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第86章


“母后。”这次没等她说完,祁景迁便开口打断。
他抬眸定定望着她,淡淡道,“朕对先皇后向来只有敬重之谊,自不会再让她妹妹进宫。如今朝中各股势力都很均衡,朕无论纳哪一家的女儿为妃,都会打破好不容易平衡的局势。另外,朕立后的同时,并没有纳妃的打算。”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并没什么意思,祖上太宗圣德皇帝一生也只有仁慧皇后相伴左右。”
“皇上,你至少也要为子嗣多加考虑,而且……”
祁景迁蹙眉,闭了闭眼,终是再度打断了她话:“从今往后,母后安心在慈宁宫享颐养天年便是,这些事您不必费心操劳,若宫中哪里服侍得不够妥帖,尽管告诉朕,朕都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至于朕的婚事,以及朝堂之事,您都不必再像朕昏迷时那般忧心。”
这句话什么意思?太后面色微变,眸中惊惧一闪而过。
难道说?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帝,保养得宜的双手剧烈颤抖,那些她暗地里谋划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
“说了那么久,母后一定累了,您先回宫安歇吧!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望着皇帝,什么都明白了。她怔怔转身的同时,一滴懊悔的眼泪蓦地坠下。
她抬袖拂去,脚步顿了顿,终是拾步离去。
祁景迁在窗下怔怔立了将近半个时辰,忽地醒神,唤门外蔡裕:“去奚府将奚姑娘接入宫中。”
蔡裕犹豫地拱手,多嘴道:“皇、皇上,这距宫门落锁没多少时间了,去奚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关键奚姑娘身娇体弱,她……”
“是朕疏忽了,你下去吧!”祁景迁无奈一笑,他盯着窗外那么久了,竟是未注意到已近黄昏。
“是。”
“等下——”祁景迁蓦地又想起什么,将人叫了回来。
******
奚府。
流民疫情得以控制后,奚崇便清闲了下来。
皇上开恩,未将陈珂诛九族,而是免去他御医之位,世代永世不得再入京城。
对于陈珂来说,这已算是天大的恩惠。
今晨奚崇骑马去城外,送老友一家老少离京,离别的场面总是令人怅然神伤,但他们一家能够保命,未尝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共饮了几杯酒,奚崇拜别故人,回到府中。
因为心中仍有不舍,他便在家中自斟自饮,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此时听到管家来报,说皇上微服过来了,奚崇完全没有反应,只呆呆说了声“哦”便又醉倒在了桌上。
管家无可奈何,暗想,反正皇上来找的也不是老爷,便摇摇头,转去后院找姑娘。
奚念知与萱月下棋呢,听到皇上微服来府,也是一怔。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出宫了?
放下棋子,她匆匆披了件斗篷,去前厅见他。
到时他正负手站在案边,仰头看着挂着墙上的一幅字,那字取自神农医经的小片段,是奚崇好友所赠。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奚念知福身行礼。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蓦地旋身,疾步走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奚念知睁大双眼,脸颊飞来两朵红晕。
“朕说过,没有外人时不必如此拘泥于礼数。”
“嗯,有些忘了。”奚念知小声道,“下次不会了。”
气氛沉默了半晌,奚念知敏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将手轻轻搭在他背上:“皇上你怎么了?”
“没什么,朕就是突然想你了!”
奚念知:“……真巧,我也想皇上了。”
“少骗人,朕方才还听你府里的小厮说你和婢子们下了一下午的棋。”话虽如此,他干巴巴的嗓音里还是多了几丝笑意。
奚念知跟着笑:“皇上难道没听说过身在曹营心在汉吗?我虽然下着棋,心里却惦念着皇上呢!以至于今日都输了好多局。”
祁景迁吻了吻她头发,显然已被她成功取悦。
“皇上,您要和我下几局棋吗?”奚念知攥住他袖口,暖声道,“可惜现下是寒冬,天黑得早,街上店家早早打了烊,不然就可以去逛逛了。”
“没关系,以后朕再带你去逛,你喜欢哪里,朕便带你去哪里。”
奚念知挑眉,歪了歪头:“回皇上,我只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祁景迁还真有些好奇。
奚念知眉眼弯弯,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胸口,眸中闪过一丝俏皮:“皇上的心里。”
75。七五章
晋。江。独。发
七五章
自那日大胆表白后; 奚念知开始收到皇上亲笔书写并快马送来的香笺。
说起来,奚念知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她上次之所以那般豁得出去; 纯粹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
虽然他不说; 她却能看出来; 那日的他心绪紊乱;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奚念知不好逼问; 她总觉着; 每个人都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她以后估计也不会事无巨细地都向他报备; 更何况他是皇帝; 更不可能事事都与她商量。
但现在——
奚念知赧然地匆匆看了信笺一眼,迅速阖上。
他心情倒是好了; 晓得来消遣她了,过分的是他竟还对此上了瘾; 玩得简直乐此不疲。
这不; 这封信笺先是表达了对她的思念之情; 紧接着写了些他这两日都做了什么; 到最后,他问的是你知道朕最喜欢什么酒吗?
奚念知可不会傻乎乎联想到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这些名酒; 她歪着头; 绞尽脑汁往肉麻兮兮那块儿思索。
难道是和你的天长地久?
越想脸颊越烫; 她干脆丢下信笺去洗了把脸。
前几次; 他信笺上都会给类似的提问。
起初; 奚念知并不知他是在回敬她“皇上的心里”,所以答得很是认真。
结果……
也不知他这些稀奇古怪又叫人脸红的话都哪儿搜集来的。
奚念知一边在水盆里绞帕子,一边轻笑出声。
譬如上上次他问你为什么要害朕?她自然莫名其妙答臣女哪儿敢害皇上,然后他便回你还敢不认?你明明害朕如此喜欢你了呀!
又有一次,他说朕见到你之后只想成为一种人,她想着这话不像他埋的坑,便糊糊涂涂地跳了下去,问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结果他信誓旦旦地回你的人。
还有……
总之诸如此类,源源不绝。
至少目前的书信往来,他在末尾都要重复这样的话题。
奚念知每次看信既羞又恼,她试着不搭理他,他却面皮厚,下次一定要在末尾继续询问。
这完全就是言语调戏。
奚念知不曾想他身为堂堂国君,竟如此不正经。
好吧,虽然这个头是她先起的。
奚念知曾想过要予以反击,但仔细思量,你来我去,这不就成冠冕堂皇的打情骂俏了吗?
她皱了皱鼻尖,只好配合地由着他去,心想,她倒要瞧瞧,他几时才能词穷,毕竟这东西也不是张嘴就能来是吧?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皇上。
一直到新年前夕,在往来的信笺里,他都不厌其烦地消遣着她。
奚念知真心服了,在这狂轰乱炸的肉麻中,她居然也变得风淡云轻了。
果然习惯成自然!
与此同时,立后的旨意在数天前正式公开,奚念知一下子成了众所周知的下任皇后。
对这件事的结果,奚崇始终痛并快乐着。他知道皇上肯宽恕陈珂一家,看得是他家念儿的面子,能得皇上如此看重,他心里头自然为女儿感到高兴。
可宝贝女儿至此便要入住深宫,他心里同时又很不舍。
没纠结几天,奚崇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他区区简陋的府邸最近蓬荜生辉,朝中重臣络绎不绝地涌来,都快踏破他家门槛,都是前来贺喜的。
奚崇并未收下他们的贺礼,因为他不想给女儿招惹出什么事端。
但来者是客,招待一碗茶水是应当的。
整日从早到晚,奚崇忙着接待贵客,每人寒暄数句,让他都要昏了头。
但忙也忙得高兴,毕竟是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往年奚念知没有资格作为家眷进宫参加宴席,此次不同以往,她是未来皇后,身份尊贵。连为她与奚崇安排的席位都特地选在距离皇上不远的下首。
宫中新年霎是热闹。
传言称今年的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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