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教练有点甜》第57章


不是很健康。
斌子看不下去,为了带着钟泽锻炼身体,连最心爱的英雄联盟都不打了,天天揪着钟泽出去跑步、打球,好歹是让他没过劳猝死。
两年时间,钟泽用手里攒下的奖学金、各种竞赛奖金、以及项目分红,在城郊结合部买了一套三居室的二手房,为了给钟清源和淇河一个家。这笔钱,对于一个兼职设计师助理的大学生而言,意味着多大的工作强度呢?周羽他们想象不出来,他们只知道,搬家那晚,钟泽请宿舍几人在山城火锅店吃了一顿正正经经的火锅。
热气袅娜,红油沸腾。钟泽一边吃肥牛卷,一边泪流满面。
“红油火锅原来这么辣啊,我都辣出眼泪了。”他说。
这画面,怕是这辈子也没人忘得了。好在,一切都是过去时了,眼前,钟泽有了珍重他疼爱他的人,这些过往也就不必再提出来往伤疤上戳。
周羽他们这些陪钟泽走过最艰难时光的朋友们,今晚都默契地保持缄默,没有提起那段晦涩的日子。
像接力赛一样,他们将手中圣洁的接力棒传递给陆漾起,期冀着他谱写出一个理想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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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深愈凉,这群人热火朝天闹到12点,最后只剩陆漾起一个人还清醒着。
钟泽被灌醉,晕乎乎地扒着陆漾起胳膊不放,如同抱着珍贵的宝贝。
周羽脑袋支在桌面,额头上垫着一大团不知是用过还是没用过的纸巾,嘴上还在嘀嘀咕咕:“为什么看不上我,我没有魅力了吗?为嗝……为什么……”
徐树更夸张,整个人往后仰,靠在隔壁桌的飚形大汉身上打呼噜。陆漾起腾不出手去拉他,好在那汉子敦实,也没同他计较,反而还能一面支撑着徐树一面和朋友划拳。
斌子很顽强的没有倒下,他酒量也是真的好,还企图继续给钟泽灌酒,但是已经到了连自己杯子里装的其实是雪碧都分不出来的地步。
陆漾起的宿舍是混合宿舍,没有过这么深刻的室友兄弟情,他独来独往惯了,以前没觉得这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倒是这次,突然意识到这种感情的难能可贵。
他叫了车,把另外三人拖去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领着钟泽坐车回家。
两人一晚上受了烟熏火燎,闻起来都是夜市摊的重油重辣味儿。钟泽吃得满嘴油乎乎的,非要贴着陆漾起的白衬衫蹭,把好好一件衣裳折腾得不像样。
陆漾起起初还试图躲,后来也就放弃了,跟座雕塑似的靠在椅背上,任由钟泽胡乱地扭。
出租车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一路往驾校方向去。周围车不多,路况极好,司机借着这个空档,从内后视镜投来好奇的眼光。陆漾起抱歉地笑笑,反手把钟泽抱紧,不让他再折腾。
陆漾起把人带回小楼,绝不是打算趁着钟泽醉酒之后好骗,准备伺机做点什么,而是怕他一身酒气回去把孩子们吓到。
浴室里满室水汽蒸腾而起,陆漾起把钟泽剥得赤条条丢进浴缸里。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
手上触碰的肌理光滑细腻,泡在水里的人儿被热水蒸得脸蛋红红,钟泽扒着浴缸边沿,两只沾了沐浴露泡泡的手滑溜溜的,他抓着陆漾起,不准他起身。
“听话,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进来。”陆漾起耐着性子去哄,眼睛却不乱看。
“不行,不准走。”钟泽晕乎乎地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往边上的洗手台上栽。
陆漾起生怕这大宝贝碰着磕着哪里,一把接住抱进怀里。他无奈地笑,又说:“不拿就没有衣服穿啊。”
钟泽这会儿明明晕了,却好像还知道什么叫遮羞,他伸手去捂陆漾起的眼睛:“我不想穿,你不看就是了。”
“行,我不看。”陆漾起已经体会到这家伙喝醉了是个什么德行,既然道理说不通,他也就放弃了。
“你为什么不看?”谁知钟泽来了这么一招,他收回手,不服气地和陆漾起对视,还没等陆漾起回答,他又问:“为什么?是我魅力不够了吗?”
陆漾起撇开眼,笑了起来。敢情这是被周羽给传染了。
“你为什么要笑?你说啊,是不是我魅力不够了?”钟泽还没完没了的。
陆漾起没搭腔,捉着怀里的人站好,扯过浴霸替他冲身上的泡泡。
钟泽忽的一脸难过,眼眶里迅速蒸腾起满满的水雾,衬得一双浸染在水汽里眼眸更加湿润,像只眼巴巴的小奶狗,他委委屈屈地哼唧:“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它小男生?比我帅气,还比我脾气好,所以你就不肯看我了。”
陆漾起冤枉啊,这个锅他不背:“我只有你,我看还不行吗?”他瞧着钟泽那双琉璃似的明眸,心里按下那些想欺负他的心思。
钟泽终于满意了些,但意见还是很大:“那你亲我。”
陆漾起配合地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和嘴唇。
“碰我。”钟泽闭着眼发号施令。
陆漾起动作温柔地轻抚过他的面颊。
“不是那里。”钟泽睁开眼,用湿哒哒的手抓住陆漾起的,然后往下。
“是这里。”
轰的一声,陆漾起思绪乱了,心跳也快了。浴室的水汽弥漫,像大雾过境,一切都迷乱起来。
☆、写生
钟泽做了一个梦,那种压迫感特别真实。
在梦里,他被一只眼睛如同豺狼般闪着精光的大狗追着跑,然后在一片草地上被扑倒。大狼狗压着他,狠狠地咬,又贪婪又凶狠,像要把他撕碎了吞咽进肚。
钟泽陡然间吓醒,梦境和现实的交错让他晃神,睁不开眼。白日的骄阳从飘拂的白色纱帘里落进来,照得他头晕脑胀。他想动一下,可是全身都酸痛无比,轻微一个动作就让他发出倒吸气声。
大腿被压着,肌肤和肌肤相贴的触感太分明了。钟泽一惊,酒后断片让他现在脑子发蒙,他睁开眼向下一探,满目荒唐落拓,两具年轻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旖旎的春情在这朗朗白日掩不住。
这就把自己交待进去了?钟泽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回忆一些昨晚的情况,但是脑袋空空。
陆漾起被他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犹自带着惺忪睡意的眸子在阳光下微微眯着,垂首看了会儿钟泽。脸上、脖子上、以及嘴角,都是红痕,甚至脖颈靠近耳垂那处已经泛了青。。。。。。
陆漾起自知昨夜太冲动鲁莽了,没能克制好情绪,他凑过去,带着歉意地用下巴蹭了蹭钟泽的脸颊,十足的眷恋和亲昵。
钟泽恍惚间知道了,梦里那只压着自己下狠口的,不是大狼狗,而是眼前这位。他气恼地推了一把陆漾起的胸膛,可是眼前这人精壮结实的躯体哪是他想推就推得开的。
陆漾起兀自笑了,声音低低的,带着缱绻缠绵之后的慵懒低沉,又似乎是某种得意。他腿上施力,将钟泽的腿压牢了,不让人有一丝可逃的机会。
钟泽动弹不得,只能嘴上突突几句:“臭流氓,赖皮狗。”
把陆漾起逗笑了:“谁是流氓?记性真差。”他松开钟泽一些,伸过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在钟泽面前晃了晃。
出于某种被威胁的警觉,钟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当下就伸手去抢,可惜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扭了自己腰,跌回床上,扶着腰吭哧吭哧地哼。
陆漾起一只手替他揉腰,一只手调出那段视频影像,贴心地举到钟泽眼前。
视频里只露了钟泽脖子以上,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摄像头方向,满脸的跃跃欲试,一点儿也不像喝醉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陆漾起问他:
“你喝醉了吗?”
钟泽一脸正经:“我超级清醒!你不要质疑我,我千杯不,嗝。。。。。。不醉。”
“你能为你今晚的行为负责吗?”
钟泽正气凛然:“都是大老爷们,你怎么这么怂呢?我负责,我娶你还不行吗?快点,去被窝里。”
“呈堂证供,已经留存,抵赖无效。”紧接着,是陆漾起的笑声,然后他关了摄像头。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谁是臭流氓?”
“谁是赖皮狗?”陆漾起迫视着他,连连追问。
啊!钟泽发出土拨鼠尖叫,太可怕了,原来,梦里那只真正的小疯狗是他自己。。。。。。他翻了个身,用被子遮脸,掩耳盗铃假装无事发生:“我饿了,你快下床煮早饭。”
陆漾起捏了捏他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然后起床,坐在床沿直接套了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赤着上身往门口走。
钟泽探出脑袋去看他,却看见男人晨起的弧度,在宽松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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