贝,如果不是我,你会喜欢她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何惜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 
十六层高楼上的那个人,让何惜记挂了好几年。 
许之羽轻笑一声:“那我就没有错。”
何惜一觉睡醒,心中畅快了不少,仿佛梦中的拳脚,在现实中也挥出去了一般。他伸伸胳膊腿,给胡天打了个电话。
不出半个小时,一辆车风驰电掣冲进小区,在何惜楼下刹住。胡天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
他气喘吁吁敲开何惜家门,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什么榴莲、键盘,还有两包方便面。
胡天两手一摊:“你选吧。” 
于是胡天跪了一个上午的键盘,用膝盖编写出一套乱码。
他面朝着墙,跪在角落里,时不时瞥一眼墙上的钟。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何惜正在画室整理自己的画稿,冷不丁听见胡天在那儿嚎。
“宝贝!你原谅我没有啊?我能不能起来了?”
何惜闻言放下画稿走到他身后,道:“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跪不住了?”
“没啊!这回你可误会我了!我这不看时候不早了,想起来给你做饭嘛?要不我做完饭,再接着跪?”
胡天把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可怜巴巴看着何惜。
何惜都替他觉得脖子累,道:“你转过来。”
胡天从善如流,膝盖顶着地一个大回旋,和何惜面对面。
“今天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了,你才能起来。”何惜蹲下,两人就差不多高,两双眼睛对视,十分真挚。
胡天垂下头,他不敢再看何惜的眼睛,喃喃道:“对不起,都是我不讲理,以后我会改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其实这几天,何惜忙里偷闲也想了很多。他觉得,胡天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缺乏安全感,除去他本身的问题之外,自己冷淡的态度也是原因所在。
已经有过一次奋不顾身的恋爱经历,何惜早已身心俱疲。如今只想平淡
度日,而胡天想要的是轰轰烈烈。
两人的爱情观不合,相处难以磨合,如果不能改变,就只能分开。
现在胡天说,他会改。何惜觉得,自己也应该为这段感情做一点改变。
把话说开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最后两人都做出了自我检讨,并且决定为今后的和谐相处而共同努力。
胡天勇敢认错和诚心悔改的态度令何惜十分满意,他亲了一下胡天的额头,道:“行了,起来吧。做饭去。”
胡天窜起来的时候像猴儿一样,大高个儿和灵活度极端不成比例。
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黏黏糊糊一整天,晚饭后,或许是暖黄色的灯光太暧昧,情动的两人在耳鬓厮磨中滚上/了/床。
到了最后关头,何惜习惯性一摸床头,这才想起家里没有备套,他踢了胡天一脚,脸上泛着红:“你去买。”
胡天已经满头大汗,说实话,他现在心里有一把火,差点把机智烧了个干净,只想让何惜三天下不了床。但顾忌到何惜的身体,又因第一次经验不足手忙脚乱,便想着出去透透气顺便偷偷查一下步骤比较好。
胡天艰难地穿上裤子,平日里宽松的样式今天却勒得有点紧了。他俯首在何惜脸颊上吻了吻,喉咙发涩:“等我回来。”
何惜也被欲/望折腾得不轻,他起来喝了杯水,刚咽下去,就听到门铃声。
这么快?
他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乔景明。
这倒是个稀罕人物,何惜不太确定地问:“你找我?”
乔景明胡子拉碴,一手紧攥着手机“你知道佳期在哪吗?”
昔日情侣反目成仇的戏码多的是,何惜不敢如实相告,便试探道:“你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乔景明笑了两声,面带凄凉“我犯贱呗!我要是说我忘不了她,想和她重归于好,你会不会骂我贱?”
何惜沉默下来,找了张纸写下地址,递到乔景明面前“许佳期其实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有些时候爱意气用事,有什么话都好好说,祝你们幸福。”
乔景明眼睛浮肿,看起来好几天没合眼了。他点了下头,又觉得不能在情敌面前输了气势,便色厉内荏宣言:“我一定会让他忘了你的!”
宣言这种东西,就是说给人听的。何惜便没答言,面无表情关上门。
乔景明前脚走,胡天后脚就回来了。他神色有些紧张,一只手揣在兜里不停划拉着手机屏幕,脑中默念方才查到的内容,暗自提醒自己待会儿一定不要搞砸了。
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这一回再也没人来打扰他们的兴致。肉体的碰撞和浅浅低吟弥散开来,荷尔蒙在挥发,紧闭的房门锁住了一室春光。
老处男一旦开荤,就收不住势。后半夜何惜嗓子都在冒烟,直喊着不行了,要歇一歇。胡天却停不下来,又是哄又是求,与温柔的语气相反,下半身那玩儿死命地往里顶,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第二天,胡天为了照顾何惜,便没去上班。他跪在墙角,继续用膝盖编写摩斯密码。
何惜趴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只要是带点油腥味的东西胡天都不让他碰,喝了一肚子粥粥水水,这会儿连厕所都不想去。
正趴着呢,付一卓一个视频通话打过来。何惜接通,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无精打采地问:“干嘛?”
付一卓在翻旅行手册,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马上就要放五一长假了,你不是和胡天吵架了吗?我想着,带你出去散散心。”
话音刚落,胡天连键盘都不跪了,他似乎嗅到了情敌的骚臭味,一个箭步冲过来,让付一卓看自己鼻孔:“不劳你费心了!我们早就和好了都,放假你要是闲得慌,就带你弟弟去游乐园玩呗,何惜是我的男朋友,当然得和我出去旅游才行!”
何惜也附和,撑着腰坐起来,脖子上的草莓格外瞩目。
“是啊,五一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带以阳去玩吧,不用管我,我和胡天有自己的打算。”
像是网卡了,付一卓一动不动盯着何惜的脖子,脸部像是被封印了,腮边的肉咬得很紧。在镜头外,他手中用来做记号的笔已经断作两截,粘稠的笔芯流了满手。
胡天把手机固定在茶几上,确定能照到自己和何惜两个人,便大爷模样往沙发上一靠,一悄悄环住何惜的腰,嘴里嘚吧嘚吧个没停。
表面上是好友叙旧,实际上字里行间都是炫耀。
这一幕十分扎眼,付一卓突然把手机扣倒,屏幕里一片漆黑。他眼中翻腾着妒恨与戾气,声音听起来却是十足十地轻松写意。
“好啊,我知道了,那祝你们玩得开心啊。我这边网络不好,先挂了,下次再聊!”
他双手抱着头,逐渐冷静下来,睁开眼,眼中漆黑如墨。
没关系,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刮台风,就更得晚了些。
☆、遥控器
五一两人哪儿都没去。 
胡天兴致勃勃,把国内外的名胜古迹都看了个遍,神色之向往,叫人不忍打破。但何惜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他实在不愿意节假日陪着胡天去旅游景点下饺子,便给他看了几张照片,瞬间把胡天那点热情浇灭殆尽。 
何惜拍了拍胡天的肩膀,话里有话:“别灰心,我们在家可以做更有趣的事。” 
胡天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双眼一亮,原地满血复活朝何惜扑去。 
都说年轻人总盼着放假,劳动节过完,紧跟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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