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鬼仙凶猛》第105章

☆、第一百零八章　真相一出奈何故
“仙帝那种虎视眈眈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在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晃悠。容颜无奈望天。
容颜在被仙帝下了那个不厚道的诅咒之后，就一直安分守己地做着隐形人。可是我还是想不通：“这跟你跳仙台有什么关系？”
“除了要躲他，更想去找你。仙帝手下的四大天王天天跟四大保镖似的看着我，不跳仙台我没有别的选择。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笨到会任凭自己摔死么？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采取一点措施。”容颜一脸的高深莫测。
“所以你就只是丢了一魂一魄然后降落到了桃花岛变成了六神？”我吐槽不能，“你就不能想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么？”
六神摇头：“我真的是对这个名字很熟悉，这我倒是不骗你。可能落到人界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听附近一个超市大减价商品轮回播送的时间太多了。我也不算是从天而降，送我去你那里的是一叶。”
“一叶……”我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一向也克扣员工工资为乐的一叶长老会跑去桃花岛看望我还“凑巧”地告诉我神界走丢一个小茶神？我一阵黯然伤神，一叶长老这是一开始就知道六神是容颜然后来玩儿我的吧？
“一开始我真的没有在欺骗你。为什么会幻化成那样一张陌生的脸，大概是我失忆了之后，还是坚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平常一点真是幸福百倍的事情，哪怕平凡下来的仅仅是一张脸。所以六界一乱真是有悖我和平主义的初衷。”容颜满是遗憾道。
我幽幽开口：“我以为你是唯恐世界不乱……”
“仙帝担心的归根到底不是我而是你。”容颜也不反驳，“因为你身上那个梨素的灵魂碎片。他怕你恢复了意识以后会选择跟着我。”
“那……”我愕然。
这么一说，那天容颜引我去看分水镜不是因为他想要梨素的碎片，而是想阻止仙帝从我身上剥离梨素的碎片？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对你说‘小红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容颜挑眉。“狗血剧情够多了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最重要的，我想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了却你的心结。你一直觉得自己是梨素的影子的这个心结。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激烈。”
我眨巴眨巴眼睛：“那天情绪失控……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
“确切的说穿上这身儿衣服之后。”容颜指指自己身上的一身大红，“后来我脑子稍微好使不少了我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从前若水仙子很珍爱的一件聚仙衫。所以你大师兄一点儿都不闷骚，只是为了纪念离开的师父才收在了衣柜里。”
我摸摸头上的冷汗：“我错怪了可怜的大师兄。”
“小红，你真是让人伤心。情绪一失控连红线都断了。我的泪水马上就要挥遍太平洋了。”容颜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一把抱住了我。
我的头被容颜死死地按在他的怀里，空气被挤得有点稀薄。我现在却连我是不是会缺氧而死都顾不上来了。这样的距离。甚至都可以听到容颜的心跳……一下有一下，很有力。
容颜真的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应该说，他一直站在我的面前。
我迟疑片刻，还是投降一样地伸出了双手环住他的腰：“你没事就好。”
容颜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轻轻蹭了两下：“你若是还在纠结梨素的事情，我觉得我迟早都会有事。”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是我怎么听着那么的别扭？容颜这一趟又是失忆又是幻化又是失魂落魄的，纵然有误会他不解释的因素在里面，也确实是我的纠结在作祟。当时的容颜要用那种方式引我去看分水镜。不能不说也是顾忌到了我听到梨素两个字之后的态度。所以干脆就瞒着我什么也不讲。可是……
“可是你什么也不讲，我就更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啊……”我把脸主动往他怀里埋，“好吧这都是我在找借口。”
“一开始我知道你身体里有梨素的碎片，与其说高兴，不如说担忧的成分更大一点。你能使出我的惊梨印，也能在法术修为上突飞猛进。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不一样。不仅是仙帝，就是天魔都在暗暗盯着你。”容颜摸摸我的头发，“再说你就算是要说自己是影子，我也没见过你这么特立独行地影子。你跟梨素的活泼程度可以比拼，但是你的无厘头我就不说什么了。”
容颜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轻轻地就笑了起来。我有点窘迫：“那么你会一直跟着我，不是因为梨素？”
“在冥界那一次选中你纯粹是觉得这姑娘鞠躬标准应当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容颜好不容易止住笑，“你要知道我在天山可是天天看着毕方在我面前用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不知礼仪为何物啊。”
“你一开始努力维持着对上仙恭敬的态度，又不时地私底下念念叨叨的样子还是挺有爱的。那时候我就想看看你的彬彬有礼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果然我想要有个有礼貌的孩子在身边呆着的愿望又一次的失败了。不过也没什么。收获一个你算得上是意外横财。”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一拳捶在他胸口的感觉：“没有做到淑女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唔……那样的人生多么的没有乐趣。”容颜把我放开了一点，盯着我看，“不过小红，你要是再纠结你是不是影子这个话题的话。我就把你交给首阳二仙。那两个可是现在还念叨着让你回去种雪莲。”
我深深地意识到了随意许下承诺是会闹出不太好的事情的这一点。我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容颜显然是不满意：“声音不够大显得没有诚意。我一直记得你跟我去上水摸地形的时候那种能把结界都喊个裂缝的气势，那才是天生神力啊有没有。小红这么一说我觉得你是选错了专业，画符术什么的完全不适合你。你要是一开始选择练狮吼功一定威名远扬了早就。”
“我不纠结了……”我唉声叹气，实在是没有力气对他吼。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小半年，你要是把房子给吼塌了还真是伤脑筋。多余的眼泪我是挤不出来的。”容颜放开我无奈耸肩。
“我也挤不出来。省着点用。”我拍拍他的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客栈楼里的六神变成了容颜，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在意。来往的客人都是一次性的，从来就没有过出现第二次的机会。我继续扮演着我一个无节操老板娘，成天想着怎么引诱别人哭的角色。
清净了两天之后我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陆羽说的对，我若不是太过好奇，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以继续当着我的无名小鬼差，直到某一天我成功地被还魂回去享受我的大学生活。十万个为什么这样的心态有的时候会害人，更是在害己。
我觉得我又达到了一种心的哲学境界……
“于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想着容颜费劲儿地扮演着那个萌呆的六神，忍不住就想笑。
从前看容颜，觉得他是妖孽型的。随时随地都是那种一撩头发就会有水珠挥洒在阳光之下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的帅气造型……原谅我词穷无法描述出一般地少女漫画里该有的那种万人迷男人们出场时候的画面。
现在看容颜……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种二的气息在流淌着。
对此容颜的解释是：“我这样卖得了萌打得了怪，玩儿得了阳春白雪也能无节操，同时还会煮粥做饭按时给顶天神针浇露珠的汉子，你说你还能到哪里去找？”
他都这样解释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弱爆了。
容颜晚上依旧坚持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只是没有冠冕堂皇地再搬出什么“你一个人睡这么大一张床不安全”云云的废话。但是他的解释让我宁愿他说些废话的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呢？”
说完他就眼疾手快地把点在桌子上的光明的蜡烛火焰给熄灭了。我在床上呆愣愣地望着床顶好半天，容颜躺下了也好半天之后，我才觉得不对劲：“好像我们红线一断，算是离婚了吧？”
那还谈什么老夫老妻？
容颜表示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爱。于是他继续用这样的理由赖在我一个房间。
身为神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身为仙的容颜还是会累。我想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开始闹别扭的六神坚持不跟我睡一张床，觉得那样有伤风化的时候，几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