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动卿心》第88章


“冥离,你做得不错,不过现在还未到开战的时机。”朔隐审视一番军情,随意挥了挥手,力道不见得多大,却隐隐显出一股不可逼视的霸道:“我们走吧。”
“就这样把他放了?”冥离心中一跳,虽然朔隐喜欢不按套路出牌,可好不容易得到弑君的契机,他不愿就此放过。
朔隐挑眸笑了笑:“冥离,你这个样子可不好,倘若能借他人之手铲除异己,又何须我们污了自己的手,否则阿素将来又要责怪你我,毫无仁义。”
仁义是什么东西,他才无意在乎,不过阿素要是啰嗦起来,是很烦的,谁会去做那种会被阿素碎碎念死的蠢事,朔隐仍心有余悸地抚了抚额。
假借他人之手杀人?冥离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借谁的手?不过朔隐没有交代,他也就没有多问。
“鬼兵交给你统帅了。”朔隐顺势摸了一把冥离的冷容,低低笑了一声,腾起黑云朝天际飞去,远远地将天君甩在身后。
无视一个至尊战俘,甚至于在自己眼里,他根本连一丁点价值都没有,对于习惯了万人参拜的天君而言,被这样选择性忽视,不啻是最重的羞辱。
朔隐漠然一笑,他就是要恣意践踏天君的尊严,也许那一刻,那个家伙死了才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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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云影;暗伏杀机;朔隐摇身一变;化为九天真王之身,直飞上九重天。他玄衣翩飞,立于云端之上,云海下仙魔两军;皆听从他的号令。
与一千万年前一样;他是不败之地。
他修长指骨夹着一枚印鉴;那印鉴镀着红光;被天下人称为封天印。这是一件足以颠覆乾坤的法器,它的力量大得可以封印天地,而九天真王之所以拥有它;是因为一千万年前;他将全部修为都注入这枚印鉴里,才飞身祭出精血,坠入落魂塔。
九天真王死后,第一任妖主将这枚印鉴带回妖界,与自己一并葬身于妖陵之中。封天印被封禁在暗无天日的陵墓里,等待九天真王再次的复苏降世。
一千万年后,九天真王以朔隐的身份重生,当封天印再次回归他手中时,曾经封闭在封天印内的修为,又重新流回了他的身体。
封天印的秘密,可以说只有第一任妖主知晓,可死人是不会泄密的,第一任妖主不幸战死之后,便只有继任的妖主辟邪,才知道这个守了太久的故事。
朔隐目挑远方,逐一扫过将士威猛的脸,懒慢一笑:“冥离,天界的战打得如何了?”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他虽然与阿素在凡间度过了四年,可终归在天上不过才四天光景,战势还没发展到不可预料的地步,为了在最快时间内掌握情报,他便让冥离做了最简单的介绍。
辟邪率领鬼兵先锋攻入了第三十六重天,与天君的禁卫军在殊死相搏。
大部分军事力量尚且还掌握在于桑手中,而于桑作为中坚力量,身负幕僚之责,在九天真王不在帅位上时,暂领统军事务。
九天真王的党羽势力,除了朔隐几万年来暗中培养的奇兵外,还有两任妖主训练出来的百万雄师。
于桑将这些兵力,分别交给英招和冥离统筹,而冥离方才得到密报,天君独自下凡怕是要对朔隐不利,他当即便将手头的军队调出了大半,前去拦截天君。
朔隐慢声道:“我们可调派的人手,还有多少?”
冥离在心中略估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数字。
朔隐勾了勾唇:“做得好。”这个数字,比他从前预想的还要多得多。
事实上,他们虽有这么庞大的兵权,但仅是能与天庭势均力敌,倘若要压倒敌手,他们还缺少两个决胜关键。
他们是天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牵了一发,就动了天庭整个的格局。
一个是东庭苍帝苍仰,一个南庭太子极炎。
这便是事由始末,更详细的也不是短时间内说得清,冥离只挑了最重要的部分来说。
朔隐是何等心机缜密,观叶而知秋,举一便知三,纵然冥离说的并不十分透彻,但大局的情势已然了于心间。
朔隐想了一下,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苍帝那边大可放心,我施与琼殇的恩情,他怕是拿命来抵,都未必还得清,终归是要被我纳入麾下的。倒是极炎,我思着他此刻应是来了。”
果不其然,营地外有人来报:南庭极炎求见。
宛如古代说客一样,极炎携风带尘慢步走来,在步入营地前,他主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不谋之举,又让身边的人替他搜过了身,这才被放行通过。
虽然被无礼冒犯搜身,不过极炎的姿态依旧懒散,仿佛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他眼里没有世间污浊,也没有无尽的欲望,他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自由得宛如化作无束的轻风。
鬼兵在看到这样一个人后,也难以遏制地感到敬畏。极炎身上虽然携着散漫的气息,却隐约透着王者不容亵渎的气势。得到九天真王首肯以后,他便立马放了极炎进去。
朔隐倚靠在门框上,眸眼微斜,轻笑道:“极炎公子,真是好气度,纵然受了不堪的屈辱,也毫不失了气节。”
极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单手攀上朔隐的肩头,轻轻勾了勾,便顺势将朔隐拥到怀里:“阿隐,我们进屋里谈。”
朔隐的身材又细又高,而极炎又比他略高壮一些,两人勾肩搭背地往里面去,乍看之下,倒像是一个伟岸的男人搂着一个柔弱的姑娘。
两个人都随意过了头,朔隐与极炎倒是在很多方面有着相同之处,又都不在乎世俗的偏见眼光,就比如现在朔隐丝毫就没在意过,军中将士会不会拿他们当作断袖之癖。
恰好这时候于桑途径营地,望见那两人相依相偎,不自觉摇了摇头,不了解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还以为痴爱阿素的九天真王变了心,如今爱的其实是一个男子。
而于桑一旁的琉尧,则摊了摊手表示,九天真王的不可一世,那是做给外人看的,他骨子里简直就是浪荡到了极点。
于桑表示赞同地点头,身为幕僚的职业性使然,顺道盘算了一下,若是被阿九听见他们闲扯瞎聊的对话,他们是得吃多少个板子。
摆酒上桌,好酒好菜,极炎入席坐下,也完全不介怀自己是个客人的身份,顺手就执起竹筷,品了口小菜,又配上一口酒,品尝了好一会,才翩翩笑道:“阿隐,我府上最顶级的厨子,也不若你做的这般好滋味。”
极炎很讲究吃,也很会享受,阿素与他混在一起的时间,大多都在品鉴天下美食,所以可以说阿素后来爱吃爱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极炎给宠出来的。
而朔隐做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也正因着阿素的嘴巴被极炎养得越来越刁,倘若功夫再不长进,那么她就吵着闹着,给他好看了。
极炎一面品着酒,一面笑意吟吟将菜色逐一点评过去,说得很随性,点明了优点,又指点了不足,完全就看不出他今日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一场名为利益的谈判。
又吃了许久,极炎才慢悠放下长筷道:“我且听闻天道要变了,上位要易主,可不管高位上的人是谁,管它是黑天还是白天,实在与我没有太大关系。”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假若择错了边,很有可能会断送许多性命。来这里以前,极炎早已考虑好诸多利弊,这个赌注很大,但他至少有八分把握,自己没有赌错。
极炎坦诚自己的来意:“我这个人没有很大的愿景,也懒得去建立什么功名,倘若你能护我南庭子民不受屠害,我手下的兵马且听从你调派。”
朔隐俯□,抬手拂过极炎眼前的刘海,嗤笑道:“你说的话,果然很合我心。”他松开极炎的脸颊,振袖一挥,气势豪迈道:“我答应你,在我治世之时,绝不干涉你南庭的内政,更不会染指你子民的一根头发。”
与聪明人交谈,从来深入浅出,极炎只稍微提点,朔隐便立刻领会极炎的深意,说白了极炎就是在与他谈借兵的条件,极炎开出来的要求不算过分,朔隐当即就也允诺了。
极炎抱手在胸,盈盈一拜:“多谢你了。”
朔隐唇间裂开一条缝,半是含笑,眸眼瞥过极炎:“不知极炎你觉得,这次再起争锋,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极炎理了理衣袖,笑起来:“既然阿隐你让我说,那我就直言了。假如你的胜算没有超过九层,我可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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