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你才是麻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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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我心中温温柔柔的水碧，放到神界眼中竟然是凶神恶煞的女武神，凶名远扬到没人愿意下界去捉拿她，实在太威武了。
那个神跺足道：“哎呀，你是神兽族人，跟我们这边没什么关系，天帝派人捉拿水碧，不会找到你头上。我可不一样了，万一那边的将军招人找到我头上来，我这种小神可就麻烦了。我得赶紧回去装病，再见了！”
“……”我继续无语，一个神跑回去装病？谁信啊……
看来我太高估神界了，前有个只认令牌不看人的守门神兵，后有个一心装病不肯参战的智商捉急的小神，这与我之前的预期，颇有点出入啊……
在那个神匆匆跑走后，云天河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问道：“神也会生病吗？”
“……谁知道啊。”这些奇奇怪怪的神，我们还是不要理了，赶紧找到九天玄女，请求她的帮助才是正事吧……
因为有着捉拿水碧的事情，神界人人自危，见到有人过来都以为要抓差，躲之唯恐不及，可谓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本来没其他意思，只是想找个人问问九天玄女在哪里，给他们这一跑都跑怒了，直接在一个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过去，恶狠狠拽住了某个神的手臂：“给我站住！”
“啊！小神修为低微，实在不能胜任下界之事，恳请将军另找他人！”那个神没躲开我的手，被我死死抓住，差点吓尿，声音都不由有点打颤。
我不耐烦地道：“谁要让你下界了？我只是想问问，九天玄女在哪个地方？我找她有点事。”
“哦，哦，这个好说，好说。”听到我不是来让他下界抓水碧的，那个神顿时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吓我一跳。”他这时候才来得及打量我，把我上下看了看，不由疑惑道，“你是凤凰吧？凤凰族人不是就住在玄女娘娘那边吗，你怎么不知道玄女娘娘在哪里？”
我拿眼瞪他：“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你对路痴有意见吗？”
被我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那个神赶紧道：“没意见、没意见，玄女娘娘在那边的玄女宫，沿着路就可以看到了，不难找。”
我顿时满意了，松开手，对他道：“好的知道了，你赶紧逃吧，不打扰你了。”
离开的时候，我还听见那个给我们指路的神在后面嘀嘀咕咕：“唉，现在神界的女人啊，都一个比一个凶悍……”听到他的话，我顿时回头，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次把他吓了一跳。那个神顿时不敢再嘀咕了，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跑了。
果然如那个神所说，玄女宫很好找。我们顺着路，很轻松地走到了一座庞大的宫殿前，殿上挂着个牌子，上书“玄女宫”。传说玄女由上古玄鸟化身，下界参与过黄帝与蚩尤的那场涿鹿之战，为黄帝提供兵法参谋，并参与战争，功成之后返回神界，被玉帝封为九天玄女。也就是说，她其实也是一位战神，还是资历非常老、修为非常可怕的古老战神。
虽然归根溯源，九天玄女亦是凤凰出身，同我沾亲带故，但是想到要见到这样一位女神，还要请求她帮忙，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打鼓。
走到殿门之前，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敲门，却见殿门自己打开来，从里面迎出来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女童，身上散发的是同我一样的神兽气息：“凤凰大人，玄女娘娘请你们入内商谈。”
果然，修为到了这种地步的人，都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朝青衣女童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和云天河一同进入了玄女宫。
青衣女童并没有带我们前往大厅，而是带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看来并不是非常正式的会客，而是会见亲近之人时的小叙方式，看来九天玄女跟凤爹的关系确实不错。
在房间等了会儿，不久之后便有一个黄衫女子推门而入，看见我，顿时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你就是凤皇那个失踪了几百年，终于被找回来的女儿祈绛吧？”
虽然玄女看起来十分和蔼而亲近，我还是不敢造次，老实地回答道：“是的，玄女娘娘。”
她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微笑道：“不必‘玄女娘娘’这样叫得如此生分，不介意的话，你倒是可以称我一声姨。”
“玄女姨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跟玄女拉近了关系，看来凤爹的招牌就是好使，我不由十分惊喜。
“早听凤皇说女儿找回来了，我却限于身在神界，不能下界，一直没能见过你。今日你居然来到神界，倒是令我十分惊喜。”玄女笑道，声音很柔和，完全看不出作为战神的杀伐之气。她又问起凤皇和鹓鶵的近况，以及我在人间遇到的某些趣事，像个正常的和蔼亲戚一般，同我谈起了家常。
我一一回答着，跟玄女聊起了天，心里却想着我们来神界的目的，不由有些着急，而云天河在旁边插不进话，已经开始焦急地转圈圈了。我正要开口打断玄女的话，将话题扯回去，不料玄女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含笑道：“不过，你们辛辛苦苦赶来神界，应当不止是来见我一面这么简单吧？”
“玄女姨猜得好准……”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虽然知道很唐突，但是我们这次来找您，是想请您帮个忙……”
“所为何事？”玄女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依旧十分和蔼，“尽管直说，只要方便，我定然助你。”
“那个，玄女姨，你知道琼华派吗？”我说道，“他们自建派以来，就世代供奉你为祖师，按人界的时间算，到现在已经有几千年了……”
“哦？”九天玄女感兴趣的挑起了眉，“人界的门派？莫不成是我当初奉命下界，帮助黄帝赢得涿鹿之战，在那时传下的香火？”
“可能是吧。”我不确定地道，按时间算，这还真有可能。
“这样，那倒确有几分香火之情。”玄女点了点头，又问道，“琼华派出了何事？”
我将琼华升仙的事情原原本本跟玄女讲了，说起琼华三代铸成羲和望舒双剑，以及上代掌门升仙失败，再到这代掌门仍没有放弃升仙的事情。讲完事情大概，我严肃地对九天玄女道：“玄女姨，琼华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们到神界来找您帮忙，是想让您跟琼华讲清楚，让他们打消升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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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四七、喜闻乐见的说服
听完我的话，玄女皱了皱眉；神情也慢慢严肃了起来；认真地道：“琼华此举；逆天行事，自有天道惩罚；我等不必插手。他们升仙定然不能成功，你又何须着急？”
……喂；重点不对啊！我急急道：“可是，他们这样做；与妖界厮杀，两方死伤无数；有多少无辜的人和妖会折损在这场注定失败的升仙里面呢？更何况，如果等到天道降下惩罚；琼华受到的打击会更严重吧？为什么不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就出手阻止呢？”
玄女道：“天道恒常，万物自有其运行法则。世间万事，既有其因，则必有其果。琼华逆天行事，自诩正义，滥杀无辜，为贪欲蒙蔽心智，妄图举派升仙，天道自会降下惩罚。琼华灭派已成定局，我等顺应天意即可，不必插手，否则卷入因果，反而不妥。”
“天意？什么是天意？”我一直觉得这个词太过玄妙，从来摸不清捉不着，人们都在说着它，可是我觉得，没有任何人能搞得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意，“难道说，什么都不做，看着别人一错再错，直到错无可错，被彻底消灭，就是顺从天意吗？”
“那，玄女姨，”不待玄女回答，我又继续问道，却换了个方向：“你看得到未来吗？”
玄女微怔：“修为至我与你爹这个程度，可隐约窥见未来。然而世事无常，纵是能见，看见的未来也有无数种变化，区别只在于其可能性。”
“天意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们谁都说不准吧？归根溯源，说到底，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天意吧！”我认真地说道，“既然，您也说了，未来有无数种变化，那么，究竟为什么您会认定，什么都不做，才是顺应天意呢？”
我想，由现在到未来，这样一个成为既定事实的过程，才是真正的天意。事情未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