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风衣》第9章


搅艘槐呷チ恕?br /> 惊魂未定的我回头一看,眼前的情形却仿佛回到了半年前那个秋天的傍晚,淡淡的夕阳下,一个望着伊人远去的大男孩,独自站在那里黯然神伤。
“哥哥,怎么是您?”不知为何,我看到他的时候,竟有些莫名的惊喜。而他今天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许多,一身黑色的西服帅气逼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前的我竟仿佛是他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他笑着说道:“是啊,咱哥俩还挺有缘的,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你。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敢到处乱跑,虽说是在校园里面,可也毕竟不是那么安全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暖意,忙微微一笑向他道谢。可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不禁向他问道:“哥哥,都这么晚了,那您到校园里来干什么呀?难不成也是来这里跳舞的?”
“是啊,这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办一次舞会,几乎所有的老师都会带着舞伴来的。以前……”说到那这里,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提及的事情。
我也不敢再去多问,只是隐约感到此事多半和之前的那位女孩有关。
隔了半晌,他突然笑着向我问道:“既然到了这里,也不必急着回去的。如果有兴趣的话,哥哥就带你进去,教你跳舞如何?”
闻听此言,我忙像拨浪鼓一般摇头急道:“不,不,不,那怎么可以,这里都是学校里的老师,一个学生进去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咦?哥哥你不会也是这里的老师吧?”
看他好像没有否认的样子,我的头瞬间感觉大了许多……
此时,一个身材矮胖,聪明“绝顶”的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未到跟前,一股子浓浓的酒气便扑鼻而来,看样子似乎是喝高了。
待他看到门外的身影时,便一迭声的叫着他的名字笑道:“任涛,你个小兔……兔崽子,可是好长时间都没……没到这里来了。怎么,面壁思过呢?……你只管站在这里作什么,快些进去吧,里面有些人可是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瞅着,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找寻着什么,嘴里还不住地嘟哝道:“那谁……小刘老师,她没跟你一块来啊……”
看任涛摇头苦笑着,他便朝我这边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忽地眼前一亮,拍手笑道:“这孩子是谁啊,长得这么招……人疼,唇……唇红齿白的,只可惜是个男孩儿,您这口味也真是……”
我虽不解,任涛却听出了他另外的那层意思,忙向他解释道:“朱老师,您这是喝多了,只管胡乱说些什么嘛,他可是我学生,怎么会……”如果没说“学生”这两个字还好,这一出口,那姓朱的老师竟故意朝北面不远处的办公区指了一下笑道:“瞧你急的,解释个什么嘛,学……学生怎么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事,那胡……”不知怎么的,这个字眼一出口,还没等他说完,任涛便急忙喝住了他。
那朱老师却不以为然,白了他一眼,可没走几步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任涛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没想到他却就势趴在任涛耳边小声说道:“我忘了告……告诉你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小刘老师坐……坐着那什么集团钱公子的车出……出去了,我看你小子还是知难而退吧……”说完便使劲拍了拍任涛的肩膀,朝教职工宿舍方向摇摇晃晃地去了。
任涛此时好像被他的一番话触动了心事一般,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默不作声,直到一曲《滚滚红尘》渐渐响起,他才慢慢地回过头来望着我,眼中却似有泪光在闪动。
“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哥哥吗?”他缓缓地问道,声音有些深沉,气息也不大顺畅,似在哽咽一般。
“原牧野……”我感觉到他此刻情绪已低落到了极点,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
“原……牧野,你能陪哥哥跳支舞吗?” 我一时哑然,连“我不会”三个字都似乎说得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他这个请求的,只是在步入舞场的那一刻,我便彻底后悔了。
璀璨的灯光令人眼花缭乱,但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便招来了周围诸多人不解的目光。我本就有些放不开,如今更是如坐针毡一般。可他却对周围的指指点点不以为然,完全沉醉于其中。可惜的是,他那原本帅气的舞姿硬是被我一次次生生地带到了沟里。
……
门外的桐树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眉目清秀,温文尔雅,清澈如水的目光中隐隐含有一缕不安,似乎在苦苦等待着什么……
……
夜深了,人声喧闹的舞会也随之接近了尾声。我忽然想起了子阳,便匆匆和任涛道别。但在出门的那一刻却看到了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就像漫漫荒野中一棵倔强的小树。
第9章 第九章 音带
子阳看我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时喜出望外,竟跑过来将我拦腰抱起,在原地转两圈后笑道:“你果然是在这里的,让我好找。”他的这个动作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相反,带给我的却是满满的感动。
握在指间的那双手隐隐的有些冰凉,原本整洁的头发也被风吹得杂乱无章,我瞅了半天,竟然隐隐有种心痛的感觉,忍不住对他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呀,没看到那里风大吗?吹病了可怎么好?”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哪里会有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倒是你自己呀,这黑灯瞎火的乱跑一通,原本心里又没个算计,要是真让人家拐跑了,我上哪里找去?”我听出他这话里似乎还藏有另一层意思,便没好气地朝他猛踢了一脚,岂知他早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的,忙乐呵呵地笑着躲到一边去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秦川他们早已经睡下了。子阳说他嗓子有些不舒服,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样?到底还是让我说中了吧。”他却笑而不语。我从暖瓶里帮他倒了些热水,让他喝了以后才草草睡下。
也许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他,所以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一阵从头顶处传来的床板响动的声音,似乎还伴有低低的病吟之声。我被吓了一跳,于是赶忙穿衣下床,扒到上铺,附在其耳边小声问道:“子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一连问了几声,他才稍稍反应过来,回头弱弱地对我笑道:“你睡吧,我……我没事的。”
我哪里会信,一摸他的额头,竟如炉火般滚烫,而露在外面的那只手却是冰冷异常。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急急忙忙地从水房里打了小半盆水回来,兑了些热水,浸湿了毛巾帮他敷在头上,可忙活了半天依旧不见好转。这深更半夜的,眼下又没有应急的药物,一时间心急如焚,竟顾不得他的百般劝阻,一溜烟的便跑到外面去了。
好在宿舍楼的大门没有上锁,我借着校园里微弱的灯光,一口气跑到了校西南角的医务室。可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硬是一个回应也没有,大概值班的医生趁着没人查岗,偷偷溜回家去了吧。
我因一时气恼,便在那门上狠踹了几脚,但用力过猛,那脚便有些吃痛的感觉。忽地想起了小的时候,因村里交通不便,时常缺衣少药,我一旦得了类似的病,妈妈就会在我的眉间或者手指上用针稍稍放点血,便可以增强血液循环,最好再补上一大碗的用荆芥和葱须黑豆之类的煮的汤药,蒙头睡上一晚,病情就会得以好转。
我打定了主意,便匆匆返回宿舍,从针线盒中找出了平日里那枚鏠衣服的小针。学着妈妈当年的样子把布条和黑线都准备好了,可当我真的将那针捏在指间的时候,手却不由得哆嗦起来,这扎与不扎,倒成了一个横亘在眼前的难题。
岂料那狮子早就捱了一肚子火,看我闹腾了一个多时辰仍没有消停下来,便起身冲我吼道:“原牧野,你个瘪犊子,半夜三更不睡觉的,搞什么搞?真惹急了老子,当心废了你个XX的。”
子阳见状,便想强挣扎着起身与之理论一番。我忙得将其强行按下了,回过头来对狮子笑道:“齐帅,对……对不住了啊,你看,子阳如今病着,眼下又没有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拿针给他放……放点血,这样病就可能会好得快些。可是……我却总也不下去手……”
狮子原是摆着一副怒气冲冲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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